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興陽上下打量了一眼蘇雨瑤,眼神之中盡顯淫邪。
「你如果讓我舒服,舒服,我倒是可以考慮現在出手,我的軍隊就在後面,隻要我一聲令下,他們就會馳援前線,以解燃眉之急,你潯陽城的百姓便是可活,白宗的馳援還有三天路程才可到,但是你們堅持不到三天之後啊。」
李興陽好像已經完全拿捏了蘇雨瑤了。
「李興陽!」
蘇雨瑤的眼神之中,已經完全迸發出殺意了。
李興陽卻是大笑起來:「沒錯,沒錯,就是這種眼神,我就是想要看你這種眼神,然後屈服在我的胯下呻吟,我簡直不敢想象,那都是多麼美妙的事情!」
「我父親回來以後,會殺了你,你會死的很慘。」蘇雨瑤對著李興陽說道。
李興陽眼中並無任何恐懼,甚至還有一絲的不屑:「你父親?蘇不予?可惜他回不來了。」
「你怕是還沒有聽聞消息吧,精絕鬼城飛天而去了,前後進入精絕鬼城的怕是幾十萬之眾了,但是活著出來的,隻有近四十號人,你的那個父親,已經死了。」李興陽之所以膽敢如此猖狂,便是得到了精絕鬼城的消息。
「那四十號人之中,一定有我父親,他是天才,如果有人能夠從裡面活著出來,便是一定有他!」蘇雨瑤堅定的說道。
李興陽的眼神之中卻全是玩味:「真的嗎?他在我們天武國是天才,他在琉璃國狗屁都不是,你大概是忘記他曾經跪在琉璃國的人腳下了,多麼驕傲的一個人啊,從那個時候開始便是自暴自棄,境界再未進一步。」
「可是那樣的一個天才,在琉璃國路邊多如牛毛,多如路邊的野狗,能夠從精絕鬼城活下來,哪一個是泛泛之輩?他們不僅境界高深,更是有各種法寶符籙傍身,你那個老爹有那個底蘊嗎?」
「你那個老爹,曾經何其瀟灑驕傲,白宗之內天驕,黎山仙子要收他為徒都被他拒絕了,腳都要踩在我們這些人臉上了,他可曾想過這一天?自己葬身鬼城,自己最心疼的女兒,如今也要是任人淩辱了。」
李興陽越說到後面,眼中迸發的恨意愈發濃烈。
蘇雨瑤手持著長劍,劍身之上都是血污,她的神情已經出現了波瀾,難道自己的父親,真的已經葬身鬼城之中了嗎?
她用長劍支撐自己的身體,那一下晃神差點讓幾個日夜沒休息的她昏厥過去。
「快點選擇吧,可沒有多少時間留給你了,要是關口被攻破了,就算是你如何求我,我也不會援軍了,那我也隻能回撤到我自家城牆等待援兵了,快點抉擇吧,一城百姓的性命可都在你的手上。」
李興陽的目光又是淫邪,又是陰冷。
蘇雨瑤看了一眼身後的潯陽城,想到了還在城中的母親。
這一刻,她好像理解了當年自己的父親。
她曾經痛恨父親為什麼要跪下,明明死都不怕的父親,為何要為了活下去放棄尊嚴,她寧願那個時候她隨父親一起有尊嚴的赴死。
但是這一刻她似乎懂了,這麼多年的隔閡,一下消散了。
蘇不予當年那一跪,用自己的驕傲和尊嚴,換潯陽城百姓和親人活下去。
如今她也要做同樣的抉擇了。
隻是她似乎再也沒有機會對自己的父親說一聲對不起。
蘇雨瑤放下了手中的劍,開始一件件褪去身上殘破的戰甲。
李興陽眉眼都在透著笑容,似乎這麼多年的怨氣,今日終有所發洩了。
蘇雨瑤眼中滿是羞憤和屈辱,戰甲褪去,開始脫身上的衣裳,剛脫完外面的一件,已經露出了雪白的雙肩。
「喂,把衣服穿回去。」
遠處傳來了一聲命令的口吻。
蘇雨瑤的心神明顯動了一下,那聲音不是蘇不予的聲音,但是那語氣和自己的父親簡直如出一轍。
李興陽聽見那話的語氣,汗毛都豎起來了,蘇不予未破碎道心之前,說話便是那個語氣,一副命令人的口吻。
李興陽猛的轉過身,看見的隻是一個青年,一個開元境一重的青年。
「他媽的,嚇老子一跳,我還以為蘇不予真的能夠活著回來。」李興陽這才回過神來。
林殊羽看向了蘇雨瑤:「你知道我要是面對這種困境,我會怎麼做嗎?」
蘇雨瑤迷茫的看向林殊羽:「還有第二條路可以選擇嗎?」
「當然,如果是我,我會將僅剩的兵力掉過頭來打他!關口又不隻是潯陽城的關口,我一城守關口,其他人作壁上觀甚至還要趁火打劫,那就一起死。」林殊羽輕描淡寫的說道。
李興陽冷笑了一聲:「就她那點殘兵敗將,想要和我魚死網破,怕是不能。」
林殊羽冷笑了一聲:「那主宗趕到呢?你如何解釋援兵關口,卻是和潯陽城打了起來?關口被破,滅掉潯陽城的不是妖獸,而是你的援兵,你能夠解釋的清楚嗎?而且周圍數城都是都有眼線看著,甚至還有主宗分散在各城的眼線盯著,你想要瞞天過海,說都是妖獸殺的,怕是不可能了,畢竟兩軍交戰那麼大的動靜呢。」
那一刻李興陽的臉色變得陰沉了,如果蘇雨瑤真的這麼做,那麼自己還真是也死路一條了,外妖進攻,自己屠戮友城並且導緻關口被破,這罪名一旦背上,株連九族都不為過。
「哪來的宵小,這裡什麼時候有你說話的份?」李興陽顯然認為不能讓這個年輕人說下去,「小小年紀,心思竟然如此險惡,我便是送你一路。」
李興陽隔空一掌轟向了林殊羽,隻是這一拳,崩山之勢,到達林殊羽的近前,卻是被林殊羽一指頭給打散了。
李興陽和蘇雨瑤同是一愣,眼前這個人明明隻有開元境一重,隔著兩重,李興陽殺他應該隻是瞬息之間的時間,怎麼李興陽的攻擊還被打散了。
「你對我出了一拳,現在輪到我對你出一指了。」林殊羽看向李興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