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三。」
雨無殤喊了霸狂三一聲。
霸狂三心領神會,懷抱之中的霸刀出鞘,一股刀意在蔓延,準備出手救下林殊羽。
但是隻是一秒過後,霸狂三的刀又收了回去冰冷的說了一聲:「他在笑。」
在這波濤洶湧的靈力之下和讓人不適的殺意之下,林殊羽臉上帶著淡漠的笑意。
「天才隻是見我的門檻。」
林殊羽再一次說出他那句經典的名句,上一次聽見林殊羽說這話的人,已經死的死,躲起來的躲起來了。
「我亦有一劍,還你這寂滅,我這一劍名為。」林殊羽手中多出一柄劍,一個回身斬出。
「認真一劍。」
多麼樸實無華的名字。
巨大的靈氣碰撞在一起,似乎要將整個藏劍山莊掀翻。
圍觀的人穩住自己的身體已經很困難,在來回顛簸,周遭山峰已經受到震動碎裂了。
「誰贏了?」
便是霸狂三也這震動擊退很遠,前面是完全的靈力碰撞,根本看不見裡面發生了什麼。
「他下場了,至少在他看來,葉白衣贏不了。」雨無殤看著靈力動蕩的中央說道。
待到靈力回歸平靜,地形已經發生了改變,地面凹陷進去了一個巨大的深坑,周遭更是無數道劍氣斬開的巨大裂口。
這一劍碰撞的有些誇張。
煙塵散去,站在場地中央的卻是三個人。
雨無道下場了,他站在兩人的中間。
兩股力量的對撞,被他站在中間一人給化解了。
「這場算葉白衣輸了。」
雨無道冷冷的說道。
「殿下我能贏……」葉白衣有些歇斯底裡,但是看見雨無道一個眼神之後,剩下的話也沒有說完,跟著雨無道離開了。
全場嘩然,誰也不知道這場戰鬥最後的勝利者究竟是誰。
一直眾說紛紜,有人說雨無道下場便是證明葉白衣贏不了。
也有人說這一劍下去肯定是兩敗俱傷,雨無道不願意看著門徒身受重傷才出手的。
但是不管是何種結局,這個僅僅隻有開元境三境的修士,能夠與開元境五重巔峰的葉白衣戰到這種程度,便是已經要名滿整個大雪國了。
林殊羽後退了幾步,多看了一眼雨無道的背影。
林殊羽的虎口裂開了,鮮血往外滲透。
剛才的交戰,外面的人看不清楚,但是林殊羽卻是看的真切。
林殊羽這一劍即將和葉白衣的劍碰觸的時候。
那雨無道從天而降,擋在了兩人的正中央,一拳擊退了葉白衣,另外一拳則是擊退了林殊羽。
隻是打向林殊羽的這一拳,明顯比較重,打退了林殊羽的認真一劍不說,還震開了林殊羽的虎口,林殊羽握劍的手,現在還是麻痹的狀態,被那一拳給震的。
顯然,林殊羽如果說開元境三重的例外的話,那麼那個雨無道便是開元境五重之中的例外,他們都擁有不屬於彼此境界的戰鬥力。
「恭喜啊,看來林先生已經奪得魁首,後面的戰鬥沒有什麼懸念,有情人終成眷屬了。」雨無殤上來對著林殊羽恭喜。
林殊羽看了一眼雨無殤說道:「你比他聰明,但是他比你強。」
「那林先生覺得君王之位,是聰明的人當,還是強者當?」雨無殤對著林殊羽問道。
「修行的世界,便是強者為王。」林殊羽回應了一句。
「可我父親是君王,他不過開元境五重,絕對不是皇族之中的至強者,皇宮之內的萬象境可並不少。」雨無殤這也算是一種反駁了。
林殊羽淡漠的一笑:「那隻不過那些人不想被權利耽誤修行,我換一句話說,你的那些萬象境長輩誰打一聲招呼,你那個父親君皇不得聽?你老祖發號施令,大雪國是聽你父王的,還是聽老祖的?」
這一句話直接給雨無殤幹沉默了,周圍的眾人也是不敢說話,誰能夠想到這林殊羽竟然這麼勇,這種話都敢說。
「你要是想當一個傀儡皇帝,你的境界的確足夠了,如果你想要做一個獨斷者,想當一個真正的君皇,二殿下,你勝算渺茫。」
林殊羽這段話更是語出驚人:「二殿下,在下惜命,恕不奉陪了。」
林殊羽這句話是在大庭廣眾說的,周圍所有人都聽的真真切切的。
林殊羽說完便是直接離開了,眾人一片駭然。
所有人之前都認為林殊羽站在二皇子那邊,而如今,林殊羽相當於在所有人面前劃開了和雨無殤的界限。
霸狂三眼中閃爍出了一絲殺意,跟著林殊羽的方向走去。
很顯然,他準備殺了林殊羽。
「狂三。」
雨無殤把霸狂三叫了回來。
「殿下如此幫他,便是將銀絲白甲都贈與了他,他卻如此不領情,即便是不看好殿下,私下說便好,何至於在如此多人面前大放厥詞。」霸狂三面無表情,但是眼中卻是萬般不悅。
雨無殤倒是顯得平靜:「他的確是故意的,我之前未跟他打招呼,便是讓你直接棄賽,那一舉措,讓所有人都認為他是我的門客了,他現在隻是用這種方法還給我罷了,他果然很聰明。」
雨無殤反而是更加欣賞林殊羽了。
準備離開的雨無道,聽到了林殊羽的話語,又停了下來。
他看向林殊羽,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看來他根本就沒有站在老二那邊,我這一拳,將他打向了我這邊,他更看好我奪位,晚上你帶著一些靈石去尋他,告訴他,我不允許中立,要麼站在我這邊,要麼成為我的敵人,他如果覺得我更有勝算的話,他知道該怎麼選擇的。」
葉白衣雖然眼神之中帶著不悅,他很仇視林殊羽,但是面對雨無道的吩咐,也不敢違背,隻是低聲應了一聲是。
當天晚上,葉白衣便是回來了。
「對方的答覆是什麼?」雨無道問道。
「收下靈石了,但是沒有給答覆。」葉白衣回應道,「聽說大戰之前,二殿下將銀絲白甲都贈與那林四了,結果他還是當眾和二殿下分割了。」
「他還真是兩邊的禮都照單接送,但是兩邊都不站,想要保持中立不參與到黨爭之中來,他想都不要想,我非逼著他站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