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吸貓場所為何屢禁不絕,貓色行業因何不堪入目?昏暗的燈光下,貓影妖嬈,青春懵懂少喵、成熟寂寞喵婦,任君挑選,明碼標價,快來嘗嘗放縱的滋味,一切盡在……天上喵間!
曖昧燈光下,屋內喵聲四起,隻看那:
將軍掛印爪貴藏,雪地金縷長須亮。
金被銀床蟠圓團,嘯鐵玄貓夜藏光。
搖頭晃尾前後蹭,耳鬢相磨討巧媚。
靈眸灧灧勾人魂,夾聲嬌嗚酥人骨。
姜新雪泡在這些貓團團中,臉上透露出一種眼花繚亂的幸福這個很好挼,那個也很好摸,叫的很可愛,不叫也很可愛,會後空翻很加分,不會也加分!
相較於姜新雪這兒的熱鬧,同行的李成周坐在一旁,卻戰略性的拿起了杯子,緩緩抿茶。
漫天貓毛似雪般落下,但臨近他時,都被像是被無形的手撥開,被吹落到了兩旁。
而在他的面前,正有一隻黑白花色,看上去拽莫拽樣的貓正以一個妖嬈的姿勢舔著自己的兩顆鈴鐺。
看起來好像是……色誘?
李成周反覆觀看,試圖理解到擼貓的快樂,但他不是很想承認,他好像在一隻貓身上看見了油膩兩個字。
哐!
店門被一隻黑犬撞開,天墟非著名街溜子大狗大擺的走了進來,張口就汪道:
「給我上份最勁的貓酒,要最大盆的!」
在它的身後,門口般大的虎臉就擠了進來,不出意外,憨憨虎卡門口,但還好它精通隨地大小變,縮了縮體型,也是走進了天上喵間。
「汪汪汪!」(不是我吹,虎霸天,這家貓酒絕對能讓你爽到嗨起!)
黑犬在前頭,一臉驕傲。
「嗷?」
白虎半信半疑,目光打量著店內,總感覺有一丟丟不正經的氣息。
「好的喵,一盆貓酒喵!」
櫃檯內,毛茸茸的大號喵喵店長向著後廚傳話,然後扭頭,兩眼放光的走出了櫃檯。
店長是一隻化型了的貓,但又沒有完全化成人形,全身都還毛隆隆的,手和腳都有著厚粉肉墊。
比起普通的貓貓,姜新雪一開始是很想摸店長的,但被拒絕了。
因為這很像是去妓院,你不去嫖花魁,卻扭頭看上了老鴇一樣荒謬!
不過呢,話又說回來了,看在姜新雪買了罐頭大禮包份上,也不是不行,給淺摸了幾下。
「喵,有沒有興趣來本店打工喵?」喵喵店長看著憨憨虎,發出了下海邀請。
「嗷?嗷!」
白虎猛地搖頭拒絕,它一向是個有原則的虎,扭頭間,它忽然看到了陷入沉思的李成周,不由來一個飛天大創。
「白虎?」姜新雪眼前一亮,伸手剛想摸,就被喵喵店長阻止了。
「喵喵喵!本店有規定,禁止客人摸客人喵!」
…
…
後廚。
一眾貓貓排排坐,前頭正有一隻喵苦口婆心的訓話道:
「你們不讓客人摸,咱喵的業績就上不去,喵做的是生意,目的是盈利,賺錢吶,賺貓糧吶!不寒摻,摸摸怎麼了?客人既然來玩,就一定是有這方面的需求,我們要儘可能的滿足他!
「客人隻是想摸你們,又沒有其他過分的要求,咱喵是打開門做生意的,甩喵臉給誰看啊?」
「人家給錢了,就主動去蹭蹭客人喵!把業績往上提一提,能吃罐罐就別吃那貓條,罐罐又好吃,客單價又高喵!」
「如果咱喵再不改變,就要被對面那群可惡的汪比下去了,你們多少得學學那群汪的殷勤」
「啊是,誰都想要優質客人,但你們不提升自己,不把自己變得優質,怎麼吸引優質的客人喵?」
直到聽到大盆貓酒的訂單,媽媽……喵喵桑才結束了規培,但仍不忘問一句:「咱喵的宗旨是什麼?!」
眾貓齊刷刷喵道:「不能愛上客人!不能忘記收喵糧!」
「好,喵喵們動起來,動起來!」喵喵桑揮爪解散,隨後便指揮起無毛貓開始製作大盆貓酒,主打的就是一個分工明確。
…
…
沒一會兒,與憨憨虎臉盤一樣大的貓酒便擡了上來。
單是逸散的氣味就令整個天上喵間變得群喵亂舞,一個個開始那妖嬈的嗚嗚而嚶,打滾撒嬌,其中也有些不祥的黑白奶油貓開始了抽風跳舞,看上去似乎需要定期驅魔。
在眾喵的圍觀中,白虎有些謹慎的呲溜了一口,隨後兩眼放光,直接一頭栽進了盆裡,開始了咕咚咕咚,一口氣直接把貓酒給喝乾了!
