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你可以叫我清漓的
姜清漓身體微微一僵,在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時,猛地擡眸,隻見大殿門口處赫然站著一抹熟悉的身影,
難道自己出現幻覺了?
姜清漓擡手揉了揉眼睛,看著面前笑得燦爛的男人,試探性地開口,
「林,淵?」
「是我。」
林淵笑了笑,邁著大步上前,
「怎麼?」
「高貴的女帝大人不是認識我了?」
「林淵!!!」
姜清漓聞言,佯裝嗔怒道,
「你這是說得什麼話?」
姜清漓心頭微微一顫,林淵這番話好似拉開了與自己的距離一般,隨即便又扯出一抹淺淡的笑意,慢慢起身朝著林淵靠近,拉扯著男人坐在一旁榻上,
「我怎麼會裝作不認識你?」
「對了,你怎麼突然來找我?」
「哦,我知道了,是為了合歡宗下宗的事吧!」
「青雲宗真是太過分了。」
「但你別怕,有我在,一定會將青雲宗打個落花流水。」
「對了,這一次誰陪你一同來的?」
「其他人呢?」
........
「哎呦,這衣服怎麼破了個洞,想來定是守城的那幫侍衛又攔截你了。」
「啊,不是吧,你不會又修為散盡了吧。」
........
姜清漓似是打開了話匣子,一連串的問題拋了出來。
「咳咳咳——」
林淵慢慢抽動了一下胳膊,小聲道,
「女帝大人,你都把我抓疼了。」
「哦,不好意思啊。」
姜清漓後知後覺,這才發現自己與林淵距離很近,自己更是緊緊抓著林淵的胳膊,死死貼著自己胸前的柔軟。
姜清漓察覺到兩人過於親密的接觸,不免臉頰微紅,慢慢抽離自己的雙手,目光狀似無意般看向別處。
「還有,你就不能盼我點好?」
「什麼叫又修為散盡?!」
林淵擡手敲了敲姜清漓的腦門,語氣裡頗為無奈。
「那你怎麼不傳音於我?」
姜清漓聞言,挑了挑眉,語氣酸酸的,
「如此,我還可以與守城侍衛提前打招呼,好讓你進城更方便一些。」
「我還不是為了給你個驚喜嘛......」
林淵擡手摸了摸鼻尖,胡亂扯了個理由,
原本林淵是想著傳音於姜清漓的,但一想到李承風等人還在神皇城,他便想著少動用靈氣,更何況自己此番來神皇城不僅僅是為了合歡宗下宗一事。
最重要的是如今的自己身負兩本天界功夫,且洞虛期三層的修為還不是很穩定,自然越少暴露自己越好。
更詭異的是林淵總覺得好像有人在跟蹤自己,雖然他查探過數次,並無異樣,但林淵總覺得好像有一雙眼睛躲在暗處窺探自己。
這種感覺,讓自己很沒有安全感。
姜清漓聞聽此言,俏臉微微泛紅,輕聲道,
「原來是為了給我驚喜啊......」
林淵看著姜清漓這副狀似少女懷春的模樣,不由得擡手扶額,輕輕笑了笑,
「好了好了,女帝大人,咱們還是先說正事吧,」
「哼——」
姜清漓冷哼一聲,
「你可以叫我清漓的!」
「什麼女帝大人,都把咱們的關係叫遠了!」
姜清漓的聲音透著一絲不自然,微微側目,不敢與林淵對視。
「好好好,清漓!」
林淵並未察覺到姜清漓的異樣,應了一聲繼續道,
「這合歡宗下宗一事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哦,事情是這樣的.......」
姜清漓言歸正傳,將最近幾日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事情的真相與林淵查探到的消息並無太大出入,隻是林淵還是有些疑惑,
「青雲宗宗主向來穩妥,怎得這次就如此貿然地出手?」
「其實......」
姜清漓有些欲言又止,俊俏的小臉露出一抹憂鬱。
「清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林淵看著姜清漓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不禁有些疑惑,難不成這背後還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姜清漓猛地擡眸,看向面前的男人,這一刻,她彷彿覺得壓在自己身上的大山好似找到了可以分擔的對象,沉默片刻後,姜清漓長舒一口氣道,
「其實,青雲宗不止對合歡宗下宗出手,」
「就連未央宮設在大炎皇城的下宮也被青雲宗搗毀了。」
「什麼?」
林淵聞言,眼底劃過一抹驚愕。
合歡宗與青雲宗有恩怨,對合歡宗出手尚在情理之中。
但,未央宮與青雲宗一直維持著面上的客氣,且,未央宮位居四大宗門之列,饒是因著當初爭奪皇位一事,也不過是成王敗寇,然尚不到要大打出手的地步。
「李修遠莫不是瘋了?」
林淵忍不住吐槽一句,
「未央宮位居四大宗門之中,貿然對未央宮出手,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姜清漓聞言,隻是深深看了林淵一眼,旋即起身,走到一旁的書櫃處,摸出一封薑黃色的信封遞到林淵手中,
「喏,這是探子送回來的消息,你且瞧瞧看!」
林淵看著姜清漓這副嚴肅的模樣,又看了看女人手中的薑黃色信封,
【女帝親啟】
四個大字格外紮眼。
「這,不太好吧……」
林淵委婉拒絕著,既是探子送回來的消息,又寫著【女帝親啟】的字樣,想來應該是大炎王朝的國家機密。
自己作為一個外人,就這樣看了,不合適吧……
「讓你看,你就看!」
姜清漓自是聽出來林淵語氣裡的抗拒,隨即一把將手中的信件塞進男人的懷裡,沒好氣道,
「朕是女帝!」
「朕想給誰看,就給誰看!」
「好,好,好!我看……」
面對姜清漓突然的怒火,林淵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但還是接過信件,仔細閱讀起來。
「這......」
「大禹王朝的皇帝病重了?」
林淵挑了挑眉,朝著面前的姜清漓看了一眼,語氣裡滿是狐疑,
「我記得大禹王朝這位皇帝還很年輕,且剛剛即位一年,怎得就突然病重了?」
「這正是古怪之處啊!」
姜清漓坐在林淵對面,倒了一杯熱茶,遞到林淵面前,同時自己也端起一杯茶水輕輕抿了一口,挑挑眉道,
「大禹王朝立長不立幼,立嫡不立庶!」
「如今這位皇帝可是正兒八經的中宮嫡長子,在繼承皇位一事上無可厚非,且無爭議!」
「但,大禹王朝的靖王爺,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明面上看似輔佐新帝,實則如何,卻無人知曉!」
「所以,突然病重的年輕皇弟,這其中緣由,恐不似表面如此簡單……」
林淵對大禹皇室不甚了解,但通過大炎王朝爭奪皇位一事,可以推斷出其皇位之爭的艱險。
「所以,這大禹王朝要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