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隊繼續行進著。
這次便是以葛恆為首的大部隊,都會跟隨林殊羽的步伐,林殊羽休息,他們就跟著休息。
他們會等林殊羽,而不是自己往前莽。
人都不是傻子,不知道前面會不會還有澤,目前而言,能夠對付澤的隻有林殊羽一個人。
這是唯一一個將寒氣修鍊到可以完全冰封澤的人。
明明眼看著那黑氣繚繞的根源城池,已經近在眼前,能夠看到了。
但是推進的進度卻是十分的慢了。
妖獸越來越強,屍變成妖獸的修士也越來越強,便是林殊羽已經不是那麼輕鬆了。
三天之後,他們進入了新的城池,這已經是最後一座城池了,越過這座城池,便是那黑煙繚繞的根源了。
眾人也是準備休整一番,再繼續前行。
所有人都很狼狽,滿身都是血污,便是林殊羽身上都出現了不少的傷口。
他全程都在保護姜如煙,而姜如煙也是全程躲在林殊羽身後,完全沒出手過,隊伍之中唯一一個沒有受傷的。
但是林殊羽其實清楚,這姜如煙受了很重很重的傷,那些黑煙粒子在不斷的修復她的身體,她不方便出手,每一次出手都會導緻重傷的身體加劇。
這也是他一直護著姜如煙的原因。
但是在這種生死戰鬥之中,姜如煙越是過的舒坦,旁人越是看她憎惡。
不過她好像根本就無所謂那些人的眼神,因為她的眼神之中透著對這些人更加深的憎惡。
到了晚上要休息的時候,一直衝著林殊羽喊著弟弟的姜如煙,卻是遠離林殊羽,自己找了棵樹靠著休息了。
陸鈺婷則是滿臉擔心來到林殊羽面前,給林殊羽檢查和包紮身後的傷口。
「你看看,你拚命保護的女子,不是為了保護她,怕是都受不了這麼重的傷,結果人家看都不看你一眼,到頭來,最後還是我們陸姑娘關心你照顧你,要說當道侶,還是的找陸姑娘這種。」許瀾靠近就是想要撮合林殊羽和陸鈺婷。
陸鈺婷臉色一紅,瞪了許瀾一眼:「你別在這裡胡說八道,你是身上的傷不夠多吧,在這胡言亂語的。」
林殊羽面對這樣的話,顯然是無動於衷的。
許瀾則是再進一步說道:「我跟你說掏心窩子的話,那位姑娘是在利用你,需要你保護她的時候,她一句一個弟弟,極盡嫵媚之態,但是你沒發現嗎?她甚至手都沒有讓你碰一下,如今對於你的傷更是絲毫的不在意,可不要被騙了,你這是被人給吊著了,那女人不是啥好東西……」
許瀾還想要繼續說下去,卻是被陸鈺婷給打斷了:「許瀾,不要再說了,再說我真的生氣了。」
見到陸鈺婷臉色陰沉,不像是開玩笑的。
許瀾也不知道陸鈺婷為何生氣,明明自己是在幫她,但是見到陸鈺婷如此模樣,也隻好作罷。
「好好好,我不說了。」許瀾長嘆一聲。
林殊羽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有說,倒不是因為別的,越靠近那黑煙的根源,他就感覺越來越壓抑。
陸鈺婷給林殊羽包紮好傷口以後,林殊羽也走出了隊伍。
姜如煙靠在樹榦竟然是已經睡著了,大概是太累了,但是也保持著警覺,一旦有人靠近到一定範圍,便是會馬上驚醒。
林殊羽沒有打擾姜如煙睡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躺在地上休息了。
許瀾看見這場景長嘆一聲:「如此優秀的一個人,竟然是被人當狗溜,天才都是逃不掉情劫嗎?陸姑娘不比那個大波女子強太多了嗎?」
「你不要胡說八道了。」陸鈺婷對著許瀾說道。
許瀾沒好氣說了一句:「我剛才是在幫你,你為何不讓我說。」
「他比你我都聰慧,你都能夠看的出來那姑娘不過是借美色吊著他,難道你以為他看不出來?」陸鈺婷看的倒是透徹,「他是心甘情願的被利用的,那個姑娘對他很重要,你不要在他面前說那姑娘的壞話。」
這就是剛才陸鈺婷為何阻攔許瀾繼續說下去的原因。
許瀾愣了一下:「可是那姑娘明顯不認識那林四兄弟啊。」
「那姑娘的確不認識林四,但是那林四未必就不認識那姑娘啊。」此時坐在旁邊的徐洋開口了,「你們大概不知道那位姑娘是誰。」
許瀾和陸鈺婷目光都落在了徐洋的身上:「哦,你知道?」
徐洋點了點頭:「我前幾個月前不是去了皇極書院一趟,正遇見那位姑娘拔劍闖皇極書院。」
許瀾和陸鈺婷都瞪大了眼睛:「有人闖皇極書院?這麼大的事情,我們怎麼會不知道?」
徐洋呵呵的一笑:「別說你們不知道,便是皇極書院的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因為她運氣很不好,根本還沒進皇極書院,便是遇到了大皇子雨無道,大皇子一指頭便是震碎了她的五臟六腑,斷了她的生機,讓人把她找個地方丟了,我當時看她生機已斷,認為死定了,沒想到她竟然還能夠活著出現在這裡。」
許瀾半開玩笑的說道:「這是準備赴死要到皇極書院也要鬧出點動靜的啊,結果還沒鬧就被弄死了。」
「所以她是誰,為什麼會闖皇極書院。」陸鈺婷倒是和許瀾的關注點不一樣。
「道清山,雪月仙子付詩雨的真傳弟子姜如煙,道清山滅宗之戰,她未在大雪國境內,回到大雪國的時候發現宗門已毀,聽說是被五大宗和皇族圍剿,二話沒說,提著劍便是殺向皇極書院去了,她的確是沖著赴死去的,宗門被滅的時候,沒能夠和同門死戰,便是赴死而去。」徐洋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許瀾和陸鈺婷的眼神明顯變了。
「道清山弟子,還真是沒有一個孬種,讓人敬仰。」陸鈺婷輕聲的說了一句,那一戰,道清山上下,集體自爆,讓圍剿的五宗和皇族可是付出了相當沉重的代價。
「怪不得林兄弟一路上對她如此關照,看來是知道她的身份。」許瀾再看向姜如煙,眼神之中也多了幾分尊敬。
「隻是知道身份?怕是沒有那麼簡單。」徐洋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