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我們這靈田壯觀吧?」鍾沐陵有些得意的問向李成周,從後者的目光中來看,顯然也是被震撼到了。
於是他趁熱打鐵的說道:「隻要你來丹閣,未來這下面的靈藥都能進入爐中,想煉什麼就煉什麼。」
至於為什麼不跟許平秋說,主要是他看到的太多辣,跟他說了也忽悠不到。
聞言,李成周顯然有所意動,畢竟煉丹還是蠻吃香的。
一名強大的煉丹師不僅能夠煉丹給自己苟命,在外也是香餑餑,所到之處都會被敬如上賓,隻要不得罪太多人,一般都活得挺滋潤的。
而頂級的煉丹師,就連道君動手也要掂量一下。
不過也就掂量一下下,真動手,道君一巴掌就能連人帶丹爐一起揚了。
不過看著鍾沐陵這麼殷勤的忽悠,許平秋不免好奇的問道:「你們這拉人是有人頭費嗎?」
如果有的話,看情況來個五五分,這丹閣也不是不能加入。
「我也想有,但並沒有!」鍾沐陵對此也很痛心疾首,但奈何上頭的大長老隻髮指標不發錢,他也沒轍。
「嘖,那你這麼賣力的忽悠人是哪來的動力?」
許平秋更好奇了,而且他感覺這丹閣也不是好進的,就算一開始沒什麼大病,待久了遲早會有。
「這個啊,這就涉及到上頭給的靈石了,每次入門的弟子就那麼多,那肯定是按照那脈人多來規劃的不是。」
雖然李成周就在身邊,但鍾沐陵還是十分實誠的說了出來,畢竟這又不是什麼壞事。
緊接著鍾沐陵又細數道:「像煉丹、煉器、仙食這種基本上開銷都沒有上限,隻要你敢給,改天就給你作沒了,所以得多拉人頭爭搶了。
「而且,拉不到人,大長老會苛扣我們這些長老的開支,你說說,多損啊!」
鍾沐陵說到這,再度露出了痛心疾首的神色,顯然,這才是他真正動力的來源。
許平秋對此表示理解,但很可惜,這份煩惱他永遠也體會不到了。
畢竟他拜入了霽雪道君的名下,雖然他獲得了很多貢獻點,但也不是沒有代價的,比如他就失去了煩惱,像這種為了貢獻點靈石奔波快樂,他是不可能體會到了。
在鍾沐陵譴謫的話語中,平坦的靈田也漸漸出現了起伏,一大片的山林顯露而出。
同時兩頭皮毛潔白的白虎也出現在了許平秋的目光中。
其中許平秋眼熟的,會拜年劍法的白虎體型要比身旁那隻大上不少,同時脖子間還佩戴著弟子令牌。
另一隻就顯得有些嬌小,應該是雌的,然後可能是生活的環境比它要好不少,皮毛顯得更加白凈絲滑。
兩者放在一起對比,頗有一種白富美和沒見過世面的憨批虎的感覺。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憨批虎口中叼了一朵不知道哪啃來的鮮艷花蕾,一直圍繞著白富美轉來轉去,尾巴擺動的弧度跟觸電一樣。
但面對白虎的殷勤,白富美不為所動,一副淡定自若的樣子,面對它叼來的花也隻是瞥了一眼,但卻令憨批虎高興的蹦蹦跳跳的。
這令許平秋十分痛心疾首,很想告訴這憨批虎當舔狗是沒有前途的,但仔細想了想,這貨應該也聽不懂,遂放棄。
而看見白虎,鍾沐陵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直接自來熟的摟住了許平秋,將他掰扯的背對著李成周。
然後在他一臉懵逼的情況下,暗戳戳的說道:
「這白虎是師叔您老帶來的吧,你看在師侄悉心照料的份上,加上他吃了那麼多丹藥,我又給它找了個伴侶,是不是得小小的…嘿嘿。」
他挑了挑眉,沒有將話說透,但另一隻手不斷來回搓動著,意思也很明顯了,就兩個字,要錢。
果然,師叔這兩字就沒有白叫的,輩分也沒有白加的,原來是擱著等著呢。
許平秋看了一眼下方殷勤的白虎,回答道:「我其實跟舔狗不熟。」
鍾沐陵:「???」
好一個清新脫俗,逃避打錢的理由,你甚至都不願為此多敷衍我……
「你熟嗎?」許平秋轉過身,問向了李成周。
「額…」李成周愣了下,實話實話:「不太熟。」
「嗯,那我們回去吧。」許平秋從懷中拿出了紙鶴,無視了鍾沐陵,從雲霧中跳了上去。
李成周也有樣學樣,跟了上去,然後許平秋說道:「來,感謝鍾長老帶我們看舔狗。」
「哦,謝謝鍾長老。」李成周雖然不解,但還是照做。
隨後,紙鶴飛快的振翅逃離了此地,隻剩下了原地被無語住了的鐘沐陵。
他其實是有想開口的,但被許平秋和李成周的敷衍對話給堵回去了,心中明明有千言萬緒,但卻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見訛不到錢,他也隻好作罷,傳音讓下方的白富美不用演戲了。
於是,被白虎殷勤圍繞著的白富美瞬間後腿支棱的站了起來,這嚇的白虎一條,緊接著在它震驚的目光中,白富美漸漸變成了一位丹閣弟子的模樣,飛上了天。
畢竟這裡是丹閣,怎麼可能有妖獸,鍾沐陵一開始其實是想去找禦獸一脈借隻白虎來的,但是聽到要花錢,他就隻好想出了這招。
反正弟子嘛,偽裝偽裝受點苦,後面給他頒發個有自己長老簽名的丹閣月度優秀弟子的證書就好了。
至於有什麼用,當然是證明你是本月優秀弟子啦!
另外一個作用就是集齊三張可以兌換季度優秀弟子,集齊四張季度就可以換成年度,集齊一百張年度,就能成為終身優秀弟子!
這點,還是鍾沐陵在收到季度優秀長老證書時學來的。
而地上的白虎在懵逼之後,卻也學著那名弟子之前還是白虎時的動作,後肢站立,試圖變形,但卻沒有堅持幾下就摔了一腚。
它有些茫然坐著,擡頭看著雲端上的兩人,一個是剛剛白富美變的弟子,一個是鍾沐陵。
儘管它靈智未開,但這一瞬間,它還是感覺到好像有什麼東西還沒有開始但卻已經結束了。
雲端上,扮演的弟子忍不住向鍾沐陵抱怨道:「哎呀媽呀,鍾長老,你這活也忒遭罪了,它在旁邊晃悠著,俺總感覺腚涼颼颼的,差點被那白虎給撅了!」
「害,別說了,那師叔也忒扣了,一點錢都毛給。」鍾沐陵也嘆了口氣,心中的小算盤也沒大成。
「那現在咋搞?」弟子再度問道。
「嗯…您受受罪,再把它送禦獸一脈吧,它不是有弟子令牌嗎,要不嘗試一下看看能不能讓它拜個師啥的,那應該挺有意思的。」
鍾沐陵拍了拍弟子的肩膀,有些好奇的慫恿著。
「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