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桀!」
在離開工坊老遠後,許平秋坐上紙鶴,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
被KFC多次,今日可謂是揚眉吐氣,狠狠的KFC了次陸傾桉。
這令許平秋忍不住拿出裝有庚金之氣的葫蘆狠吸了一口。
快哉,當浮一大白!
像陸傾桉這種有點小傲嬌的人,就得跟她反著來,她越是篤定你會幹什麼,在猜錯的時候就越惘然。
當然,這個反著來得含蓄點,不是她覺得你要親她,結果你反手掏出石灰來段尬舞,這樣隻會榮獲腦疾稱號。
至於硬撩,許平秋感覺也不是不成,就是容易玩出事兒來。
苟命封印就剩一道了,這令許平秋莫名的有種焦慮感,就如同手機電量不到九十一般不安。
自己天天被陸傾桉這樣補,又在作死凝練純陽真火,晚上還要成為樂臨清的抱枕,這要是沒有封印在身,出事就真成事故了。
一旦出事故,那就離玄定放飛自我更遠了。
所以,許平秋痛定思痛,開始研究如何討白絲師尊歡心。
等師尊高興之時,順帶小提一嘴封印,這一高興不就又補滿了,豈不妙哉?
想到師尊那麼好說話,許平秋覺得這個可能性還是很高。
就是有什麼對於師尊來說算是高興的事呢?
打過逆鱗?
這好像可以,就是難度逐漸不太對勁了。
因為許平秋越打,發現自己越揍不過扁擔男了。
自己修為實力再提升的同時,那扁擔男好像也在逐漸解禁實力。
這種感覺怎麼說呢,原以為自己是一級拿著破損木棍強行打五級精英扁擔男,等自己境界修為提升,就能吊著他打。
沒想到自己升到五級的時候,對方已經率先變成了十級精英怪,而像他這樣的精英怪還有十一個。
許平秋覺得眼下更靠譜的方法是找一本書學習,比如《如何討富婆歡心》或者《師尊在上,霸道徒兒愛上她!》。
回到烏閣,天還沒有完全黑,但熾陽神藤下也沒看見樂臨清的身影。
許平秋在屋內找了一圈,也沒瞅見樂臨清,於是他選擇了啟動因果律武器,做飯,做黃燜雞!
隨著菜肴的香味散發出去了許久,許平秋卻坐在餐桌前陷入了孤寡狀態。
「奇怪,竟然連臨清都召喚不出來了?」
許平秋沒有懷疑自己的廚藝,反倒認為是陸傾桉早上弄的那盆邪門玩意給樂臨清再度造成了陰影。
等待了片刻,許平秋又無聊的起身,翻看了下前天釀造的養腎快樂水。
透明的琉璃酒缸內灌滿了深黑的液體,其中起起伏伏著不少養腎藥材,像是一潭死水。
許平秋用力晃了晃,酒缸內頓時湧現了許多氣泡,似乎有種成功了的樣子。
用勺子舀了一杯後,許平秋謹慎的用扇聞法嗅了嗅味道。
聞起來到沒什麼酒味,反倒有種淡淡的藥材味,不算難聞。
至於味道,許平秋不太敢輕易嘗試,他怕這毒性過猛,把自己玩脫。
眼下烏閣可沒人能把他扛到丹閣。
但除了直接飲用,丹閣常見的驗毒的手段也有不少。
最直接的方式就是活物驗證,比如勞模兔兔和勞模鼠鼠。
不過在丹閣,他們用的最多的是不怕死的自己和其他丹閣弟子。
間接的方法就是從藥理推斷,再其次才是驗毒的道術和器物。
原因也很簡單,道術和器物驗證並非絕對,丹閣弟子經常能煉製出無法檢測出的毒性來。
比如賈泉煉製的超級大補丸,那玩意本質上就不算是毒藥,純純的補過頭出事,這就很難檢測出來。
而從藥理推斷,許平秋覺得沒有意外的話,快樂水應該是沒毒的。
但每個丹閣弟子中毒前,他們的腦中也往往具有這種僥倖的想法。
於是許平秋便施展出了《常見道術大全》中的一種驗毒道術,名曰清氣昭變。
此術可凝聚一團清氣,通過接觸毒霧產生的顏色變化,凸顯出毒性。
在清氣遭遇到快樂水後,它的顏色瞬間有些渾濁澀黃,但又不是很濃重,沒有出現五彩斑斕或至黑深幽。
這種情況一般是沒毒,到了這個地步,許平秋覺得再不喝就是對自己的不信任。
