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是逛園子了。」
反正裡面很多宮殿都沒有用上。
國庫缺錢,他父皇又沒有後宮佳麗三千人,很多宮殿都鎖住了沒有用。
白夏幾人到了宮門口,就換上了轎攆,連走路的功夫都省了。
皇後早就在宮門口等著兩個人,身邊跟著一群宮女嬤嬤。
下了轎攆,不待白夏行禮就被郭皇後拉起來。
「受了大罪了,瞧這臉整小了兩圈。」
這點白夏承認,那一個月裡被帶著東躲西藏跑到羌族,一頓囫圇飯都沒有吃過。
她自己都能明顯感覺到瘦了。
因此,這段時日,司馬宸異常熱衷於投喂她,三餐兩點,一次不落。
白夏抿唇笑笑,「也沒有受多大的罪......」
「聽聞你的胳膊被砍傷了?可有大礙?伯母叫來了太醫院正,一會兒讓他給你瞧瞧。」
這時司馬宸開口,「母後,了塵已經看過了,再將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
皇後邊拉著白夏,一邊問,一邊將人領到宮中。
「一聽說你被西北羌族擄走了,伯母這擔心啊,好在你沒事。」
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看了眼跟在身後的阿宸,還好,這姑娘福氣大。
幾個人正說著話,宮女端上來各色點心,「嘗嘗宮裡廚子的手藝。」
「禦廚的手藝自然是最好的。」
皇後拉著白夏一塊兒說話,「你這丫頭啊,怎麼膽子這麼大呢。」
「當時,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若是當時他們能逃出包圍圈,她肯定不會以身犯險,這是不得已而為之。
幾人說話間,太子妃來了。
白夏忙起身行禮。
太子妃柔柔地看著白夏,「久聞縣君大名,真是聞名不如見面。」
又道:「阿宸眼光不錯。」
白夏倏地紅了臉。
惹得皇後和太子妃一陣笑。
司馬宸唇角微勾,「她臉皮薄,嫂嫂可別逗她。」
一句話,惹得幾人的笑聲更大了些。
白夏紅著臉,嗔怒地瞥他一眼。
晚間,皇帝設宴為大軍接風洗塵。
白夏也在其中,她的席位被安排在司馬宸隔壁,接受著滿朝文武的目光洗禮。
起先白夏還神態自若地坐在那裡,待菜品上來後隻一心和美食奮鬥。
隻能說,不愧能做到禦廚,這廚藝簡直絕了。
司馬宸那邊不時有官員過來敬酒,司馬宸輕飄飄一句,「本王不甚酒力,各位大人請便。」
官員們僵笑著離開。
周邊終於清靜,司馬宸一手杵著頭,眉眼含笑看著自家姑娘吃飯。
不時還將自己桌上的菜挪騰過去給她吃。
白夏:「你自己吃。」
司馬宸:「那我喂你吃。」
白夏:「......。」
晚宴結束,拒絕了皇後留宿宮中提議,兩個人乘著月光回家。
皇後宮中,慶帝今日高興,喝的有些上頭。
郭皇後伺候著他喝了醒酒湯,坐在一旁輕輕幫他揉著額頭。
「小夏這孩子這次可受了大罪了,給她的封賞不能少了。」
「嗯,放心吧,我已經準備好了。」
·
第二日早晨,慶帝封賞了大批官員。
其中就有白夏。
「福田縣君不僅於北昌府瘟疫救災中有功,更是在西北一戰中捨身往死,深入敵軍腹地火燒糧草。我大慶一舉拿下羌族她功不可沒。」
「今擢升福田縣君為福田護國郡主,賜郡主府一座,賞賜若幹......」
白錦澤跟在一旁,笑看著妹妹。
妹妹太厲害,他這個做哥哥的也不能落後太久!
司馬宸注意到他,拍拍他的肩膀,「師弟放心,你的功勞父皇都給你記著呢。
除此之外,慶帝和皇後都賞賜下了許多東西。
加之白夏從羌族營帳拿回來的東西暫時都堆放在福王府。
第二日,吃過早食,幾個人前往白夏的郡主府。
慶帝非常給力,直接將福王府隔壁的一個大宅子改成了郡主府,五進大宅子。
「以後你若是惹我生氣,我就般郡主府來住。」
「放心,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嘖,那這麼大個郡主府不住人,不是浪費了嗎?」
司馬宸:「......。」
幾個人逛了一圈,又去看了慶帝給白夏的一個莊子。
莊子坐落在山腳下,周圍所能看見的田地全部都是賞賜給白夏的。
雷花:「這個莊子除了大之外,倒沒什麼特別。」
白夏點頭,「主要還是外面那些田地。」
說著有些苦惱,「這麼些地,要找誰來看管?」
「這些你別操心,明兒讓小五招一批人來管理,你坐著收租就好。」
白夏高興起來,「那是再好不過了。」
「對了,小七去哪裡?我有事讓他去辦。」
「他去執行任務了,你若有事,讓小八去辦。」
連王妃都保護不好,還得加緊訓練!
「小八?」
白夏話音剛落,就出現一個人,「參見郡主。」
「我想,讓你幫我打聽打聽馮樂的事情的,他原是傅家的一個管事。」
「屬下領命。」
小八的速度很快,當天下午就將所查到的消息遞上來。
「馮樂原本就是京城人士,家住京郊的村裡。
有一個堂兄馮同,自小被賣入傅家做家奴。為了討好主子的歡喜,將馮樂相依為命的妹妹馮悅哄騙出來,送給了傅四。」
「這傅四,有些嗜好,那位姑娘死狀凄慘。」
司馬宸覺得那些骯髒事會污了夏夏的耳朵,因此隻簡單的說了。
白夏卻是能猜到八九分。
「馮樂為了幫妹妹報仇,自賣自身到傅家。」
「說來這馮樂也是有些手段的,一進府就得了賞識,短短幾年就坐上了管事之位。」
「這傅四後來成為了廢人,也有他的手筆。」
白夏疑惑,「他是傅家的家奴,為何又會護送衛國的愛妾到西北羌族?」
「我們審問過了,衛國對這位愛妾當真喜愛的緊,將那本賬本交給她,並命馮樂將她護送到西北。」
白錦澤:「所以,他是追著那本賬冊去的?」
忽然,靈光一閃,「所以,他事先知道傅家人想要造反,在收集證據?」
那這位馮樂也太不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