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宋茹神色中帶著古怪。
「確定。」陳長生點了點頭。
宋茹點了點頭，對那女子喊道：「三長老。」
誰知那女子卻像是根本沒聽到，在那裡顧自地拿著葫蘆喝酒。
「三長老！」宋茹聲音提高不少。
「掌……掌教，何事？」終於，那女子反應過來是在叫她，聲音中帶著濃濃地醉意。
「他想做你的弟子……」宋茹瞥了她一眼，沒好氣道。
「他是？」女子眼中滿是迷糊之色，從地上起身，跌跌撞撞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這時候，陳長生才終於看清她的樣子。
鵝蛋臉，肌膚如雪，吹彈可破，小巧的鼻子下面，粉嫩的紅唇，唇角微微上揚配合她那雙桃花眼，彷彿一個眼神就足以魅惑眾生。
此刻她俏臉因為酒意，泛著紅暈與熱氣，眼眸中更是瀰漫著醉意，將她的媚態展現得淋漓盡緻。
陳長生見狀，整個人彷彿石化了一般：「紅姐，你確定她是涅盤大圓滿？」
他突然想收回剛才的話，這活脫脫一個酒鬼，甚至比丹塵子還離譜，丹塵子是享受醉生夢死的感覺，雖然看著醉了，本心卻是清澈的。
但這女人不一樣，她是真醉得都快不省人事了。
「沒想到在這個小宗門，能看到先天媚體！」然而，小桃紅的語氣卻無比凝重。
「先天媚體？」陳長生不解。
「修仙界除了靈根以外，還有各種逆天的體質，這些體質會在涅盤期的體魄災時，爆發巨大的潛力，而先天媚體就是最適合修鍊有情道或者無情道的體質，此女若是道心不出問題，恐怕早已踏入第三步了！」小桃紅解釋道。
「這麼強？」陳長生實在沒想到，這麼一個酒鬼，居然天賦如此恐怖。
「你就說同不同意吧……」宋茹見她那般模樣，有些無語地扶額道。
而那女人聞言之後，眼神中終於閃過一抹清澈，她神識直接覆蓋陳長生：「毫無靈根，體質又垃圾，你是靠著天階功法才在十幾歲修鍊到結丹中期的吧？」
陳長生卻是心裡一驚。
他沒想到這女人不僅一眼就看出他的修為，還知道他修鍊了天階功法！
「有啥好驚訝的，我也修鍊的天階功法，修為又比你高這麼多，自然能看清你的底細。」那女人彷彿看穿了陳長生內心所想，擺了擺手道。
頓了頓，她又將目光看向陳長生身後背負的黑色長劍，眸子閃過一抹驚訝：「你這柄劍倒是挺有意思的，劍鞘裡好像有什麼力量……」
陳長生內心再次駭然！
這是他第一次有種被人看穿的感覺，給他一種沒穿衣服被人盯著的驚慌感。
他也徹底相信這女人是涅盤大圓滿的強者了！
「徒兒拜見師父！！」
想到這裡，陳長生納頭便拜。
不管這女人是不是酒鬼，她都是實打實的涅盤大圓滿強者。
他深知在修仙界混，後台的重要性，畢竟他是吃過這方面虧的，天靈根被挖，就是因為沒有後台。
若是拜了一個這麼強的人為師，以後出去遇到麻煩，一句「家師涅盤大圓滿」，還不嚇得那些對手屁滾尿流？
「我不收徒。」誰知那女人卻打了個呵欠，對陳長生擺了擺手，「而且你資質這麼差，收你為徒太丟人了……」
陳長生頓時滿頭黑線。
我靠，小爺雖然沒有了天靈根，但神魂大圓滿也是頂級魂修，而且還是劍道天才，當你徒弟還丟人？
「如月師妹，他為宗門帶來了升仙令。」掌教宋茹勸說道。
「那是宗門之事，與我何幹？」那女人撇了撇嘴。
宋茹頓時啞口無言，她歉意地看向陳長生，道：「要不你重新選一個？」
陳長生剛想說什麼，一旁的柳妙音卻突然開口：「如月師妹，掌教剛才獎勵了他十塊元靈晶。」
「嗯？」那女人滿是醉意的眸子突然瞪大。
她一步踏出，下一刻已經出現在陳長生面前，「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姬如月的親傳弟子！」
「啊？」陳長生有些沒反應過來。
姬如月卻一把將他給拉了起來，並且攬著他肩膀，在他耳旁小聲道：「既然咱們都是師徒了關係了，當然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你那十塊元靈晶，能不能分給為師幾塊？」
酒氣混合著女人身上的幽香，還有手臂上那柔軟的觸感，透著薄薄的長裙能夠清晰感受到她身上的溫度。
陳長生腦袋有些發懵。
剛才還說自己不配，現在怎麼這麼熱情了？
不過他還是下意識說道：「不行，這是我的獎勵！」
法寶，丹藥，就連貞操都能給，但靈石沒得談！
「哎呀，你小子怎麼這麼沒格局。」姬如月也不生氣，一隻手攬著陳長生的肩膀，另一隻手拿著酒葫蘆喝了一口。
然後對眾人擺了擺手，就帶著陳長生朝殿外走去，「我姬如月向來最是護短，你成為為師弟子之後，有為師罩著，在南域絕對能橫著走。」
「那……那給你一塊？」
「相遇即是緣，更何況是師徒，咱們之間師徒的緣分就值這區區一塊元靈晶？」
「那我再加一塊……」
「小了，格局小了，你知道現在道上找一個涅盤期強者出手，需要多少元靈晶嗎，況且為師還是涅盤大圓滿的頂級強者，這種強者全心全意為你傳道受業，你覺得就值兩塊元靈晶？」
「最多五塊，不然我就換師父！！」
「我姬如月不要面子的嗎，你都已經行了拜師禮，怎能隨意改換門楣，你想換師父也行，十塊元靈晶！」
「掌教，救我！！」
一師一徒，就這麼在眾目睽睽之下漸行漸遠。
而大殿中，眾人神色中皆是帶著古怪。
良久，掌教宋茹輕嘆一聲：「也不知讓他成為師妹的弟子，是對還是錯。」
「這麼多年了，師妹也該走出來了，我覺得這個陳長生就是個不錯的契機。」柳妙音笑道。
「希望如此吧……」宋茹再次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