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殺了他,我最噁心這些老牛想吃嫩草的老東西了,他們多看我一眼,我就感覺噁心,真是想要挖掉他的眼睛。」
慕青月面對林殊羽,和面對其他男人態度是截然不同的。
她甚至像變了一個人。
「他本來就是個瞎子,還怎麼挖眼睛。」林殊羽隻感覺到一陣好笑。
「他可不是瞎子,隻是有一雙充滿靈力的神瞳,因為靈力太過於龐大,所以在平時都封閉上了眼睛。」大陸上有個人對著林殊羽說道。
兩方對峙,第三方看熱鬧,這些看熱鬧的人佔據了最多。
「而且一個破碎境一重想要殺破碎境四重大圓滿,慕姑娘是不是有點太兒戲了?」大陸上的圍觀者還在打趣。
方家老祖隻是死死的盯著慕青月:「說了這麼多,還不上來?」
即便是龍淵的邊緣,沒有任何龍族存在,即便是慕青月就在眼前了,他都不敢對龍淵的方向攻擊。
他始終很清楚一點,在這風靈大陸,隻要他不碰龍族,他就是最大。
林殊羽背著慕青月一個踏空,就登上了大陸。
眾人有些震驚,這兩人竟然上來的如此乾脆。
「要我下來嗎?」慕青月在林殊羽的背上說道。
「不用。」林殊羽雲淡風輕的言語了一聲。
方家老祖已經一道雷鳴戰戟飛了過來,強大的雷電似乎要貫穿這方天地了。
圍觀的人紛紛後撤,害怕自己被捲入其中。
這方家老祖不敢說風靈大陸最強之人,但是一定是最強之一。
林殊羽隻是看了那方家老祖一眼,欲要撕裂一切的雷電,在一瞬被冰封了。
眾人目露精光,眼中儘是震撼。
從未聽說雷電能夠被冰封。
一股強大的寒意繼續朝著方家老祖襲去。
方家老祖第一時間後撤,但是手臂還是結上了一層冰霜,完全動彈不得。
這一次方家老祖再沒有任何猶豫了,乾脆果斷的斬掉了自己的手臂。
另外一隻手則是扯掉了眼睛上的黑色緞帶。
一股恐怖的靈力從眼睛中釋放出來,整個天地之間的靈力都開始共鳴。
摧枯拉朽。
林殊羽的指尖迸發出劍意。
一道十字斬。
第一道劍氣斬肉身,第二道劍氣滅神魂。
剛才還風雨欲來的天地,隨著方家老祖身軀的倒下,一切都回歸了平靜。
一切都寂靜無聲,隻能聽見林殊羽背著慕青月沙沙沙走路離開的聲音。
沒有人大喊大叫,隻是目光閃動看著這眼前的一幕。
那個被吹的神乎其神,摘掉緞帶靈力如何如何恐怖的方家老祖,直接被秒殺了。
而且還是被一個破碎境一重。
一重殺四重圓滿,簡直聞所未聞。
事實上,每一重境界差距都是十分明顯的,能夠越一重境界殺人,已經是天之驕子,可謂少之又少。
這越了三重殺的如此輕鬆,就證明即便是破碎境五重,他也有一戰之力。
剛入破碎境一重,就有了破碎境五重的戰力?
這是什麼概念?
他們從來都沒有這個概念。
所以震驚到深處,是無盡的沉默。
打破沉默的人,是慕青月。
他在眾人震驚的沉默之中,屁顛屁顛的又跑了回來,順走了方家老祖身上的納戒。
林殊羽在遠處一臉無語的樣子:「看你那沒有出息的樣子。」
「那你給我煉製這些珍貴的靈器和符籙。」慕青月扭頭對著林殊羽說道。
「算了,你還是摸他的吧。」林殊羽淡漠的回應了一句。
慕青月摸到了納戒,馬上又回到了林殊羽的身邊,爬上了林殊羽的背,似乎是在告訴所有人,這個人是自己的。
直到林殊羽和慕青月離開了。
這些人才開始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
但是回過神來更大的震驚。
「這真是破碎境一重能夠擁有的力量嗎?開什麼玩笑?」
「冰能夠凍住雷電嗎?你告訴我,冰能夠凍住雷電嗎?」
有些人甚至都有些癲狂了,他們靠近林殊羽創造的堅冰,感覺到一陣不寒而慄的氣息。
這氣息說是破碎境五重,都有人相信。
此間最絕望的是兩個人,一個老者是一個少女。
年星瑤看著林殊羽離去的方向,眼神有些黯淡:「爺爺,我們年家是不是離飛黃騰達,隻距離那一句話,那日他問我們是否肯助他,如果我答應了,他是不是就會我在身邊,我是不是就能看見更廣闊的世界。」
年星瑤的眼中儘是懊悔。
林殊羽這般造化,以後必定會走出這浮屠界,重新去往那大道世界。
「他根本不懼方家老祖,能從龍淵活著出來亦不是偶然,當初求助我們,不過是看我們一個態度。」
年星瑤繼續說道,整個人感覺都要碎掉了。
老者長嘆一聲:「他當初就是看出我們不會與方家為敵,所以有那麼一問,算是拒絕你我了,那樣經天緯地的人,我們在其面前太過普通了,自然不會有任何交集的。」
「就算如此,我當初要是答應了,是不是結果就會完全不一樣。」年星瑤繼續說道。
老者長嘆一聲:「事已發生,再過懊悔已是無用。」
……
林殊羽背著慕青月,拿出了風行舟。
他拿到了五靈花自然是要回停雲州幫助小白破境了,小白沉睡那麼久,不知道有沒有事情。
慕青月卻是跳下了林殊羽的背。
「我們就此分道揚鑣,我要去星河界了。」慕青月對著林殊羽說道。
「這麼急嗎?」林殊羽對著慕青月說道。
「我不是一個喜歡依附男人的女人,我原本以為你就算是入了破碎境,最多也隻是破碎境三重的戰力,我還可以幫的上你,但是結果完全出乎了我的所料,繼續待在你的身邊,我該要自卑了,而我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感覺,下一次再見面,一定是我為你斬殺強敵!」慕青月對著林殊羽說道。
林殊羽知道慕青月是個要強的人,她會做出這樣的抉擇一點都不奇怪。
林殊羽一直都是希望慕青月離自己遠一點,可是為何臨近分別,總有一種捨不得感覺。
「走了。」慕青月向前方走去,走了十幾步,卻是突然又停了下來,扭頭看向林殊羽,「臨走之前,要沉淪一次嗎?不為壓制境界,也不為療傷的那種,隻為,男,歡,女,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