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兒,把烤爐生好火,一會兒我們烤鴨。」
「胡娘,你們做些春餅皮,然後切一些黃瓜條,準備好甜麵醬。」
烤鴨是用的烤架,和烤盤一起訂做的。
將烤鴨放到烤架上,直烤了半個時辰,打開烤箱時,鴨子的顏色還沒有變得特別好,於是又加烤了一刻鐘。
二次出爐的烤鴨,顏色棕紅髮亮,香味襲人。
白夏快速將鴨子片好,用春餅皮裹上黃瓜條和沾了甜麵醬的烤鴨片,先塞到方婆子的嘴裡,「好吃嗎?」
「好吃好吃,我孫女做什麼都好吃。」
白夏笑開了花,「你們快吃,還有幾隻鴨子呢。爺爺去哪裡了?」
「去田裡了,咱們吃完,別等他。」
白老頭進來就聽見這句話,好你個老婆子,有好吃的不想給我吃。
他走到方婆子邊上,重重地哼了聲,然後一把拿過方婆子手裡的烤鴨,塞到嘴裡。
「唔,好吃,太好吃了。」
......
個死老頭子,我不和你計較。
白夏又給小丫卷了個,「快趁熱吃。」
小丫點點頭,眼睛閃亮亮的,真的太好吃了。
第一隻鴨子,幾個人分吃了,胡娘和東兒守在烤爐邊上,一人盯著一個烤箱,學習怎麼做烤鴨。
她們兩個喜歡做吃的,每當白夏有新吃食做出來,這兩個人絕對是最積極的。
「剩下的鴨骨頭還能熬湯喝,不如就做一個絲瓜鴨架湯吧。」東兒道。
白夏點頭沒有什麼意見。
東兒的廚藝著實不錯,現在家裡的飯菜基本都是她和胡娘在做。
臨近午時,白夏片了一份烤鴨,「周生,把這份烤鴨送到先生家去。」
白夏直接幫他們把烤鴨包好了一份,另外一份沒有包好,隻提供了配料放在一旁。
白錦誠幾個開心的不得了,這幾天家裡的好吃的太多了,尤其是今天的烤鴨,他敢說絕對是全天下第一好吃。
夏邵安一口氣吃了三四個,意猶未盡道:「絕對是全天下第一好吃的。」
白錦誠用肩膀碰他一下,「咱倆果然是好兄弟,我也覺得天下第一好吃,不過我沒說出口。」
白夏搖頭失笑,「我看你兩個是吃貨好兄弟吧。」
白錦平不甘心被小夥伴排在外面,「還有我,還有我。」
小丫在一旁吃吃地笑。
方婆子樂呵呵,「這幾個活寶,讀書磨磨蹭蹭,吃起東西來沒人比得過他們。」
「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多吃些也好。」省得像她一樣,成了個矮pangpang。
她每天吃得也不少,不知道為什麼不長個兒,她去年特意找了棵樹,在上面做了記號,今年估計就長一厘米吧。
不能想,好憂傷。
再一想,她今年十三歲了,還沒有來葵水,肯定還能再長的,再長個三四厘米,湊個一米六就成。
「唉......」白夏再次嘆氣,想當年她的身高可是一米六七啊,離一米七就差那麼一丟丟。
她的大長腿啊,全部成了泡沫。
午飯後,小憩一會兒,才拿上她寫的作業去李家準備下午的學習。
稀奇的是,今天終於不學女戒了,而是三字經。
......
重生一回,終於要上一次古代幼兒園了嗎。
不過至少比女戒什麼的好,因此上課特別認真。
講真,三字經什麼的對白夏真的沒有什麼難度,她的吸收力極快,一節課上下來,陳素容也不得不感嘆,托生錯成女兒身。
上完課,白夏一身輕鬆,心情無比舒暢,忍不住想唱歌。
嘴裡輕哼:「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
司馬宸眼裡帶笑,「看來今天的課你很喜歡。」
「還行吧。」
走到石桌坐下,蹭一杯茶喝。
「這是什麼茶,怪好喝的。」沒有茶的苦澀,喝完甘甜。
「青岩茶。」
說著將放在桌上的一個木製精美盒子推到白夏面前,「打開看看。」
「什麼?」嘴裡問著,手上動作飛快,盒子裡放著六支不同型號的毛筆。
白夏木著臉,「嗯,挺黑的,挺好看的。」
她說的是實話,每支毛筆通體黑亮,是一種很華麗的黑,上邊還刻著好看的圖案,和她在書店買的『光桿』毛筆不同。
還散發著一種不知道什麼味道,細聞還挺香的。
「試試。」
白夏看他一眼,她把這麼好看的筆捏碎了。
躊躇了下,終是拿起來了。
「咦?」白夏微微睜大眼睛。
「這筆和平日裡用的筆不同。」一拿到手裡她就感覺到了,比她現在用的筆更重些。
她做了個寫字的動作,覺得手感很不錯。
以前的毛筆她拿在手裡輕飄飄的,寫字的時候就亂飄。
就像用一根輕飄飄、軟綿綿的羽毛在寫字一樣。
但是這根明顯不同,她覺得正適合她的力氣。
司馬宸在一旁磨墨,動作優雅。
白夏看著他,她終於明白古代讀書人為什麼都喜歡紅袖添香了。
這要天天一個美男子站在邊上幫她研墨,伺候她讀書,她也想捧一個狀元回來博美人一笑啊。
「好看嗎?」往日清冷的聲音帶著溫潤,還有絲不易察覺的寵溺。
「好看啊。」
好看得勾人。
「試試吧。」
白夏也不去看他,這貨最近老是笑她真的抵抗不住啊。
司馬宸有些可惜地收起笑臉。
擡手沾墨寫下一個個大字,剛開始還不適應,寫了四五個以後,越寫越好,手越發穩,字也沒那麼歪歪扭扭。
白夏越寫越順,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書法』裡,陳素容也站在一旁圍觀,「不錯。」
寫完最後一個字,她才擡起頭,將筆放下,揉了揉手腕,「這個筆真的太棒了。」
看了看桌上的字,越發滿意。
「你這毛筆在哪裡買的,我也去買一盒回來。」有了這筆她就不相信她寫不好毛筆字。
司馬宸勾唇,「不用買,這一盒送你。」
「嗯?」白夏看他,蹙眉,「這個筆很貴吧。」看著都不便宜啊。
司馬宸淡淡道:「不貴,這筆太沉了,平日裡也沒有人用,放在角落裡積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