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衍城西山脈中上古遺迹現世。
後面幾天。
大衍城內各大酒樓,街道各處,一直在討論這個話題。
「聽說現在城西山脈中毒瘴瀰漫,鍊氣期修士觸之即死,築基期修士也隻能扛半柱香時間!」
「嘶……那咱們豈不是沒辦法去上古遺迹尋寶了?」
「慌什麼,我聽說毒瘴正在隨著時間減弱,而且上古遺迹還沒有完全打開,幾大世家和宗門上仙都沒有著急,你們著什麼急?」
「我這不是想去晚了寶貝都被別人拿了嗎……」
「想要在修仙界活得久,就要懂得量力而行,那些寶貝是咱們能覬覦的嗎,咱們隻要在遺迹中撿點他們不要的,就已經受益匪淺了!」
「還是道友看得通透,在下受教了!」
「哈哈,你們要記住,遺迹中越是貪心越容易成為炮灰,大機緣咱們拿了也保不住,還不如跟著那些強者後面喝湯!」
「既然大家有緣相聚,等遺迹開啟一同前往如何?」
「那當然是極好,畢竟大家一起也有個照應,不過在此之前,咱們每個人都要用道心發誓,不可背叛隊友。」
「道友當真謹慎,在下佩服!」
大衍城到處有人尋求組隊。
畢竟上古遺迹內兇險萬分,除了遺迹內的危險,還有來自其他修士的危險,多一個隊友自然就多一分保障。
街道上。
陳長生一身黑袍,身負黑色長劍,腳步不急不緩地走著。
「我就閉關一個多月,外面鬧出這麼大動靜?」
經過這一路上聽眾人議論。
他基本上了解了事情原委。
大衍城出現上古遺迹,各大宗門和世家都在城主府商議遺迹事宜,難怪他出門時沒有看到秦霸天和秦陽父子。
「上古遺迹現世,你可以去瞧瞧。」
小桃紅坐在陳長生肩膀上,手裡拿著一根甘蔗。
「不是說遺迹很危險嗎?」陳長生問道。
「遺迹的確有危險,但是也有機緣。」小桃紅笑道,「而且靈陣師在這類上古遺迹中,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
「怎麼說?」陳長生眉頭一挑,頓時來了興趣。
「一般來說,上古遺迹分兩種,一種是上古戰場,這類遺迹最主要的是撿戰場中隕落修士的法寶,或者他們生前攜帶的天材地寶。
當然,這種類型遺迹最大的危險,是那些上古強者留下來的意志和遊魂。
而第二種就是最常見的上古宗門遺迹,這類遺迹中不僅有法寶丹藥,還有心法和神通傳承。
此種遺迹最大的危險就是靈陣。
但大機緣幾乎在靈陣中。
這就是你的優勢。」
小桃紅咬著甘蔗,對陳長生解釋道。
「可那是上古靈陣,修仙界中但凡帶上古兩個字的都不簡單,我一個剛入門的靈陣師去了能有啥優勢……」陳長生沒好氣道。
「笨蛋,你真以為那些上古靈陣維持到今日,還能有上古時期的威能?」小桃紅用甘蔗敲了敲陳長生腦袋。
任何靈陣沒有人維護,威力都會隨著時間減弱。
經過上億年時間,那些陣法大多數都失效了,哪怕還存在也都是一些殘陣,靈陣師想要找出陣法破綻並不難。
「原來如此。」陳長生揉著生疼腦袋,嘴角卻揚起財迷般笑容,「上古法寶一定能賣很多錢吧?」
劍修是純粹的,無論多強的對手,一把劍就足矣。
所以,法寶再厲害,對劍修也無用。
但法寶賣的靈石,對於劍修來說就有大用了。
特別是修鍊養劍訣的陳長生,靈石就代表著實力。
「不止法寶,你現在神通太少,隻有一個養劍訣,如果能拿到上古神通,對你有很大的提升。」小桃紅道。