於是他用筷子沾了一點,細細品嘗了一下,口感是對了,但味道隻有草藥的苦澀。
在用肉身驗證快樂水確實無毒後,許平秋開始嘗試注入靈魂,同時記錄自己添加的材料,記錄成配方。
經過不斷的嘗試,許平秋調配了十幾杯快樂水,從最初的檸檬薄荷到桂皮八角香葉香菜,以及各種奇奇怪怪的草藥配料,終於還原出了近乎八成的口感。
再用凝冰術整了幾個冰塊注入靈魂後,許平秋感覺大抵是成了,反正加上養腎的作用,想必是沒人能夠拒絕。
他打算明天去找找李成周,看看能不能用炸雞可樂從財神爺手上搞點靈石,然後帶樂臨清吃火鍋。
雖然之前弄仰望星空的時候陸傾桉雖說每盤魚給了一千靈石,但她沒說是啥品質的。
靈石並非是直接從靈脈中挖出來的靈礦,而是經過二次加工後的產物,具有統一的靈氣含量標準,不過大小會具有些許差異,如此才能當做通用貨幣和修行資源使用。
在靈力含量統一的前提下,品質則按照靈力精純度與蘊含的雜質分為下、中、上、極四等。
通常情況下,換算比例是十比一,即一極品靈石等於十上品靈石。
陸傾桉則用了五萬三千下品靈石換來了五十三盤魚,以及天墟日報持續到現在的樂子。
這對於許平秋那點勞動來說,報酬算是豐厚過頭了,對於凡蛻修士來說,也能算是一筆巨款。
但許平秋總覺得還差點,因為上次在李氏火鍋店並沒有看菜單,而是讓李成周每樣都來了一份。
從火鍋店豪華的外表及包廂,加上吃到嘴裡不知道是什麼但異常好吃的肉來看,應該是挺貴的,所以許平秋犯起了靈石焦慮。
嘎吱。
廚房門被推開,陸傾桉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素雅的衣裙隨著她的步伐微微起伏,露出精緻小巧的繡鞋,以及足上穿著的冰絲長襪。
陸傾桉目光在屋內掃視了起來,餐桌前除了許平秋弄好的晚膳,便是一杯杯黑水,那似乎是這傢夥說的快樂水。
「臨清呢?」
陸傾桉走到桌前坐下,像是將許平秋給忽視了,關心起了樂臨清。
「嗯…不知道去哪兒了。」許平秋將桌上調配失敗的快樂水收起,僅留下了成功的那一大缸和自己喝過的一杯。
然後他為陸傾桉舀了一杯,殷勤的說道:「傾桉嘗嘗看。」
「……」
陸傾桉被稱呼的有些不自在,輕抿了抿唇,像是想到剛剛在工坊內的事兒,但頓了一下還是接納了。
她伸手將杯子接過,明知故問:「你這是什麼?」
「養腎快樂水,即快樂又養腎,你涮火鍋的不二之選。」
許平秋下意識將準備用於忽悠李成周的廣告詞說了出來。
「養腎?怎麼,你覺得我給你弄的補陽的東西不好?」陸傾桉端起杯子輕抿了一口,忽然問道,像是在找茬,想要將剛剛受的鬱氣捉弄回來。
「所以我在等傾桉你回來給我弄啊。」許平秋眼神誠懇的回答道。
「那我喝的呢?」陸傾桉又問。
「新鮮的才有營養,我在等傾桉你回來弄。」許平秋眼神不變,他絕不可能承認自己是忘了。
「……」
陸傾桉沒話說,找茬失敗的她隻好幽幽的拿出杯子,開始出開始倒騰起各種藥材,而許平秋也默默做起了心理安慰水。
廚房內頓時有些安靜,隻剩下了料理的動靜。
「喏,你的。」
不多時,陸傾桉將一杯顏色美妙的玩意端在了許平秋面前。
遲疑了半天,許平秋才敢將其端起來,他感覺自己還是太善良了,隻給陸傾桉弄了些水果加牛奶。
聞著杯中濃郁的藥味,許平秋半開玩笑的猜疑道:「傾桉,你不會是把我當爐鼎補吧?」
「你怎麼知道?」陸傾桉佯裝出一副事情敗露的模樣,然後惡狠狠的說道:「像你這樣的登徒子早晚會折在別人手裡,不如讓師姐來把你採補乾淨好了,省得便宜別人!」
「喔,那不得爽死。」
許平秋佯裝興奮,他對於陸傾桉的虎狼之詞已經感受不到威脅,畢竟這位大師姐嘴上說的越黃,內心越青澀。
