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羽很久沒有因為這種事情頭疼了。
自從修鍊道心種魔以後,林殊羽壓制境界的力度變大了。
然後每隔一段時間,身邊都有女子能夠採補即將溢出來的本源靈氣。
可是自己上次才被慕青月榨乾了,都快跌境界,現在又要大圓滿了,還真是讓人頭疼不已啊。
果然身邊還是要有個女人才好。
林殊羽離開房間,想要去看看南宮春水什麼情況。
城主府裡,一群人圍住了南宮春水。
「城主,送我們回北俱蘆洲吧。」
「我們在此處雖然修為提升的更快,已經沒有之前的瓶頸了,但是我們終究是比不過其他本地的修士。」
「不是靠自己努力上來,到最後還是會被打回到原形的。」
一群人嘰裡哇啦的,似乎是想要南宮春水送他們回北俱蘆洲。
「你們是在怪我,沒有保護好你們嗎?」
南宮春水的語氣透著幾分悲涼。
「我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這些人這一句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出來的。
「他們是不願意成為你的累贅,他們覺得你能夠走出更遠的道路,就像釣魚老叟一般探索更廣闊的天地,但是為了他們這些人,你隻能留在城內,不敢走多遠,甚至不敢赴險。」林殊羽替著這些人說出了心裡話。
南宮春水臉上是極其複雜且痛苦的神情。
「想當年,我要帶他們來這浮屠界,如今不過十幾年過去,又要送他們回去,隻剩下了這麼些人,早知當初,我何必要帶他們上來。」南宮春水神情懊悔。
「因為你無法早知當初,未來會發生怎樣的事情,誰也無法預料,當初你帶著他們到此處的時候,也想不到會發生今日這般的事情,世間無常,有很多事情,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原地,還惹了一身的傷,你可千萬就別因此認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沒有意義的,當初你帶著他們飛升浮屠界是最好的選擇,如今此時你帶著他們回到北俱蘆洲也是最好的選擇。」林殊羽對著南宮春水說道。
與此同時,這些人也開始紛紛發聲:
「林莊主說的沒錯,城主你萬不該將一切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
「我們這十幾年也不是一無所獲,您看我,都步入如意境了,要是在北俱蘆洲哪敢想,恐怕就是窮其一生就摸不到如意境的門檻。」
「那些死去的人,也見識到了更廣闊的世界,有了十幾年新的活法,他們若是能夠重走一遭,即便是知道有此結局,也斷然會義無反顧的選擇跟隨城主。」
這些人七嘴八舌的對著南宮春水說道。
但是南宮春水仍舊是在猶豫,不管旁人如何說,他心中的愧意無法消減。
即便是不去更廣闊的世界,追尋更高的境界,他也想要讓這群人過的更好一點。
「別猶豫了,我說過,這是你現在最好的選擇,不僅你要送他們走,你自己還要在北俱蘆洲待個十年。」林殊羽對著南宮春水說道。
南宮春水神情瞬間就認真了起來,神情嚴肅的看向林殊羽:「還有什麼變故?」
「那星河界下來的三個修士,我殺其中兩個的時候,其中一個偷偷跑掉了,他們似乎在星河界也算是有點勢力的,現在有兩種情況,在一個破碎境五重被殺掉後,他們選擇了及時止損,不下來找我們麻煩了,還有第二種情況,他們要給死去的家族成員報仇,正在兵發停雲州,不知道會來多少戰力,但是肯定不隻一個破碎境五重了,我已經無法短時間再付出一定代價殺死破碎境五重了,所以我的建議是直接回北俱蘆洲,而且你就那裡呆上十年,將你的傷完全養好,更登一步再上來。」林殊羽對著南宮春水說道。
南宮春水似乎也下定了決心。
「他們不會追到北俱蘆洲去吧,雖然很難大海撈針,但是他們可以直接毀了整個北俱蘆洲。」南宮春水對著林殊羽說道。
「不會,殺人的是我,他記住的是我,根本不知道我和你有什麼關係,知道我們有關係的,也在當日被我殺絕了。」林殊羽輕描淡寫的說道。
停雲州的強大修士早已經被林殊羽殺完了,剩下一些小門小派,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龜縮在自己的小小領地,也根本不敢探尋發生了什麼。
停雲州已經沒有了破碎境修士了。
但是南宮春水如果還活在這停雲州,到時候那柳家一到停雲州,那個逃走的星河界修士發現停雲州唯一的破碎境修士,竟然還是早就該死的南宮春水。
難免不會懷疑,必定對其搜魂,什麼都完了。
所以南宮春水帶著人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當然,其實前者的概率更大,柳家或許會及時止損,而且相距遙遠,等趕過來早就找不到蹤跡了。
不過這種事情,還是以防萬一的好,賭對了沒什麼收益,賭輸了那可是死乾淨了。
「明白了,我們這就走。」南宮春水最終是聽取了林殊羽的決定。
「我護送你們離開,這座城就不要要了,回到北俱蘆洲再建。」林殊羽對著南宮春水說道。
「明白了,隻是不需要林莊主費神護送了,這回北俱蘆洲的路,我還是能保他們安全的。」南宮春水說道。
「按我說的來。」
林殊羽冷漠的言語了一聲,不容置疑。
這南宮春水現在隻是空有境界,一身的內傷,一旦交戰,不死也要重傷。
就這樣林殊羽帶著南宮春水和這近千人踏上了重返北俱蘆洲的路。
走的是古大道,直接橫穿先回到星起界,若是走之前的秘境,還要先到飛雲州,那條路反而更遠了。
「還好,我要護送你們,這是又要出事。」林殊羽輕描淡寫說了一句。
南宮春水等一眾人陷入了沉默,十分警覺注視著周圍。
這一路走來,除了妖獸,已無生機。
古大道沿路是有很多勢力,但是這些勢力似乎完全被清除了,已經沒有人了。
「林莊主,那是什麼?」
一人瞪大了眼睛,眼中儘是震撼,對著林殊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