「你看你,你又急。」
林殊羽輕描淡寫的說道。
林殊羽輕輕的放開了手,兩截斷刀,卻是被一股靈力懸浮在空中。
「去。」
隨著林殊羽一聲喝。
七色不同的火焰,出現在了斷刀下面,不斷的灼燒。
同時靈紋在刀身開始閃爍。
林殊羽再一揮手,納戒之中出現了礦石和黑鐵。
黑鐵和礦山也在被以極高的溫度冶鍊。
周圍的人都開始後退,因為空氣已經變得灼熱無比,呼吸一口都有些灼燒嗓子。
為何打造靈器和煉製丹藥,分別需要爐子,和丹爐?
因為在某一段時刻,需要高溫。
不管是丹爐,還是鍛造所需的爐子,都能夠保證某一段時間溫度達標。
但是現在,林殊羽根本就沒有用爐子,溫度直接往外擴散開來。
周遭空氣都變得如此炙熱,根本不敢想象,那十八色火焰的中心溫度到達了什麼程度。
靈力從各個角度,不斷的錘擊著斷刀。
這類武器都講究千錘百鍊,而林殊羽用靈力的衝擊代替了鎚子的一次又一次捶打。
「還能這樣?」
「不得不說,長見識了,但是這樣對靈力的控制,還真不是尋常人能夠做到,每次靈力的衝擊都是均勻的,還控制著角度,先後次序,多而不亂。」
人群之中已經有人看出了門道。
隻要懂煉器的,看那幾下便是知道林殊羽不是門外漢,他是懂的煉器的。
見時機差不多了,黑鐵和礦石被捶打冶鍊其中。
最後便是將兩截斷刃重鑄在一起。
兩截斷刃被重新錘鍊在一起的時候,一股巨大的力量,在撕裂刀身。
整把刀在劇烈的晃動,似乎又要重新斷裂一般。
「別人都說了修不好,能修好的還輪得著你修?」月尹恆在一旁挖苦道。
林殊羽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你看你又急。」
月尹恆也是看見林殊羽那番平靜的模樣,他便是越急。
自己周密的計劃,完全被這個贅婿給毀掉了。
靈力不斷的編織,在刀身上刻畫下新的靈紋。
可能獵魔人自己的鐵匠都不知道為什麼斷開就就無法修繕。
這獵魔人的刀,有靈。
和仙器的那種器靈相比,自然是無法比擬的。
但是也確實誕生沒有靈智的靈了,刀身斬斷,靈一分為二。
他們都認為自己是獨一無二的。
再次合在一起的時候,他們並不互相認識,再相互抗拒,所以即便是再次捶打熔煉,但是最後,也會裂開。
這其實是這刀本身冶鍊的時候就存在的問題。
靈即便是並沒有靈智,一個刀身孕育出來的,怎麼都有親和性的。
但是刀身斷裂之後,就讓靈分裂了成了個體。
林殊羽控制靈氣在斷口處,重新鐫刻靈紋。
靈紋可不是隨便鐫刻的,一樣靈器的威力,強大,屬性完全是由靈紋來決定的。
故而煉器師和煉藥師一樣,都是地位十分卓越的存在。
靈紋在接合處形成,刀已經趨於穩定,最後整個刀身都平靜了下來,重新飛到了尹刀的身前。
「試試?」
林殊羽輕描淡寫的說道。
尹刀握住了自己的刀,握刀的那一刻,感覺刀和自己融為一體,就感覺刀是自己的手腳一般。
一股磅礴的力量正從刀身湧入自己的身體。
尹刀直接跪在了林殊羽的面前,什麼話都沒有說直接先磕了三個響頭。
「在我的族群,每一位成員在十八歲都會獲得自己的獵魔刀。」
「我們以心頭血十年如一日的滋養自己的刀,刀就是我們的第二條生命,先生救下了我的第二條命,我這條命便是先生的,隻要先生還在月家,我的命便是月家的。」尹刀慷慨激昂的對著林殊羽說道。
「你們族群,還有誰的刀損壞了,或者說已經接近損壞了,都可以拿來,我會一柄修繕,你們是三房的麾下,每年都會上交足夠的靈石和魔獸晶核,同樣你們遇到了麻煩和困難,我們也會為你們解決麻煩。」林殊羽對著尹刀說道。
尹刀突然伸出刀,指向了月尹恆,並大聲的說道:「就是此人,讓我今日來三房來討要公道,說他可以護我全族安全,並且想要我雲鶴山獵魔人全部歸屬他一房門下。」
尹刀直接當面道出了是月尹恆所指使。
眾人倒是沒有什麼震驚,因為是個明眼人都已經猜出了。
隻不過用看小醜的眼神看向月尹恆。
「一把年紀,心思單純的跟個小孩一樣,這樣上不了檯面的手段,以後還是不要用了。」
林殊羽說完便是轉身離開。
月尹恆緊握著拳頭,胸口一陣陣發悶,卻是不知道有什麼言語可以反擊林殊羽。
今日這一戰,他輸慘了。
……
「好好好!真是我們月家的好女婿,不僅僅煉丹,還能夠鍛器,看來你得到的傳承還真是了不起,有你在,必定會將我們月家帶到更高的層次。」
月觀海對著林殊羽的態度,已經是判若兩人。
不僅僅是月觀海。
整個月家三房的人,對林殊羽的態度都不一樣了。
以前對林殊羽表面恭敬,是因為月流螢的態度,而現在對林殊羽恭敬,那是從內心的敬仰。
「一房不會善罷甘休的,今日估計隻是前戲。」
林殊羽對著月觀海說道。
月觀海一副完全無所謂的模樣:「有你在,一房和二房聯手,就翻不起什麼浪花。」
月觀海之所以這麼硬氣,還是因為月流螢破碎境四重。
等到月流螢在破碎境四重越發的穩固,戰力肯定會媲美破碎境五重的。
「事情沒有老祖想的那麼簡單,當所有陰謀詭計實現不了的時候,他們便是還有最後一條路,狗急跳牆,以最快的速度強行殺你。」林殊羽對著月觀海說道。
「兩個對我一個,我或許不敵,但是在我三房陣法之中想要殺我,可沒有那麼簡單,更何況流螢已經破碎境四重,等到流螢的境界穩固下來,就更不用怕他們了。」月觀海認為他們三房壯大,已經是無法阻擋的事情,再往後,就沒有什麼三足鼎立,隻有他一家獨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