在拿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後,許平秋忽皺起了眉,放下杯子抱怨道:「傾桉,你這次弄的好苦。」
「之前不也是這樣,你都沒說苦,現在哼,還嫌棄了,那我給你加點糖咯?」
陸傾桉冷哼了埋怨一句,但還是湊近了些,準備拿出蜂蜜甜水來。
「可是,我覺得有些東西要比蜂蜜甜水要好誒。」
「什…唔…」
她的話語還未說全,便被溫潤柔滑的接觸給堵了回去,緊接著又轉瞬間鬆開。
一觸及離的吻猶如晨間虛無縹緲的霧,林間斑駁不可觸碰的光影,卻又是那般直接的壓在了陸傾桉的心口,令她愣住,輕啟的紅唇像是失去了言語的力量。
「現在,就不苦了。」許平秋再度端起那杯苦水,一飲而盡。
直到杯子再度放回桌上,發出了輕微的響聲,陸傾桉才像是回過神來。
「你…你你……」陸傾桉看著許平秋,眼眸輕顫著,猶如心中泛起的波瀾,臉上的清冷褪去,再度燒灼滾燙了起來。
她不可置信的摸了摸唇,又捂著滾燙的臉頰,似乎不敢相信許平秋竟如此大膽。
「我有你說可以親我嗎!」
陸傾桉壓低著聲音,像是害怕有人聽見這羞恥的話,但又竭力想要裝出兇狠的樣子,這不倫不類的樣子像極了受氣的小媳婦。
「可傾桉,我又不是第一次親了,上次你還喊我什麼來著?我有些忘了呢。」
許平秋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揭起了陸傾桉的老底。
「你…你…知道?!」
陸傾桉一回想起那一幕,身子就羞恥著不斷哆嗦,她攥緊了手,這種從心底心底湧現的羞恥簡直比在工坊內那句話還要可怕。
一想到自己那時候失了智喊許平秋郎君,還喊了好幾聲,她現在就想穿越回去,把那時候的自己摁死!
再聯想到許平秋早就知道那不是幻境,就這樣靜靜的看著自己表演……
「別說了別說了!」
陸傾桉伸手捂住了耳朵,閉起了眼,像是埋進沙中的鴕鳥,試圖躲過這恥辱了的一幕。
「……」
許平秋靜靜的看著陸傾桉,嘆了口氣,他尋思自己還沒說什麼呢,結果陸傾桉一點都不禁逗,嘖。
嘎吱!
廚房門再度被推開,樂臨清神采奕奕的走了進來,喊道:「我回來啦!」
然後她就看見鴕鳥似的大師姐,以及略顯無辜的小師弟。
「發生什麼了?」樂臨清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勁,問道:「師姐,你是不是鬥嘴又輸了?」
陸傾桉:「……」
她總感覺樂臨清說的話有些格外紮心。
但自尊心作祟,她還是嘴硬道:「我才沒有輸!」
「哦…師姐你說沒有,那就沒有吧。」樂臨清弱弱的應了聲,聰明的她決定滿足師姐的好勝心,就當師姐沒有輸吧。
殊不知,這在陸傾桉聽來,反倒是更加紮心。
「臨清,你去哪了,是不是不修鍊去偷懶了。」許平秋見樂臨清一副元氣滿滿的樣子,沒有絲毫之前修鍊的苦大仇深,不由猜測。
「哪有,我怎麼會偷懶呢,是柳長老請我過去商談講課的事宜啦。」
樂臨清坐到了桌前,好奇的揭開了自動保溫的砂鍋,看著砂鍋內燉的雞肉眼眸瞬間亮閃閃了起來。
「柳長老?」
「就是下次遠雲間講課的長老啦,是教符籙的,他向我請教怎麼樣才能不被你問倒。」
「……不至於吧。」
許平秋感覺自己問的問題又不影響講課,有必要專門研究這個嗎?
「嗯呀,我也覺得。」樂臨清微微頷首,「但柳長老說,鍾長老一直在講課長老群裡,反覆的向邵長老請教如何召喚出對方的爹來,他想避免這種事的發生。」
「這還不簡單,把鍾沐陵弄死就成。」許平秋提出了最簡單高效的方案。
(ps:根據偉大全勤法,本鴿享有每月一次鴿的權利,將於明日行使。
另外,上本書暫時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