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把這當成一個限時活動,用來推廣,隻要這個活動舉辦的還過得去,不管當時口碑如何,等活動時間過了,保證會有憨批懷念追憶,自發宣傳,沒有你就買點水軍,一樣樣的。」
「然後每年你再復刻一次,就當引流了,最後選在特定的節日,比如七夕什麼的,是不是很贊?」
許平秋再度傳授些奇奇怪怪的經驗,雖然這原本是用在某些抽卡遊戲上的,但道理是相通的。
鍾沐陵覺得許平秋頭腦不愧是嶄新出廠的,就是好用,當即就請教了起來:「那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快速獲得貢獻點呢?」
「不知道,沒賺過貢獻點。」許平秋誠實的回答道。
鍾沐陵:「……」
「不過話又說回來,李兄應該挺能賺貢獻點吧?」許平秋想到他的至尊病房,這可得出不少貢獻點。
「對哦!」鍾沐陵後知後覺,這位更是重量級,當即就投來了希冀的目光。
「這也不是我賺的,這都是師尊和師兄給的,另外就是當初拜師後,師尊帶我去拜了一眾師叔師伯,他們給的。」
李成周說到這,看著鍾沐陵忽然又笑了,「說來,鍾師叔,您還沒給我見面禮呢。」
鍾沐陵:「……」
該死,他們怎麼能有這麼多貢獻點,怎麼也不給我勻一點。
「咳,介個嘛,貢獻點都是身外之物,而我教給你辣麼多煉丹經驗,難道不比貢獻點劃算嗎!」
鍾沐陵略顯尷尬的說道,但沒有絲毫想要補見面禮的想法。
「確實嗷,嘎嘎炸爐!」許平秋表示贊同。
「這個…炸爐是人之常情!」鍾沐陵臉色一紅,嘴硬著,接著便是什麼煉丹就是這樣,截雲道君也經常炸爐,煉丹房內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嗷——吼——!」
憑空的,煉丹房內忽生龍吟虎嘯之音。
許平秋循聲望去,卻見煉丹爐正光焰熾盛,那聲音便是由丹爐中生出。
丹生異象,這代表著賈泉所煉之丹絕非一二品不入流之數,至少得要達到五六品才成。
不過想到他之前那番嚴謹認真的玄學操作,這般倒也不稀奇。
靜望了又好一會,那龍吟虎嘯又愈發響亮,好似在爐中廝鬥,隱約間,丹爐收放不定,隨時都要炸爐一般。
許平秋熟練的躲在了李成周身後,李成周則熟練的躲在了鍾沐陵身後。
沒過一會,丹爐卻又穩固下來,爐外好似突遇極寒,明明爐火燒通透般的紅,卻瞬息凝結出了一層層細膩的白霜。
賈泉欣喜的大笑一聲,如癡如醉,當即又往爐內繼續增添著什麼,那層白霜便又化開。
「他怕是要成功了。」鍾沐陵有所預感,至少最困難的一步剛剛已經渡過了。
「什麽?!」許平秋聽到這,不免有些坐立不安。
賈泉煉丹失敗固然可怕,但更可怕的是,他煉丹成功!
「還需要水磨工夫,就看熬不熬的住了。」炸爐經驗豐富的李成周並不是很看好,他認為真正考驗人的還是後面的火候功夫。
又過了好一會,丹爐動靜漸漸小了下去,彷彿並不在煉丹一般。
這個過程,一直持續著,許平秋等人又開始各自無聊了起來。
在與李成周又吹了一會水後,許平秋突然發現,鍾沐陵竟拿著一本小冊子在瞎寫什麼,不由好奇的湊了過去。
「你在幹嘛?」許平秋問。
鍾沐陵頭也不擡,說道:「記賬。」
「記賬?」李成周聞言,也好奇的湊了過來,想要窺探一下鍾沐陵貧窮的賬單。
隻是令兩人意外的是,上面寫道:
「七月十四日」購置九靈玄七葉,花銷伍仟陸佰柒拾叄貢獻點。
購置月流引,花銷壹萬兩千三佰四拾五貢獻點。
…
如是種種,許平秋粗略掃了一眼,貢獻點一相加,好傢夥,至少得有十幾萬!
「你能有這麼多貢獻點?」許平秋不由質疑道:「你這是挪用公款了?!」
「我倒是想挪,但沒這個機會啊!」鍾沐陵有些憤憤不平,「我這不是收入有點少,剛剛聽你倆一刺激,這不記點假賬來安慰自己,我容易嘛我?」
許平秋:「……」
李成周:「……」
「沒事了,您繼續。」
許平秋拍了拍鍾沐陵的肩膀,又躺了回去。
李成周欲言又止,但思考後,還是沒有說話。
鍾沐陵他都記假賬了,再說些什麼,就不禮貌了。
爐火持續燒煉,空中的葯香也漸漸淡去,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賈泉盤坐著,一動不動,眼神依舊精神,彷彿這次煉丹並不是什麼耗費心力的活計,反倒心境更上一層樓。
「轟隆——」
冥冥之中,一聲雷鳴,猶如驚蟄春霆發響,震耳欲聾。
丹爐晃動,隻見四粒珠玉般丹藥自爐中現世,不見玄光凈漏,反而相當內斂,樸實無華,神華暗藏。
這無疑是丹藥的最佳品相,就是許平秋看見四枚丹藥,腦中隻想到一句話:「人人有糞…哦不,人人有份!」
「呼——」賈泉長舒一口氣,隻感到快哉乎,站起身,活動了一二肢體,望著四枚丹藥,忽有感而發,朗聲吟道:
「聞說天地有玄根,我今煉藥取從中。」
「大道縹緲空難尋,卻也能存一丹中」
「汩汩葯光香氣逸,爐中生就日月輪。」
「晦至震陽伏火來,空聞龍吟虎嘯聲。」
「鉛如龍,汞如虎,鉛汞澄清難相合。」
「驅龍趕虎繞雲鬥,火雲併合飛白雪。」
「尋將煉藥真妙處,坎離交匯金蓮生。」
「三月不動養仙爐,靈光如澀此時通。」
「長煉九轉結聖胎,丹成探得真聖功。」
「拂袂自得天闕開,仙名錄上添我名。」
「真誥祖典不需閱,獨留此丹謂最玄!」
話落。
煉丹房內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聽到吟詩,許平秋慌了,大慌特慌。
賈泉你在幹神魔?!!
你這煉丹煉成了就算了,你還念詩,念詩就算了,你還念這麼長!
現在,不止許平秋害怕了,李成周艱難的咽了口唾沫,也感覺到了十分強烈的危險感。
甚至,鍾沐陵額頭也冒出了些許冷汗,這丹藥看起來好像有資格挑戰自己的醫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