「汪!」(海量啊虎霸天!)
黑犬在一旁拍爪叫好,一眾喵喵也露出了欽佩的目光,這是喵中之喵,虎中之虎口牙!
喵喵店長見狀,不放過任何一個創收的機會:「喵,還要嗎?第二杯半價喵!」
「嗷…嗷~」
憨憨虎擡頭,剛想再來一盆,但後勁卻上來了,有些晃頭晃腦,露出了鬼迷日眼的表情,開始妖嬈的蹭來蹭去,隱約還能聽到肚裡的水聲。
哐!
店門再開,人未至,隻見頭頂的四個大字便先飄了進來,照出煌煌光亮——天墟第一!
「喵喵喵!」/「什麼,竟然是天墟第一!」
天上喵間瞬間響起一陣喵聲、人聲,吸氣聲,吸進貓毛咳嗽聲。
在無數目光的凝視下,一襲白衣,逆光而立!
黑犬看著,諂媚二字就要上臉,但狗爪擡到一半,它濕潤的鼻子嗅了嗅,忽然察覺出了一縷異樣。
滴溜溜的賊眼一轉,黑犬依舊湊了上去,殷勤道:「喲,這不是我俊氣如虹,光照千古,神采英拔的許師叔嘛!」
聽著黑犬諂媚的話語,門口的那隻『許平秋』一臉受用,心中免不了一陣得意,這偽裝竟然騙過了黑犬!
「嗷?」
一直蹭來蹭去憨憨虎忙裡擡頭,眼中卻露出了一縷疑惑,它可是與許平秋有一道禦獸契約的,自然能分辨出真假。
李成周看著出現在門口的許平秋,也感到很是奇怪,按理來說許平秋不該來這地方的才是,難道是來找白虎的?
抱著疑惑,李成周卻見那隻許平秋沒甚麼動靜,隻是單純的享受著黑犬吹噓,但吹噓幾句後,黑犬也是圖窮匕見:
「那麼許師叔,這次的賬單也拜託拜託啦!」
說完,它便腳底抹油,向著白虎汪汪道:「風緊扯呼!」
「嗷?!」
白虎一臉茫然,但還是施展出了隨地大小變,踉蹌的跟上,躥了出去,隻留下了一臉淩亂的『許平秋』和喵喵店長列出的賬單。
一盆貓酒嘛,貴是不貴,但……這白嫖就很難受!
正當他心如死灰時,又是一道煌煌光亮照了進來,看著天上喵間內的人一蒙,但……那好像確實也是天墟第一,不禁再度響起一陣喵聲、人聲,吸氣聲,吸進貓毛咳嗽聲。
第一隻許平秋眼前一亮,當即招手道:「那個誰,過來過來,給你看個好看的!」
「?」
面對這種明顯有坑的對話,第二隻許平秋沒有絲毫猶豫,光速湊了上來。
畢竟,我現在是許師叔,我怕誰啊?
還有誰人能擋,還有誰人能擋!
沒一會,櫃檯前就又多了一隻一臉淩亂的許平秋,但好巧不巧,店外又路過了一隻許平秋。
沒有一絲絲的遲疑,兩隻許平秋做出了完全出於本能的行動,齊刷刷招手:
「那個誰,過來過來,給你看個好看的!」
看著越來越多隻的許平秋塞滿天上喵間,李成周端著茶,不禁露出了欽佩的神色。
難怪至今為止,還沒有聽到許平秋的動靜,原來是突破後不聲不響搞了大活!
不愧是許兄!
…
…
「汪!」(此乃忠犬明辨真君,戲耍假真君也!)
衝出天上喵間,黑犬一臉得意,但在看到街上全是許平秋時,不禁狗眼一傻。
「嗷?」
憨憨虎望著來來往往的許平秋,也是愣住了,貓酒都醒了一半。
而在一汪一嗷茫然間,鍾沐陵也是同樣的茫然。
他打量著一路上的許平秋,神色很是奇怪,暫時沒有搞懂他們為什麼要變換成許平秋的樣子。
同樣的,那群弟子也很驚奇的看著鍾沐陵。
本來他們以為扮演成許平秋就已經是狠活了,沒想到竟然還有高手,在鍾沐陵頭七的日子裡扮演鍾沐陵,還扮演的那麼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