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刀芒砍在黑色蓮花上,發出一聲悶響,卻是無法破開防禦。
「什麼鬼東西?!」
幾個亂兵驚呼出聲,朝著黑蓮瘋狂劈砍。
可無論他們用何種手段,黑色蓮花上,連一絲印記也無法留下。
「咕嘟……」
一個亂兵狠狠咽了一口唾沫,眼神有些發直。
其餘亂兵盯著黑蓮,心裡莫名的慌亂起來。
「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管它什麼鬼東西,快走。」
「有古怪,跑吧!」
「……」
亂兵們一合計,拔腿就跑。
可就在這時,一個美的不像話的女子攔住了他們。
她淡漠地一瞥,清冷的玉音宣判了亂兵們的命運。
「神朝有律令,殺人者償命、劫掠者流放十萬裡!」
「你們幾人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本殿下判爾等,斬……立……決!」
歡欲吟一字一頓,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話語落下,那幾個亂兵的頭顱忽然掉落在地,滴溜溜滾動如皮球。
這時,黑色蓮花打開,歡欲吟抱起暈倒的女童,目中煞氣縷縷而生。
這些畜生如此濫殺無辜,連孩童都不放過,著實是激怒她了……
「師尊,這孩子交給下面安頓吧,我們還有更要緊的事去做。」
陽辰從天而降,提醒道。
歡欲吟點點頭,嘆息一聲:
「辰兒,你是對的,師尊剛才不該猶豫……」
陽辰接過女童,沉聲道:
「亂世當用重典,殺生亦是護生!」
這時,歡小皇和張之極也從外面趕了過來。
二人看到煉獄般的慘狀,再聽到陽辰的見解,亦是大為贊同。
「不錯,非常之時,當用非常之手段!」
「七皇姐,下令吧!再不恢復秩序,神都的民眾都要遭殃了。」
「……」
歡欲吟沉默片刻,立刻頒布了命令:
「傳我命令,城中凡是犯有殺、搶、奸之罪,斬立決!」
「立刻發布戒嚴令,嚴禁任何人在街面遊逛!」
「組織救援隊,清理廢墟,解救民眾!」
「……」
很快,歡欲吟一共頒布了十條禁令和措施。
張之極和歡小皇皆是聽令行事。
二人正要離去,陽辰卻是叫住了他們。
「別急,我送你們一個寶貝。」
「有了此寶壓陣,神都之中那些個魑魅魍魎就會老實下來。」
聞言,歡小皇和張之極面面相覷,都有懵圈。
「我勒個去!」
「小辰子,你又藏著掖著什麼好寶貝,趕緊拿出來給本王瞅瞅!」
黑貓像個大黑耗子,從角落裡躥了出來,大呼小叫著。
「想看?」陽辰嘿笑一聲,笑容十分古怪。
黑貓提起警惕,但還是沒抵抗住寶物的誘惑。
「少啰嗦,快拿出來!」它抓耳撓腮,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樣。
陽辰露出迷之笑容,右手在腰間陰陽葫蘆一抹,隨手就把一個圓滾滾的物什扔了出去。
黑貓手疾眼快,下意識接住,再定睛一看,卻是爆發出慘叫。
「我勒個去,這什麼鬼東西?!」
「小胖子,寶貝給你了!」
黑貓眼珠一轉,趕緊把「寶貝」扔給歡小皇。
歡小皇接住之後,整個人都懵了。
這所謂的「寶貝」,竟然是丞相南宮武德的頭顱。
此刻,南宮武德的眼睛泛著慘白,暴突出來,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樣。
歡小皇心中一抖,差點就扔了出去。
好在張之極反應極快,伸手接了過來,收入靈戒之中。
「多謝陽道友賜寶!」收下頭顱,張之極躬身一拜,鄭重道謝。
「張大鬍子,你腦瓜子秀逗了吧?」
「你還真把南宮老賊的頭顱當寶貝了?!」
黑貓隨口給張之極起了個外號,嘲諷起來。
張之極也不著惱,解釋道:
「黑王有所不知,以眼下的形勢,這一顆頭顱的價值,勝過十萬修士大軍。」
「隻要亮出南宮逆賊的頭顱,神都之中的勢力必然不敢輕舉妄動。」
「至於那些連頭顱都認不出的傢夥,自然也不必在意……」
聞言,黑貓眼珠子轉了轉,立刻明白了過來。
這一顆頭顱,就是用來震懾野心家的寶貝!
想到這裡,黑貓也不得不嘆服。
小辰子這個傢夥,簡直是個天生的老六!
可憐南宮武德死翹翹了,還要被老六利用……
歡小皇明白過來之後,也用崇拜的目光看向陽辰。
「多謝陽兄賜寶!」
不多時,二人帶著南宮武德的頭顱,喜滋滋離去了。
有了歡欲吟這個主心骨、陽辰的謀劃,以及歡小皇和張之極的具體執行。
整個神都的局勢肉眼可見地好轉起來。
在這個過程中,神都各方勢力不僅沒有使絆子,而且還主動配合起來。
畢竟,連丞相南宮武德和大將軍秦烈都被宰了,七公主的實力著實是令他們膽寒。
這些勢力可不想在這時候觸了歡欲吟黴頭,一個個極度配合。
甚至主動把家族裡的替罪羊推了出來……
至於那些三三兩兩的小團夥,或者一條條獨狼人物,根本不足為懼。
巡捕營隨便派一個小隊,都足夠他們喝一壺了。
————
就在歡欲吟、陽辰極力恢復神都秩序的時候,神宮中的歡天度還在調查血衣衛擅自出兵的事。
副總管雨化淋和其餘幾個僥倖從大戰中逃生的指揮使邁入紫金殿。
「參見神皇!」眾人齊齊下跪,恭順道。
歡天度盯視幾人,淡漠開口:
「告訴朕,到底是誰下令,讓你們攻打城衛軍和巡捕營?」
包括雨化淋在內,所有人都是一愣。
這個問題未免太過莫名其妙。
除了大總管,又有誰能調遣血衣衛?
他們下意識想要向一旁的雨化醇投去疑問的目光。
這時,歡天度龍目入電,威嚴的喝問聲在大殿之中回蕩。
「說!是誰下的命令!」
「回神皇,是大總管親自下的命令!」雨化淋渾身一激靈,趕緊回道。
「沒錯,出兵的命令是雨大總管親自下的。」
「是啊,除了大總管的命令,誰也不能調動血衣衛!」
「……」
幾個指揮使也如實地回答。
聞言,雨化醇隻覺掉入了冰窟裡,寒意侵入骨髓。
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