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莫的,那個二百五說搞盾牌的?這簡直是謀殺!」
「少在這放事後屁,剛剛就你笑的最大聲,你又有何高見?」
「要我看,還是盔甲比較合適!」
「有道理,整!」
在一陣義憤填膺的『吵架聲』中,又有一名弟子被忽悠的穿上了盔甲,上台挑戰。
這是被命名為「反許平秋鎧甲一號」的傑作,整體選用了耐電耐高溫的材料,外形也採用了全包裹的形式,用一種粗暴的方式賦予了它最強保護性!
在面部,同樣加裝了凈光琉璃用來保證視野的通透。
同時盔甲的外表被打磨的鋥亮,可以如鏡面一般反射光源,這是為了反制許平秋的『輝光』。
不過因為這盔甲是在一盞茶內完成,除此之外就沒什麼功能了。
並且因為高防禦,缺點也很顯著,那就是笨重。
許平秋望著盔甲,覺得這群傢夥的想法和實踐力都堪稱頂尖,要不是時間不夠,說不定機甲都能給整出來。
不過,這種事情不應該……嗯,姑且算作死穿越者的我來幹嘛?
不對勁,十分的不對勁。
「許師兄好……」
上台後,即使穿著厚重的盔甲,那名弟子也略顯緊張,沒有安全感。
畢竟面對的是腦洞奇奇怪怪的許平秋,誰也不知道他那把劍下一刻能整出什麼功能來,心中難免犯怵。
「看起來好像挺厚實的,有點困難啊。」
許平秋回過神,隨意的舉起不講武德劍,先是試了試蹦迪輝光,不出意外的被鏡面輝光反射了回來。
再嘗試發射雷擊針,結果也不言而喻,直接被盔甲彈了開來。
「誒?」
感受到盔甲的防禦力,原本緊張的弟子瞬間囂張了起來,變臉的很快,大步流星的沖了過來。
「桀桀桀,許師兄,你別跑啊!」
台下一眾『狗頭軍師』也不由歡呼雀躍了起來,雖然能不能打贏許平秋不清楚,但完克了那把劍就是勝利!
看著那麼名弟子越來越近,主動送上門,示敵以弱的許平秋點點頭,手中的不講武德劍鏘的一聲,厚實的劍刃便彈出了鋸片,在靈力的催動下,發出了高頻的嗡嗡聲,也沖了過來。
「桀……」
穿著盔甲的弟子笑不動了,透過面罩,隻露出了笑的比哭還難看的表情,轉身就跑,邊跑還邊喊到:「許師兄你不要過來啊!」
台下一眾『狗頭軍師』頓時坐不住了,原本又放暗器又放光的也就算了,最後還整出個這玩意,這就是你的劍術?
你們劍修真是太卑鄙辣!
其次,除了控訴許平秋外,就是各種激將,曉以利害。
目的是讓那名弟子明白,你穿的是盔甲,是一眾師兄師姐的智慧結晶!
那把劍看起來唬人,但實際上不過是紙老虎,不足為懼!
受到激勵的弟子覺得也是這個道理,回身正欲反擊。
「哐!咚——」
「呲——啦!」
「嗡嗡——」
一個照面,就被許平秋一個激情正蹬,直接幹倒在地上。
笨重的盔甲一倒地,想要站起來就難了,隻能在地上哐當的蛄蛹。
許平秋握著不講武德劍,開始了作業,瞬間火星四濺。
盔甲雖然堅固,是一眾師兄師姐的智慧結晶,但不講武德劍同樣也是,兩相比較,許平秋的智慧更勝一籌,所以沒一會,盔甲就被鋸了開來。
伴隨著許平秋頂上雲氣來到一千零二十四,台下的狗頭軍師再度『絕望。』
「怎麼辦,難道真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難道,大家隻能被許平秋統治,迎來天墟演武歷史上最黑暗的一天了嗎!」
「偉大的許平秋大人,我一直都是您的忠實信徒,是其他弟子對您不敬,希望您清算的時候不要懲罰於我……」
「鑒定為吃仰望星空吃的,建議送剛剛說話的去丹閣,順帶嚴查一下他祖上三代!」
不少人在此刻確信,天墟第一是許平秋沒跑了。
縱觀此屆弟子,硬實力比他強的沒有,畢竟這是道君親傳,還是天脈。
而比陰招……老實說,這其中的差距好像比硬實力差距還更讓人絕望。
將穿著盔甲的弟子送下擂台,許平秋再度望向那些師兄師姐,期待問道:「還有什麼新活嗎?沒有我可要轉轉盤了。」
這番話無疑將他們激怒了,令他們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可惡,你竟敢小瞧我們!」
「說的好,士可殺不可辱,你要辱就辱他!」
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即使一眾師兄師姐還有花活,有貢獻點,但也沒人願意上台了。
就在許平秋想要轉動轉盤時,一道颯氣十足的女聲響起:「諸位放心,我已有計策!」
「哦?」
在萬眾期待中,隻見一名師姐伸手一拎,胸有成竹的將一人強制扔上了擂台。
「既然單靠人力無法戰勝,那就不當人了!」
話落,一隻雪白的豹子也被這位師姐扔了上去,在擂台上,一人一豹屁股著地,神色皆有些懵。
「師弟,上!你去做掉許平秋!」
「我……」那名弟子欲言又止,隻感覺自己師姐真是言出必行,一點人事都不幹。
台下的狗頭軍師見狀,再度直呼穩了:
「有道理!禦獸,一人一豹,定叫許平秋也嘗嘗什麼叫顧頭不顧腚!」
「妙哉妙哉,假如左右合計,許平秋一人一劍,未必能把他們都擊敗!」
「我觀許平秋也不過是插標賣首之徒爾爾!重振獸院榮光,幹翻許平秋!」
看見雪豹,許平秋這才想起自己還有一隻持續性放養的虎虎。
而想要靠禦獸來打敗自己,簡直…許平秋很難評價,莫名的有些想笑,但又感覺太囂張了,又忍住了,可越想控制,嘴角卻叛逆的歪了起來。
「不好,他歪嘴了!」
「雪豹快上,打歪他的嘴!」
但見那名弟子和禦獸雪豹剛反應過來,擺開攻擊架勢時,許平秋卻反倒把不講武德劍收了起來。
「嗯?莫非他要動真格了?不好,師弟我害了你啊!」
「沒事,看開點,趁還有時間,問問他明年墳頭想供些什麼吧。」
不理會下方的插科打諢,許平秋決定來一場熱血沸騰的鬥獸,當即大喊召喚道:「虎來!」
正所謂養虎千日,用虎一時,雖然平時都是放養,但人虎合一的羈絆可不會那麼輕易消失啊魂淡!
