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賣全鴨宴,走福田酒樓不一樣的路線。」
「招牌烤鴨,芙蓉梅花鴨舌,鴨架冬瓜湯,糟鴨掌,麻辣鴨頭/鴨脖,泡椒鴨雜,鴨油蛋羹。」
「其他的就是時令蔬菜,配幾個家常菜或者本地菜。」
說完這些,她看向周勉,「你覺得呢?」
周勉愣愣道:「我覺得可行。」
「既如此,」白夏食指交叉放於桌上,氣場全開,「我出方子,你出錢,咱倆六四分。」
周勉眉頭一豎,「你搶錢啊。」
司馬宸清冷的聲音傳來,「不如我和你合作吧。」
打算討價還價一番的周勉:「......成吧。」
白夏唰唰寫了一張契紙,「你看看,行的話就簽字吧。」
「最好要簽死契的下人......」
白夏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周勉攔住了,「這些你就不要擔心了,定能給你辦妥了。」
白夏覺得也是,大家公子對這些最是熟悉的。
她又看向司馬宸,「你是他師弟,就請你做個保吧。」
白夏看看他倆,覺得不大妥,「不若還是讓李爺爺來作保吧。」
周勉:「......。」
「我師弟就行。」
「等你找好了店鋪,我讓我三叔去砌烤爐,我家的兩個烤爐都是他砌的,他有經驗。」
這個周勉也沒什麼異議。
白夏將方子寫下來,拿給周勉,「對了,因著烤鴨等要用到十三香,按照福田酒樓的價錢走,三十兩一斤。」
周勉已經無語了,「你自己的鋪子你也算的這麼精嘛。」
「把賬算清楚那是必要的。」白夏將幾張方子看了又看,沒有太大的問題,「你覺得呢?」
他覺得啥?
他覺得白夏就是個奸商!
「哦,對了,我認識養鴨子的人家,可以提供買鴨子的渠道哦。」
周家人呆到半下午才走,走得時候方婆子給他們裝了一車自家產出的東西,還有周勉死皮賴臉要搬走的搖椅和幾張方子。
白夏高興得不得了,艾瑪,又忍不住想唱歌了。
白錦澤看著她那副財迷樣子哭笑不得。
司馬宸幽幽地盯著白夏看,「你怎麼不找我合作生意呢?」
「嗯?不是有螺螄粉嗎?」
「那不一樣,那是為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白夏眯著眼睛看他,司馬宸無奈道:「我是認真的。」
白夏摸著下巴,「有是有,不過對你來說肯定是九牛一毛吧。」
想到那日見到的那個金光閃閃的人,「你還缺這麼點錢嗎?」
司馬宸:「缺。」
白錦澤:「......。」
「那咱和周大人一樣,咱倆平分。」
「你六我四,」見白夏不明所以的看著他,「你不是說和周大人一樣嗎?」
白家兄妹......
其實她本來是想和周勉還價的,誰知道他一口就答應了。
白錦澤對白夏擠擠眼:這人真是地主家的傻兒子吧?
白夏:可能是吧。
司馬宸見他倆擠眉弄眼,略有些不悅,「簽不簽。」
「簽!」
於是,白夏又把蛋糕方子給出去了。
「等我找到鋪子,讓三叔去搭烤箱?」
白夏點頭,「好的,好的。」
捧著兩張契書,「唔啊啊啊......躺著也能收錢的日子在向我招手啊。」
白錦澤也被她的笑聲感染了,「二妹真是太厲害了!」
方婆子白老頭知道這個好消息也很高興,當然,他們不知道她和司馬宸合作的事情。
白老頭回過味兒來,「你請周大人來家,就是為了這個烤鴨的買賣?」
「對頭。」
現在她隻要管好地裡的農作物就行了,其他的坐等收錢。
方婆子訝異,「你就不怕虧錢?或者人卷了方子跑了。」
「不怕,我們在縣衙登記了呢,他若是跑了,我就一狀告到京城去。」
其實最主要的是因為李爺爺,不過這話她不好跟家人說。
再說了,她的小心臟跳的可歡了,強烈的直覺告訴她,肯定能賺錢。
她的直覺一直都挺準的。
方婆子笑道:「瞧把你能的,你知道京城在哪麼,還告到京城去。」
「不去京城也行,府城也可以去。」白夏嘿嘿笑。
白老頭也高興,「你心裡有數就好。」
白夏實在太高興了,就這幾天,她就把唇膏、烤鴨和蛋糕安排好了,以後隻等著入賬就行。
她走到對面作坊裡,大家都在各司其職,唇膏作坊早就停了,幾個做活的人都被安排去十三香車間。
十三香以後用的會越來越多,多磨一些粉出來非常有必要。
司馬宸回到李家院子就叫來了小七,「把這幾張方子給小五送去,讓他去辦。」
小五收到那幾張方子的複雜心情難以言表。
一面欣慰主子知道找法子賺錢了。
他這頭才想接觸接觸白家,看有什麼好生意能合作下呢,他主子就已經將方子拿到手了。
一面又氣他敗家。
別看這小小一成,要是做得好了,一成就是一個很大的數了。
小五有些牙酸,這鐵樹開花怎麼這麼酸呢。
白夏最近的心情無比舒暢,每日的上課內容都不那麼枯燥了。
說真的,她又不考科舉,沒必要學的那麼深入。
奈何李秋山老是抓她寫作業,給錦澤幾個布置什麼作業,必定要給她也帶一份。
不管換了哪個世界,學渣終究還是學渣,她很是不想上學。
溫習完這兩天上的內容,白夏合上書本,做了個眼保健操。
揉了揉手腕,拿出抽屜裡的大綱,開始編寫話本子。
話本子的名字就叫《寒門登科路》。
【陸隱是大山裡的孩子,家裡曾祖父上過學堂,讀書到死都沒有考上童生試。
臨死前的遺願是:陸家,必須傾盡全力培養出一個讀書人,不然他死不瞑目。
最後的結果自然是陸隱的祖父、父親讀了一輩子的書,仍舊沒有一個人考上。
村裡人覺得陸家異想天開,根本不是那塊讀書的料。
「泥腿子就是泥腿子,還想變成龍飛出這個山溝不成。」
陸隱從小聽著那些刺耳的話,從最初的不憤漸漸變為冷臉、麻木。
因為在他考了五次童生試沒過以後,他也覺得那些村民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