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子個事嘛?」
沉默中,一隻『許平秋』看著楚天昭,率先發問。
但其他『許平秋』並沒有回答,同樣有些摸不著頭腦,對視也面面相覷。
就在這時,一隻整活經驗十足的『許平秋』看穿了真相,老氣橫秋的向著其他『許平秋』說出了自己的分析。
「這是落後版本了吧?」
眾所周知,大家現在變成許平秋,首先是好玩,其次也是好玩,再其次才是避免要喊不論何時何地,什麼時刻,見到『天墟第一』要喊出來的規定,以及『戴上面具,釋放自我!』
那麼秉承著這個思路,除了變成許平秋外,還能變成什麼呢?
答案隻有一個,那就是昨日來天墟的無量玄門或者離惑的弟子,同樣跳脫於規則之外,不在老登約束之中!
所以眼前這個『無量玄門弟子』一定是昨日就在苦心鑽研易容符的『整活中登!』
但沒想到今天一出來,天墟變天了,全是許平秋了!
這個推測得到了周圍『許平秋們』的一緻認可,因為楚天昭的『易容符』相當滴高級!
在場的每一個能看穿楚天昭的易容,甚至還看不穿他的修為,而眾所周知,看不穿修為就說明對方修為境界要遠高於自己,整活中登,恐怖如斯!
「生不逢時,生不逢時啊!既生秋,何生你啊!太可惜了!」
雖然『整活中登』的整活失敗了,但其他『許平秋』都向楚天昭緻以了最高敬意!
如果不是許平秋無私奉獻,把自己開源,他們相信本該改變天墟的將會是楚天昭!
至於為什麼會有許平秋無私奉獻的誤會,那就得從截雲老登舉著不講武德劍,在哪裡撒易容符,招兵買馬的故事了。
聽著這一連串的分析,楚天昭略微聽懂了一些,這些『許平秋』都是假冒的,至於其他的……
這群人好像都有些大病,說話神神叨叨的,天墟的畫風都是這樣的嗎?
楚天昭不禁覺得自己剛剛改換門庭的想法有些過於草率了。
「不必氣餒,你已經很厲害了!」
一眾許平秋還以為楚天昭這神色是因整活失敗而灰心喪氣,不由紛紛出聲安慰,在這點上,天墟還是很有人文關懷的。
同時,一張『許平秋』易容符和天墟第一的頭銜也塞到了楚天昭手上,大抵是希望他能憑此走出陰影,重整精神,待來日,再整個好活!
想到自己這身打扮的招搖,以及天墟弟子堪稱有病的腦補能力,一臉淩亂的楚天昭被迫選擇了同化。
頓時,天墟『許平秋』數量增加了!
一眾許平秋這才滿意散去,隻留下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的楚天昭。
良久,他擡了擡手,又看了看自己頭上的四個大字,一想到自己變成了許平秋,他就覺得這經歷隻能用怪誕荒謬來形容。
而像這種事情,對於楚天昭來說是極其少見的,可在天墟,那是和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才愣這一會,楚天昭便又聽見有人在街道上舉著丹藥大聲吆喝道:
「快看,此丹名曰九陰九陽神舉丹!乃是在下嘔心瀝血,採用陰陽相生,互補互全的藥理撰出的丹方,絕無半點副作用,至於效果嘛,嘿嘿嘿~~~」
猥瑣的笑容頓時吸引了一大堆的『許平秋』,那麼這個時候就有人要問了:
「你這丹藥比起賈泉的如何?」
隻見那人舉丹挺胸,面露不屑,「若非他今日不在宗內,我不介意屠神證道!」
這話說的,一雙雙白嫖的手就情不自禁的伸了過來,上演起了丹閣歷史保留節目。
「這又是什麼情況?」
楚天昭看著人影攢動,不免心生疑惑,難道天墟發放丹藥還要靠搶嗎?
好奇之餘,楚天昭便想湊過去看看,卻沒注意到自己的腳步正逐漸發生偏轉,就好像被什麼迷惑了一樣。
直到。
「Duang!!!」
一聲清脆的撞擊聲冷不丁響起,楚天昭一聲不吭,直直的倒了下去。
「嗯?」
正在索要丹藥的弟子紛紛回頭,看向了倒在地上的楚天昭,眼睛眨巴眨巴,皆有些搞不清是什麼情況。
大部分心中想的都是:「這廝修為連我都看不穿,實力相比已達到恐怖的中登之境,怎麼還會一頭撞暈在告示牌上?」
好在天墟永遠不缺少大聰明,很快就有人想通了,大喊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這是在復刻當初許師叔初入丹閣的壯舉,介是在朝聖!太膩害啦!」
「哦——」
一陣恍然大悟的聲音響起,眾人目光中不免多出了一縷崇拜,果然還是中登有活啊,隨便一出手,便是這麼新穎且還原的活!
但也有人注意到楚天昭的氣息正在逐漸衰弱,提醒道;「哎,不對,他好像快死了!」
「嘶——」
「這麼拼?」
有第一個大聰明帶歪思路,剩下的人自然也是歪的,他們一緻認為這是楚天昭為了整活做出的犧牲,是假戲真做,硬生生把邏輯給圓了上去。
那麼問題來了,該如何救治楚天昭呢?
毫無疑問,當然是要還原經典了,正巧鍾沐陵不是在給自己過頭七嘛,當然是送過去了,原班人馬純正還原,打造文體兩開花!
一眾『許平秋』當即烏泱的擡起楚天昭,開始了整活。
沒一會,在嘈雜的喪樂中,半截入土的楚天昭便送到了活蹦亂跳的鐘沐陵這。
正在苦尋節目效果的老登自然不會拒絕,當即就熱心的把自己棺材擡了過來,當病床使。
隻是在看到救治對象是楚天昭後,就連見多識廣的鐘沐陵也是驚疑了聲,很難想象中間發生了什麼,這倒黴孩子能送到自己這兒來當回頭客。
不過沒關係,來都來了!
「來來來,家人們,復活許平秋了,扣1我給大家來個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