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鬆緩,拂過了庭院,樹枝簌簌輕抖,一縷涼意好似也透過窗欞門扉,蔓入了屋內,屋內的燭火隨風輕搖,在牆上投下搖曳的影子。
「唔…」
樂臨清像是懼冷,身子微微蜷縮,黛眉輕蹙,眸中的金暉也染上了一層朦朧的水霧,映出旖旎之光。
隨著涼意加劇,她不由輕顫,如天上揉碎的雲,屋檐上層疊的雪,恰似一幅水墨丹青。
羅裳寬,玉膚冷,縮簌低吟雙蛾顰,眸中春水盈。雲揉碎,雪層疊,覷見凝酥一點紅,羞染桃花靨。
「臨清這是還沒想好呢,還是已經獎勵完了呢?」許平秋緊摟住了愈加溫暖的樂臨清,耳鬢廝磨,在她耳邊好奇的詢問。
「還,還沒想好嘛……」樂臨清小手有些無力的扯著許平秋衣袖,金眸低垂,委屈的小聲說:「你一直這樣,我…我想不過來。」
「這樣呀?」許平秋臉上似有疑惑,手卻滿懷探究,像是積極的爨火,使得樂臨清本就紅透了的耳根子更加滾燙,「那臨清可得加油想了!」
「啊?我……」樂臨清紅唇微張了張,很快又被銜住了,身子緩緩的向著軟塌倒去,金烏髮飾先一步飛走,青絲拂亂。
思緒像是又回到了原地,樂臨清眉宇緊鎖了好一會,忽然想到了什麼,金眸倏爾亮了亮。
「我…我想到了!」
樂臨清素手撐著軟塌,艱難的抵禦著許平秋的幹擾,坐起了身,原本平滑整齊的黑金衣裙已經皺巴巴的,還有些緊箍著……
「是嗎?是什麼是什麼?」
許平秋沒有再捉弄她,隻是很好奇樂臨清會想到什麼作為獎勵呢。
「嗯,你先等一下啦。」樂臨清捂了捂通紅的臉蛋,眼眸含羞地看向許平秋,雙膝有些發軟地挪了挪,湊到他耳邊低語了一句後,素手捂著衣領,逃似的起身離開了。
許平秋望著樂臨清離開的身影,似還回味著耳旁剛剛的濕熱,片刻後也起身,從軟榻換到了卧室,繼續鹹魚躺。
過了一會。
噠…噠。
是木屐輕踩在地上發出的腳步聲,朦朧黑暗中恍惚出一道素白的身影。
樂臨清換掉了黑金衣裙,髮絲還濡染了些水霧,穿上了沐浴後的那套單薄素白的衣裙。
走動間,裙擺下露出纖細靈秀的腳踝,足趾輕踩,肉眼可見的發軟,臉上羞紅不減,應是那什麼獎勵害的。
隻是許平秋仔細打量了一番,甚至樂臨清來到了近前,也沒有看出與平時有什麼不同。
「好了嗎?」
「嗯…」
「是什麼獎勵呀?」許平秋輕拉過了樂臨清的手,好奇的開始了探索。
「你…你自己找啦。」樂臨清手攥的有些發緊,眼神也飄忽了起來。
聽聞此言,許平秋眼中也認真了起來,
…
…
一番尋找。
如月色般皎潔的素白中,竟真有一抹與眾不同的清幽之美。
那是一身更加單薄的輕紗黑裙,幾乎遮掩不了什麼,更多的是徒增些朦朧的情調。
纖細的弔帶綁在樂臨清的鵝頸之後,順著玲瓏筆直的鎖骨,有一種自不量力的約束起了……皚皚白雪。
許平秋先是震撼,但旋即轉念一想,這不對啊!
樂臨清哪會有這種風格的衣裳?簡直……簡直有傷風化,不堪入目,需要好好地批判!
「臨清…那個,額,你……就是說,你怎麼會有這種衣裙呢?」許平秋探究的問道。
「是師姐給的。」樂臨清小聲的回答道,言語中有些顫顫。
「今天?還是前幾天?」許平秋忽然覺得陸傾桉有些罪大惡極。
「不是啦,是……唔。」樂臨清頓了頓,有些忘記是哪天了,便又開始掰起了手指頭。
「好了好了,想不到就不用想了。」許平秋看著樂臨清已經掰到上個月,便攔住了她,對於陸傾桉的評價也從罪大惡極變成了你乾的好啊!
樂臨清聞言也不想了,隻是有些緊張的看著許平秋問:「嗯,那…那我好看嗎?」
「怎麼會不好看呢?」許平秋的回答沒有絲毫猶豫,「我家臨清當然什麼時候都好看!」
「嗯嗯!」樂臨清隻要聽到這種簡單真摯的誇獎就很開心啦,當即就撲了上來,小臉往許平秋臉頰上不斷的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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