「既然如此,等我把貨交了,就去上古遺迹看看。」陳長生頓時對這個上古遺迹來了興趣。
先把答應胡媚兒的訂單給做了,拿到剩餘的尾款。
然後去上古遺迹中湊下熱鬧。
如果能搞到一些上古法寶或者上古神通,應該能賣不少靈石。
想到這裡。
陳長生加快腳步。
朝天機閣走去。
……
天機閣。
胡媚兒神色疲憊坐在窗前,看著窗外行人。
她伸手觸摸,手指卻被一道無形光幕給阻擋。
她被劉老怪封住修為已經一個多月,這段時間胡媚兒想了很多,但最後隻剩下絕望。
這麼多年的努力,依舊還是無法擺脫命運。
想到這裡,她眼角淚水滾落,抓起桌上酒壺對著光幕砸去。
咔嚓一聲,酒杯碎裂,光幕沒有任何影響。
「媚兒,別白費力氣了,這可是我精心布置的黃階中品靈陣,別說你修為被封,就算之前的你想要破開也要費點力氣。」
一聲輕笑響起,梁寬從外面走了進來,眼神玩味地看著胡媚兒。
「你來幹什麼,滾出去!」
撕破臉皮之後,胡媚兒對梁寬隻有厭惡。
「媚兒小姐何必拒人千裡之外,我梁寬二十七歲就已經成為黃階中品靈陣師,如此天賦配你一個侍女所生的野種,也沒有委屈你吧?」梁寬皮笑肉不笑。
他對胡媚兒已經失去耐心。
但對方不管怎麼說,也是胡家人。
他也不敢做得太過。
「二十七歲才黃階中品,你也好意思說自己有天賦?」胡媚兒嗤笑,「就你這樣的,南域不是一抓一大把?」
梁寬的天賦在大衍城的確很不錯,但也僅僅是在大衍城這種小地方罷了。
放眼整個南域天驕,他連中等都算不上。
胡媚兒的這句話,似乎刺激到了梁寬。
他臉上笑容緩緩消失,目光也陰沉下來,一個閃身來到胡媚兒跟前,伸手捏住她俏臉:「不管你怎麼看不起我,等你輸掉這次考核,註定會成為我的女人。」
胡媚兒瘋狂掙紮:「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你這種廢物碰!」
「是嗎?」梁寬看著她掙紮的樣子,突然露出一抹病態的冷笑,「你以為自己死了我就碰不了嗎,別忘了我是靈陣師,你死之後,我會將你身體煉製成傀儡供我日夜把玩。」
「你!!」胡媚兒小臉頓時煞白。
她原本以為自己死了,這一切就結束了,沒想到梁寬竟然是這麼變態之人。
「哈哈哈,害怕嗎,我就喜歡看你害怕的樣子。」梁寬笑聲中滿是得意。
說著,他另一隻手就往胡媚兒胸口探去。
胡媚兒眼神中滿是屈辱,但她修為被封印,又沒辦法掙脫。
就在這時,劉老怪的聲音突然在梁寬腦海中響起。
「梁寬,咱們等的人來了!」
聽到劉老怪的傳音,梁寬動作一頓。
將胡媚兒丟在地上。
「你不是很看重那個靈陣師嗎,他現在來了。」
胡媚兒聞言臉色再次慘白:「這是我的事情,和他無關!」
她對那位靈陣師的確有好感,更多的還是愧疚,她覺得因為自己的事情害了那位先生。
隻不過現在胡媚兒自身難保,連傳消息都做不到。
「這麼維護他,那待會兒我把他的手腳打斷,讓他看著咱們雙修怎麼樣?」梁寬湊到胡媚兒跟前,舌頭舔了舔嘴唇,語氣充滿病態。
「呸,你這個變態!」胡媚兒瞪著梁寬,對著他吐了口唾沫,雙眸滿是血絲,身體因為太氣憤不斷地顫抖著。
「多謝誇獎。」梁寬抹了一把臉上的唾沫,不僅沒生氣反而得意地長笑一聲,轉身朝房間外走去。
隻要殺了那個靈陣師,這件事就沒有任何變數!
他已經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