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澤安和柱子一聽,確實是蘇婉青自己掐的,心裡鬆了口氣。
李槐一邊臉腫著,捂著肚子痛苦的看著蘇婉青,「你這個小娘子,心真狠!」
蘇婉青又伸出自己的左手腕和左腳踝,瑩白細嫩,卻多了一道紅痕。
「你還用鐵環套住我的手腳,我動都動不了!」
「你還給我吃藥,那個葯吃了,我沒力氣,說話都費勁,到現在我身上的力氣還沒完全恢復,這些都是對我的傷害!」
柱子連忙扯衣袍,將蘇婉青的腳踝蓋住。
金澤安慢慢收回目光。
兩人又要打人,被蘇婉青喊住了。
「你們別打了,打了他我的損失也回不來!」
李槐感激的看著蘇婉青,還衝她微微一笑。
蘇婉青看著他,幽幽道:「金大人,這件事說起來是因你而起,李公子是行動人,所以你倆都要給我賠銀子,客棧的損失,我受到的傷害,全部折成銀子給我,另外,我要懲罰李公子。」
李槐有些傻眼,到這會他才明白過來。
「妹夫,看來,蘇姑娘是真的不喜歡你,唉!早知如此,我就不做這些了,我不如去跟蘇姑娘交朋友,她這個人很有意思,都怪你!」
他還怪上金澤安了。
金澤安則聽的臉黑。
蘇婉青又說:「李公子,當時發生了什麼,你自己知道,如果不是金大人和柱子哥來得及時,你會怎麼樣對我,你應該清楚,我放過你,不代表我原諒了你,你口口聲聲說喜歡那個人,你看看你對我做的事,到最後見色起意的也是你,你所謂的喜歡,隻是為你做的壞事扯了個幌子而已,令人不齒!」
蘇婉青眼神冰涼涼的。
當時的情況那般緊急,若真是李槐和她掉下來,在那個黑暗的密室裡,會發生什麼,想想就讓人頭皮發麻。
李槐好像被人用冷水從頭上澆下來一般。
「蘇姑娘,實在是你太美,我當時差點把持不住,我不是成心的……」
「你把持不住!你一個把持不住,就要毀掉我!算了,不說這些了,我這次看在金大人的面子上繞過你,你賠銀子吧,以後永遠不要再來陽東縣這個地盤,我不想再見到你!」
柱子好幾次想衝出去打人,蘇婉青又撈住了他的胳膊。
金澤安也是一臉冰寒。
李槐終於軟下來,頹廢的窩在椅子裡,「蘇姑娘,你想要多少銀子?打算怎麼懲罰他?」
蘇婉青不說話,她不知道要多少合適。
「金大人,你經常在縣衙斷案,你覺得我這種傷害,應該得多少賠償。」
金澤安看著蘇婉青,他知道,從這次事情開始,他如果再去糾纏她,就是自己的不是了。
又看了看柱子,沉吟片刻,沉聲道:「這次事情因我而起,應該賠償二百兩銀子,我會對他嚴加看管,以後他絕不會再來陽東縣,蘇姑娘,這樣如何?至於懲罰,你儘管提!」
二百兩銀子!
蘇婉青想了想,點頭答應。
她想到金澤安這些年尋柱子的辛苦,也想到金澤安跟自己合夥的客棧,又想到金澤安的身份。
她可以退一步,不把怒氣全部遷移到李公子身上。
說到底,金澤安是主要責任,她認了。
「至於懲罰,金大人,我要李公子也戴那個手腳環,在床上鎖三天,那個令人失去力氣的葯,也要讓他每天吃一顆,還有,大人你再找兩個那種地方的姑娘,在他身邊待三天,至於她們想做什麼,那是她們的事情,而你李公子能不能招架得住,那就看你的造化!」
屋裡所有人都目露震驚,金澤安忍不住低頭笑了起來。
李槐一副見鬼的樣子,看著蘇姑娘。
他真的是惹了不該惹的人。
見他們都沉默了,蘇婉青問金澤安,「大人覺得這樣不妥嗎?」
她就是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金澤安連連點頭,「成,這個懲罰可以,我這就安排!」
李槐驚恐的看著金澤安,又想求蘇婉青。
蘇婉青看出他的意思,反問道:「李公子,你能這樣對我,難不成我就不能這樣對你,你是男的,不在乎清白,你怕什麼?」
李槐說不出話來。
柱子低頭驚嘆,沒想到蘇婉青會想出這樣的招數。
見差不多了,金澤安便安排接下來的事宜。
「蘇姑娘,天色已晚,今晚你跟柱子就在這邊睡下,明日一早我派馬車送你們出城。」
原來這裡是縣城!
她竟然被帶到了這裡。
「李槐我會押下去,你說的這些懲罰,一定會讓他嘗嘗,省的他以後再幹這種壞事!」
蘇婉青點點頭,「金大人做主就是!」
說完,她轉頭對柱子小聲說:「柱子哥,我好餓!」
柱子過來將她抱起來,「走,我帶你去吃好吃的,吃飽了好好睡一覺,明早我們回去!」
「嗯,好的!」
柱子出門前看了金澤安一眼,金澤安沖他點點頭。
看著兩人出去,李槐疑惑道:「妹夫,這個柱子是什麼來頭?我怎麼看著他,感覺有些眼熟。」
金澤安瞪了他一眼,「你眼睛有問題!他跟蘇姑娘一個村的,就是一個像野村夫,你說能有什麼來頭!」
「倒是你!這次把我害慘了!你說說你,誰給你出的損招,你去招惹她幹什麼呀?」
李槐一臉驚奇,「你也感覺到了,是不是,蘇姑娘就不是一般人,我要想占她便宜,可太難了!還差點被她踹死!」
金澤安哈哈笑起來,「你活該!以後你再不老實點,我可救不了你!」
李槐連忙點頭,「我以後再也不敢了,還有,妹夫啊,你別跟欣兒和離,我不能娶她,我父母不會同意,再說了,我都已經有正妻了,就算我父母同意,也沒法再讓她做正妻。」
李槐說完,又被金澤安扇了兩耳光,他整張臉,實在沒眼看了。
旁邊就是酒樓,柱子抱著她過去,蘇婉青點了一個紅燒肉,一個青椒炒蛋,一個香辣豆腐,一個燉蘿蔔,還要了一個山藥雞湯。
柱子隻吃了一點,蘇婉青吃了兩碗米飯,菜基本上不剩什麼了。
看來真是餓壞了。
看她吃的差不多了,柱子問道:「剛才好好的,你為啥鬆開我?」
蘇婉青想了想說:「柱子哥,我為他們口中的陸欣不值,好端端的,跟個物件一樣,被人讓來送去的。」
柱子頓了頓,突然問:「你是不是害怕我也會那樣做?」
「不是,當時隻是因為你是男子,我那會感覺男子都不可靠……」
蘇婉青笑嘻嘻看著柱子,話題一轉,「柱子哥不會那樣做,你不像他們,你是君子!」
君子?
柱子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低頭笑了笑,看著蘇婉青,眼裡笑意更濃。
晚上,蘇婉青和柱子在金澤安安排下,分別在自己的房間睡下。
第二天一早,金澤安的人抱來一個匣子,沉甸甸的,交給蘇婉青。
金澤安沒有露面,他的人送蘇婉青和柱子上馬車。
車子駛出陽東縣,兩人正說著話,柱子突然問道:「蘇婉青,你以後想去京城開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