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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 人形鬧鐘

  

  法會的第一日最是盛大,同樣的,也最是重要。

  和前世燒頭香有的一拼。

  白家的女人們,包括已經出嫁的小姑和陳素容都住進了客苑。

  這兩日,陳素容特意放了兩天假,來參加法會。

  而白老頭,隻能去找他的種菜的和尚朋友收留兩日。

  頭一夜,方婆子就招呼大家,「早點睡,我們寅時初就起,寅時中就得進到大殿,給佛祖燒香。」

  白夏換算了下,寅時初大概淩晨三點左右。

  白夏也不知道她阿奶是如何在這個沒有鬧鐘的時代,精準的在寅時初醒了。

  隻聽方婆子中氣十足大吼一嗓子,白夏夢中驚坐起。

  迷迷糊糊穿好了衣服,雷花已經端了洗漱水進屋裡。

  白夏正巧想讓自己清醒些,直接把臉泡進水中。

  誰曾想,盆裡裝的竟是涼水,白夏被凍得一個激靈,瞬間清醒。

  「怎麼是涼水!」

  雷花一臉「我是無辜的」表情,「老夫人說了,你們肯定醒不過來,讓各個屋裡都準備的是涼水。」

  白夏:「......。」

  出門見院子裡站著的眾人都是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瞬間平衡了。

  看來她不是特例。

  「趕緊走,一會兒沒位置了。」

  白夏覺得實在是沒必要,佛祖不是說了嘛,心誠則靈!

  和早去晚去壓根就沒什麼關係。

  奈何方婆子一心就認定了要早去,「去晚了就怕佛祖怪罪。」

  一路上黑漆漆的,半個人都沒有遇見,隻白家一行人打著哈欠,就是月光前行。

  白夏本以為她們一定是最早來的,沒想到,大殿上最前方已經跪了六七個人。

  最中間的是一位老夫人,邊上是一位婦人,其次是兩個小姑娘和一個小男孩兒。

  另外兩個是婆子和丫鬟。

  那家老夫人和夫人閉著眼睛,對著佛像虔誠地拜了三拜,嘴唇蠕動估計是念著經。

  邊上的小男孩扭捏著身子,聽見有人進來忙挺直了小身闆,又悄咪咪轉頭偷看。

  沒想到正對上白夏的目光,不由一驚,立即轉頭閉眼,學著自家娘親和祖母的樣子。

  又覺得這樣似乎不禮貌,略轉著小身子,對著白夏所在地一揖。

  白夏覺得這個小男孩真是有意思,也回了個禮。

  方婆子也很詫異,居然有人比她還早。

  不過很快就調整了心情。「第一行還有位置,我們就在這裡。」

  眾人自是沒有意見。

  先給佛祖上了香,點了蠟燭,一行人這才在蒲團上跪下虔誠念經、祈禱。

  白夏也不會念經,隻把自己心中所願念了一遍又一遍。

  好不容易熬到了早食時間,白夏狠狠地呼出一口氣,她的肚子早就在唱空城計了。

  再不進食,她怕她要暈倒在佛祖腳下,到時候就丟臉了。

  幾個人互相攙扶著起來,正要轉身之際,白夏眼角瞥見邊上的夫人直直往地上摔去。

  隻聽見大聲呼喊聲:「娘!」

  白夏手比腦子快,往前大跨一步,一把抓住那位夫人的胳膊,將人拽了回來。

  「這位夫人,您沒事吧?」

  白夏瞅著她看了片刻,面色有些蒼白,想了想,從荷包中倒出一顆糖直接塞到那夫人嘴裡。

  「吃顆糖應該會好些。」

  幾個姑娘上前團團把夫人圍住,白夏讓至一旁。

  「娘,您沒事吧?」

  「娘,您怎麼了?嚇死我了您。」這是一個略小些的姑娘,說話時帶著哭腔,可見真是被嚇得不輕。

  邊上的老夫人被一個婆子扶著顫顫巍巍上前,「兒媳啊,怎麼樣啊?要不要叫大夫?」

  那夫人搖了搖頭,「娘,您別擔心。許是跪得久了,腿有些軟,一時沒有站穩。」

  又朝白夏笑笑,「多謝這位姑娘。」

  嘴裡含了一顆糖,好像更有力氣了。

  她身旁的兩個小姑娘忙向白夏福了一禮,「多謝姑娘相救。」

  白夏回了一禮,「舉手之勞,夫人您沒事就好。」

  白家人也是被這一變故驚到了,見那位夫人真的沒事了,這才鬆了口氣。

  方婆子道:「這法會有好多天呢,這麼天天跪著也不行,要適當的變通,偶爾也挪挪身子坐一會兒。」

  那位夫人笑著點頭。

  一行人這才轉身去膳堂吃早食。

  膳堂早已經坐滿了人,白家人多,隻能盡量找臨近的位置坐下。

  吃過早食後,又回到大殿裡。

  此時天光大亮,香客已經來了很多,大殿容納不下這麼多人,很多人自帶蒲團,直接跪在大殿外面。

  白夏很是不能理解,她寧願在床上睡覺,也不喜歡在這裡人擠人。

  奈何她阿奶說了,「以後幾日不管,第一日必須所有人都到。」

  白夏:「......。」

  端正地跪在蒲團上,白夏很敏銳地感覺到一道視線一直在往這面掃。

  睜開眼看,原來是最早來到大殿的那一家子的老夫人。

  準確地說,不是看白夏,而是看白夏身旁的陳素容,眉眼間還帶著些不確定。

  白夏看看陳素容,見她誠心念經,便沒有提這件事。

  李奶奶本是京城人事,認得她的人不在少數。

  她既然沒有主動相認,那就當做不知道唄。

  天龍山還是很人性化的,講一段時間經,會停下來歇息一會兒。

  這時,平日裡很是注重禮儀的夫人小姐們也顧不了那麼多,當即坐在蒲團上歇著。

  白夏默默地伸直了腿,輕輕地揉了揉膝蓋,雖然有『跪的容易』,但是長時間跪著也受不了。

  雲陽在一旁跟白夏咬耳朵,「這要跪一個月下來,腿都得廢了。」

  白夏深以為然。

  白家眾人帶著自製『跪的容易』都這麼難受,更何論其他人。

  方婆子正跟她隔壁的那位老夫人說話,「大妹子,你也偷偷懶,這麼跪著,膝蓋都要爛了。你放心,佛祖不會怪罪的。」

  柳老夫人笑著點頭,姿勢卻一點沒變。

  她兒子深陷危機當中,她要好好求求佛祖保佑他。

  「我兒子在那邊,我想求佛祖保佑他。」

  柳老夫人說話模稜兩可,方婆子以為她白髮人送黑髮人,一時間有些同情。

  「我家有個『跪的容易』,綁在膝蓋上,可以保護膝蓋,回頭給你送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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