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龍女也急切勸說道:
「陽辰哥哥,這件事需要三思啊。」
陽辰嘿笑一聲,盯著黑貓,用充滿誘惑性的語氣說道:
「巫行山是老牌元嬰,執掌雲雨峰足有上百年了。」
「他私人寶庫裡的寶貝,恐怕比碧波城城主府還多!」
「小黑子,難道你就一點不動心?」
聽到這話,黑貓眼睛發亮,呼吸粗重了幾分。
上次在碧波城,隨隨便便就撈了幾十萬靈石。
而巫行山的實力、地位,可不比海碧波來得低。
他的寶庫,該有多麼富有!
念及此處,貪財的黑貓隻覺眼前有一座靈石海等著它去攫取……
「你打算怎麼分賬?」
黑貓沉思良久,忽然問到一個關鍵問題。
陽辰心中暗笑。
果然,黑貓這個貪財的傢夥,還是抵擋不住寶物的誘惑。
「那當然要看貢獻。」
「誰的貢獻大,那誰就分得多!」
「你覺得呢?」
黑貓想了想,點頭表示認可。
這麼分,算是雙方都能接受的方案。
「所以說,你這是答應一起行動了?」陽辰正色道。
黑貓昂著腦袋,傲然道:
「那是當然。」
「若沒有本王出馬,你一個人能行?」
看到黑貓如此臭屁,陽辰摸了摸鼻子,忍著沒動手。
「事不宜遲,咱們今天說幹就幹!」
「幹就幹!誰怕誰啊?」黑貓不肯示弱,梗著脖子道。
就在這時,一旁的小龍女卻是急了。
「陽辰哥哥、小黑子,可別忘了我。」
「整活三劍客,一個都不能少啊。」
陽辰猶豫了一下,正想著怎麼拒絕才好。
黑貓一擺爪子,不耐煩道:
「你個小丫頭片子,湊什麼熱鬧?」
「要是再被人抓回去當人質,本王還得費腦筋回去救援。」
顯然,黑貓這是在吐槽小龍女上次在歡喜禪院被擒獲的事。
「小黑子,你……」小龍女委屈極了,大眼睛蒙上一層水霧。
「我勒個去!」
「你哭什麼?」
黑貓撓撓頭,頓時整不會了。
陽辰趕緊出面安慰道:
「曉曉,小黑子說話雖然不中聽,但它也是怕你再遇到危險。」
「不過,我也覺得你還是留下來為好。」
小龍女一聽,更委屈了。
難道連陽辰哥哥也嫌棄自己了?
她莫非成了一個拖油瓶……
陽辰眼珠一轉,又勸解道:
「曉曉,我們要是都走了,誰來守家?」
「我這洞府還是有點值錢的,可不能再被人入侵啊。」
說著,他又給黑貓使眼色。
黑貓也反應過來了,一本正經地說道:
「小辰子說得對。」
「洞府裡這一百零八顆星隕神石確實挺值錢的,沒人盯著確實不行。」
「曉曉,這個重任就交給你了。」
「星隕神石……」小龍女擡頭瞅了瞅洞府上鑲嵌的神石,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良久,她還是乖順地點點頭,道:「陽辰哥哥,曉曉會給你守好家的!」
陽辰暗自鬆了一口氣,臉上綻放出欣慰的笑容。
「曉曉,你就在家等著我們的好消息吧。」
————
夜裡。
毛毛的月亮掛在天上,映照在大地上。
風聲呼呼地撕扯,樹木花草影影綽綽,像是張牙舞爪的兇獸。
一大一小兩道身影,鬼鬼祟祟地穿行在雲雨峰的山林裡……
「小黑子,你這找的什麼路線,怎麼都是這種沒人走的山路?」
陽辰傳音過去,抱怨著。
黑貓在前面帶路,不時停下來擺弄鴻蒙陣盤。
聽到陽辰抱怨,它沒好氣地哼哼道:
「你懂什麼?這可是巫老賊的大本營,他防備深著呢。」
「要不是本王,他的護峰大陣早發現你了!」
陽辰嘿笑兩聲,倒是沒反駁黑貓。
要不是黑貓身上有這點本事,他哪需要對方參與。
早一個人單幹了!
一個人獨佔巫行山的寶庫,不香嗎?
足足繞了兩個時辰,二者終於悄無聲息地潛入到雲雨峰的山巔。
巍峨的雲雨大殿佔地極廣,宮殿成群,一座連著一座。
哪怕是在朦朧月色裡,陽辰都能感受到這裡的奢華。
而這些建築如眾星捧月,圍繞著中心那座雲雨大殿。
那裡,就是巫行山日常起居的地方。
「這老小子整得不錯啊,一看平時就沒少貪。」
「嘿嘿……那他的寶庫裡,應該也有不少寶貝。」
黑貓咧嘴笑了起來,腦迴路也很清奇。
陽辰倒是很認可它的看法,「你的想法很對,巫行山確實不是一般的峰主。」
黑貓又貪婪地掃視一圈,掏出幽靈拳套。
「你也戴上,這樣誰也找不到咱們。」
陽辰是個聽勸的,立馬戴上拳套。
他的身影很快就隱匿下來。
「走,進去找找巫行山。」
黑貓點頭,也戴上幽靈拳套。
一大一小很快潛入了雲雨大殿……
————
二者大搖大擺,如入無人之境。
「這麼大的地方,怎麼找?」
「要不……抓個人問問?」
黑貓看著偌大的雲雨大殿,有些麻爪了。
陽辰正要說話,忽然一陣酒香味飄了過來。
「這是……合歡玉液瓊漿的味道。」陽辰嗅嗅鼻子,眼前一亮。
「啥玉液瓊漿?」黑貓歪著腦袋,感覺莫名其妙。
陽辰解釋道:「合歡玉液瓊漿,本宗特有的靈酒,專供給高層。」
「專供高層……那就是巫老賊在喝酒!」黑貓反應過來,一臉的興奮。
不多時,二者順著靈酒的氣息,找到了巫行山的位置。
一處偏殿裡,巫行山邋裡邋遢,敞開衣袍,獨自一人喝著悶酒。
他現在的心情自然是抑鬱的。
巫行山不在乎楚宗澤這個大弟子的死活,但沒有贖回大弟子,對他的聲望打擊很大。
堂堂雲雨峰峰主連大弟子都護不住了,其他人看了,會怎麼想?
如果說這件事還有挽回的餘地,那另外一件事可就不是他能解決的了。
歡欲吟突破化神,哪怕對方什麼都不做,巫行山都能感覺到一股令人窒息的壓力。
如同有一把利劍每時每刻懸在頭頂上,巫行山坐立難安……
「何以解憂?唯有瓊漿!」
巫行山越想越頭疼,索性喝酒解愁。
一杯接著一杯,他想要用靈酒麻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