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俺們不是同一類人
看到這事已經處理完,二丫轉身回了工坊,瀋陽一直在暗中觀察著她,她沒對自己生氣,瀋陽心裡邊反而在發毛。
她要是表現出不高興,那他還覺得正常,可眼下太反常了,二丫啥話也沒對瀋陽說。
瀋陽跟在二丫後邊,小心翼翼道:「二丫,你別生氣,俺不跟你說,是怕你多心~」
二丫停住了腳步,瀋陽剎車不及,差點撞了上去。
二丫猛的扭過頭來,一臉譏笑道:「你犯不著跟俺說,俺又不是你的誰!」說著沒再理睬瀋陽。
瀋陽跟在後面一個勁的賠不是,展護衛跟在後頭捂嘴偷笑,王爺低聲下氣的樣哪還像個王爺,估計他是愛慘了這二丫了。
二丫表面上是沒有原諒瀋陽,可瀋陽一個勁的解釋,再加上四姑的說辭,她心裡邊早就消了氣,隻是故意不說,讓他著急。
話說柳杏這邊,雖然不情願,但事到如今,也別無他法,隻能讓黃毛回家帶媒婆上門提親。
黃毛切了兩斤豬肉,拿了些雞蛋和紅糖布匹就上門來了。
白撿了個如花似玉的媳婦兒,這黃毛笑得合不攏嘴,相反的是,柳杏則面無表情,彷彿別人欠他似的。
柳杏的父母本還指望柳杏能給他們找個金龜婿,沒想到竟來了個黃毛小子上門提親。
看他一頭黃毛,綠豆大的眼睛,尖嘴猴腮,一臉的猥瑣樣,倆老當然不同意。
「嘻嘻~」
黃毛眼珠子一轉,笑嘻嘻道:「爹,娘~這事可由不得你們不同意,柳杏俺娶定了。」
花媒婆嘴角上勾。壞笑著道:「他大娘,你還不知道吧,他們倆可是早已經生米煮成熟飯咯,由不得你們不同意~」
柳杏的父親柳樹聽了這話,氣的吹鬍子瞪眼,把柳杏抽了一大耳光,想不到這如花似玉的女兒,竟然這麼不自愛,要是傳出去,他們臉還往哪擱!
柳杏被打了一耳光,並沒有反駁,隻是捂著臉抽泣。
「她爹~」柳杏的娘黃氏趕緊擋住了他的手:「您消消氣,可彆氣壞了身子。」
「姐,你沒事吧?」妹妹柳紅擔心的看著姐姐柳杏。
「沒事!」柳杏搖了搖頭:「柳紅,你以後一定要擦亮眼睛嫁人,可別像姐~」
聽著姐姐的話,柳紅覺得莫名其妙,不過也沒多想。
「這樣吧,俺們黃毛給三兩銀子聘禮,日子也看好了~」花媒婆那血盆大口吧吧的說個不停。
在花媒婆軟硬兼施下,柳樹夫妻倆隻能答應了,他們也知道,要是傳出去,這柳杏就算倒貼也別想再嫁別人。
眼下好歹也有三兩銀子,雖然這黃毛看著差強人意,但現在生米已經煮成熟飯,又能咋樣!就這樣,幾天後兩人就成了親。
成了親後,兩人又回到了工坊上工,剛開始大傢夥還笑話,這一開始柳杏也覺得難為情,可後來她也想通了。既然事事情已經這樣,隻能認命。
隻是,從那以後,這柳杏性情大變,再沒有先前的活潑開朗,時不時還一個人發獃。
這事被大家笑話了一段日子,後來大家慢慢淡忘了,隻是,在柳杏的心裡,這始終是個過不去的坎~
……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來到了十月中旬,金秋十月,正是收穫的季節。眼下,這二茬稻穀也準備得收割了。除此以外,還有二茬花生。
瀋陽這幾天也跟著大東去田裡轉悠了一圈,驚喜的發現,這高產稻種確實是名不虛傳。
在瀋陽的記憶中,以前他也看過這稻穗,又少又短,遠沒有這高產水稻的稻穗的高產,沉甸甸的壓彎了稻苗的腰。
聽沈娘子說了,這個畝產可以將近去到1500斤,而傳統的稻穀,最好的畝產隻有400斤。
收完這一茬稻穀,估計也差不多夠數了。
又過了些日子,陸陸續續,這水稻可以收割,方圓幾條村都有稻穀脫粒機,這收割的進度也快了不少。
經過大家一段時間的忙碌,這水稻總算被大家收割完,這段時間剛好趕上了好天氣,很快這稻穀就曬乾了。
很快沈萍又開始了大量收購,這一次她和瀋陽合作,把四裡八鄉的水稻都收上來,全部放在了倉庫。
經過粗略統計,隻有40萬斤,還遠遠不夠皇上說的那個數,皇上給的那1萬兩銀子早已花光,不夠的瀋陽自己貼上了。
瀋陽想好了,雖然達不到皇上要求的那個數,但眼下隻能這樣,現在已經將近11月,將稻穀運回京城也要一段時間。
到時候在京城還得統一分發到各地,這又得一段日子,不過趕在明年春耕是沒有問題的。雖然數量不夠,但是有總勝過無。
他算了算,每個地方都能分配到些,照這樣的產量,不到兩年,整個大治朝將會實現脫貧。
想到又得回京城,到時候和二丫又得分開,他就不捨得,他想帶著二丫回京城。
瀋陽把這想法和二丫一說,遭到了二丫的反對,她說什麼也不肯離開靠山村。
「瀋陽,俺和你沒有好結果的,你是王爺俺是村姑,俺們根本就不是一類人。」二丫一臉苦笑。
這段時間她想得很清楚,兩人必須有一個人得放棄,可是二丫不想放棄她現在的一切。
她不想冒著風險跟著瀋陽去京城,因為兩人地位懸殊太大,她知道要瀋陽放棄王爺的身份也是不可能,而且估計皇上也不肯。
看著二丫不願意,瀋陽就找到了沈萍商量,讓她勸勸二丫,沈萍當然知道二丫擔心的是什麼。
其實比起福晉的身份,沈萍更願意二丫能做個普通人的媳婦兒,要是二丫跟著瀋陽進京,在天子腳下,萬一瀋陽哪天得罪了皇上,那可是會招來殺身之禍。
「瀋陽,要是讓你為了二丫留在靠山村,你能不能做到?」沈萍直視著瀋陽。
瀋陽被反問住了,他也曾經想過這個問題,都說伴君如伴虎。
現在皇上對他總是猜忌,保不齊自己哪天惹他不高興,感覺到自己威脅到了他的皇位,那說不定就會治自己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