「虎來?」
「糟了,忘記他也有禦獸了!」
在下方一眾軍師的驚愕聲中,許平秋維持著熱血沸騰的動作一動不動,雪豹和那名弟子也如臨大敵。
但等了片刻,許平秋熱血都諒了,想象中的白虎並沒有神虎天降。
「虎來!」
許平秋不信邪,又喊了一聲。
「……」
短暫的寂靜後,白虎依舊不知所蹤。
「咳,可能它有點耳背。」
許平秋略顯尷尬的結束動作,目光開始在人群中尋找白虎。
隻見遠處,天墟護胃隊前,正停著一輛嶄新的白虎,在它旁邊,站著一隻小熊貓,十分『兇惡』的站起身在那點什麼,旁邊還有一隻鬼迷日眼的黑犬。
此時,它毛茸茸的耳朵已經耷拉了下去,但在那之前,許平秋沒喊它的時候,毛茸茸的耳朵還是豎起的狀態。
直到許平秋叫它,毛茸茸的耳朵敏銳的動了動,向後轉了轉,然後就瞬間耷拉了下去,彷彿什麼都沒有聽見,沉穩的一動不動。
「……」
面對虎之高冷,當然更大概率是被美食誘惑的走不動道,許平秋深思熟慮了片刻,嘗試起來祖傳召喚術:
「嘬嘬嘬?」
白虎還沒什麼動作,一旁的雪豹倒是有了反應,原本兇惡的眼神像是瞬間被灌了水,一下就清澈了起來,啪嘰一身就躺在了地上,伸著爪子一副求摸摸的可愛神態。
這氣的那名弟子錘了它一下,怒斥道:「喊的不是你!」
雪豹挨錘,嗷了聲,一個豹子翻身,再度兇狠了起來。
而憨批虎還是一動不動。
「我能下去把它拖上來嗎?」
許平秋感覺為今之計,隻有物理召喚了。
「你為什麼能問出這種問題?」
截雲道君露出了關懷智障的目光,這誰家比武能這樣玩,打一半還下擂台溜達一圈?
「哦,原來不用問啊!」
許平秋『恍然大悟』,當即下台沖向白虎。
截雲道君:「?」
這傢夥是不是理解錯我話都意思……不對,這傢夥不是沒有理解,是擱這故意曲解呢!
紫雲真人忽的出現在了截雲道君身側,斟酌著勸說道:「好像…有點過了。」
「我也覺得,這傢夥確實過分,完全對我沒有一點尊重!」
截雲道君很是贊同,這絕對是霽雪慣的。
看來下次得和霽雪好好說道,弟子不能太嬌生慣養,適當的……嗯,最好棍棒教育,狠狠地抽他才是!
截雲道君剛幻想著解氣的一幕,紫雲真人幽幽的說道:「我不是說他,我是說師尊你,這次的天墟演武未免有些太亂來了……」
不能說一點章程都沒有,隻能說主打的就是一個隨性。
「?」截雲道君感覺有被質疑,當即坐起身開始爭辯:「怎麼就亂來了?
「哪些弟子雖然打不過許平秋,但有一顆勇於進取的心!
「能有這種心意,好師兄好師姐提供一點人道幫助怎麼了?這是同門情誼的象徵!有助於團結!
「再說了,雖然在台下有所幫助,但在台上的比試,那絕對是公平公正。像那個迴旋針,台下的人都看見了,但都沒有出聲提醒!還有那個繞暈自己的,大夥可都是眼睜睜看著他暈,都沒有吭聲一句!」
「你們不提醒完全是為了看樂子。」紫雲真人說出了實話,提醒道:「要是讓霄……」
「嚯,就你明白!」
截雲道君有些惱了,出聲打斷的同時,拿出扇子威懾道:「好了,孽徒你不要在說了,別讓我在這個快樂的日子敲你好嗎?而且你說了我也不聽,別說霄漢不在,就算他在,為師難道就真的怕他?呵,可笑!」
「……」
紫雲真人不說話了,這師尊比徒弟還叛逆,說個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