嚶——白夏覺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這貨一笑特別撩啊。
雙手放在桌下,狠狠地按住虎口,生怕自己忍不住伸出罪惡的爪子。
「嗯,風扇車做好了?我們開始組裝?」
「不急,你先喝口水歇歇。」
白夏正覺得口乾舌燥,端起桌上的水就喝了,完全沒有注意到這根本不是她的杯子。
司馬宸看著白夏微微帶著嬰兒肥的臉,眼神忽明忽暗。
一杯水下肚,白夏總感覺現在的氣氛有些不對,又察覺不出來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兒。
乾脆起身走到院子裡,沒話找話,「這幾尾魚養的真不錯。」
比她第一次來見到時胖了好多。
「這是什麼花?真好看!」
「這就是了塵說的驅蚊草吧,回頭能不能讓他給我幾棵,我種到鄉君府院子裡。」
司馬宸的目光追隨著她,走到她身旁,「把這院子裡的挖走。」
白夏看著他,「你怎麼了?是不是又要發作了?」
白夏擔心的牽起他的手,感受著手掌傳來的溫度,「還好,不是很燙。」
司馬宸握緊她的手,「組裝風扇車吧。」
白夏點點頭,兩個人也沒有讓別人來幫忙,自己動手。
說是兩個人組裝,事實上白夏就是給司馬宸拿塊木闆什麼的,因為她完全看不懂哪塊木闆是做什麼用的。
一陣敲敲打打,到午時也隻裝好一半。
「我們先吃飯。」
菜飯早已擺上,白夏視線一掃,都是她愛吃的菜。
白夏夾了一塊最愛的糖醋小排,「唔——你這廚子廚藝真棒,我就隻提供了一個方子,做出來的東西比我做的還好吃啊。」
司馬宸笑笑,「那你多吃點。」
「說真的,你上哪裡找到這麼好的廚子啊。」
「是禦廚。」
白夏瞪大了眼:「......。」
看著這桌上的菜,瞬間就覺得不一樣了。
「禦廚啊,萬萬想不到,我有生之年,還能吃到禦廚做的菜啊。」
忍不住笑出聲,「這是什麼話。」
「大實話!」
兩個人吃完飯,稍歇了會兒,開始上午未完成的工作。
白夏坐在一旁,撐著下巴看著他發獃。
想起白茉莉說的話突然就笑了。
司馬宸挑挑眉,「笑什麼?」
「你知不知道我阿奶想讓你做孫女婿啊?」
白夏笑看著他,勾唇笑笑,「知道一些。」
「聽說你跟我家裡人說你無父無母沒有家人,隻剩李爺爺這一房遠房親戚了?」
司馬宸身形一頓,白夏繼續道:「你想怎麼跟我家人解釋你的身份啊?」
司馬宸:「......。」
「福王殿下長得這麼好看,不知道有沒有俘獲一眾大家小姐的芳心啊。」
司馬宸無奈地看了她一眼,「京城的大家小姐都看不上我這個活不過二十歲的王爺。」
白夏的笑臉一頓,「誰說的,我們家阿宸可是要長命百歲的。」
司馬宸握緊手上的小鐵鎚,聲音輕飄飄的的,「是啊,還要等你長大呢。」
一時間靜謐無聲。
白夏的思緒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半天才聽見司馬宸的聲音,
「好了。」
白夏回神,隻見一架風扇車放在院子裡,和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白夏三兩步跳過去,拿起轉手轉動幾下,隻聽見出風口傳來呼呼的聲音。
「花兒,去把車上的那袋穀子拿來。」
那袋穀子是白夏專門在村裡找出來的,找了好多家,才找到張婆子家有沒有清理乾淨的稻穀。
猶記得張婆子震驚的表情,這幾天一直在村裡吹噓,懶惰也是有好處的,這不就幫助到了鄉君大人嘛。
白夏打開那袋穀子看了,再次感嘆張婆子家的人懶得無可救藥。
隻見裡面還有曬乾的水稻屑呢。
將稻子倒在上面的漏鬥上,底下的出口放了一個籮筐。
手微動,打開了漏鬥底下那個閥門,一手轉動把手,隻見雜物都從出風口跑出來,穀子全部從底下的口裡漏出來。
司馬宸看呆了,他之前隻是照著圖紙做的,完全不知道出來是這種效果。
雷花站在一旁也驚呆了,嘴巴大張,能塞得下一個水煮蛋。
「姑娘...姑娘....這這空癟粒真等被風吹出來啊。」
白夏笑看她,「怎麼樣,姑娘我沒有騙你吧。」
雷花使勁的點頭,「嗯嗯,我家姑娘真是這世上最最最厲害的姑娘。」
「有了這個風扇車以後,得省多少事啊。」
司馬宸很是贊同這個丫頭的話,「她說的沒錯。你會的東西,不是那些琴棋書畫能比的上的,你做你自己喜歡的就好。」
白夏看著他認真的表情,「誰讓我看上的人太厲害了,我不多學點怎麼追的上他的腳步啊。」
「不用追,他一直站在你身邊。」
白夏仰著頭看他,他背對著光,白夏看不真切他此刻的臉,但是她想,此刻的他,一定笑的很好看。
「我隻希望你快樂,你勉強自己做不喜歡的事情,我心疼。」
雷花咬著拳頭站在一旁看著自家姑娘和司家少爺,嗚——太配了,太般配了!
小七一把將站在邊上沒眼色的丫頭拉到外面。
雷花還沒喊出聲就被小七捂住了嘴巴。
等到院子外面,雷花小花胳膊肘往後一頂,差點沒把小七頂升天。
小七眼珠子暴凸,額角青筋冒起,「嘶——你這個死丫頭,信不信我一掌劈死你。」
小花雙手交叉於胸前,臉上有些無措,「我、我也不是故意的,誰讓你隨便拉我的。」
小七要氣死了,「我不拉你,你一直站在那裡做什麼,不知道我家主子和姑娘要獨處嗎?」
一面在心裡腹誹:白姑娘的力氣大,選的丫鬟力氣也不小啊,他完全沒有料到,不然肯定要躲開的。
小花:「......。」
她隻是一時看入迷了。
他看著小七痛苦的樣子,「沒事吧,我的力氣應該也不是很大吧,應該沒有頂斷你的肋骨吧。」
小七翻了個白眼,乾脆爬到樹上,懶得看這個蠢丫頭。
白夏將稻穀又篩了一遍,將稻穀翻來覆去看看,「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