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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叫什麼娘娘,要叫就叫......

  

  白夏怒瞪他,「那也不是在這個時候。」

  她的形象啊,全毀了。

  兩個人說話間已經到得亭子外面,白夏不得已,趕鴨子上架,在亭子外面行禮。

  住持過去跟亭子裡的人說了兩句,白夏隻聽見一道威嚴的聲音:「原來是福田鄉君,起來吧,你這是?」

  他在想是不是他和皇後的行程被洩露了。

  住持『啪嘰』拍了他一下,皇帝瞪眼,「老和尚,你幹嘛?」

  住持瞪眼,「我幹嘛?這是我師侄,」皇帝神情略緩和了下,又聽住持道:「這是我師侄住的院子。」

  皇帝覺得他耳朵不好使了,「你說什麼?」

  這明明是他兒子的院子。

  皇後也驚訝的不行,鳳眸將白夏上上下下掃了又掃。

  住持咳嗽一聲,「反正吧,這個事情說來話長,一會兒我和你說。」

  又對白夏揮了揮手,「你先下去泡澡吧。」

  白夏悄咪咪左右看了看,住持一直在給她打眼色,行個禮告退,身後住持的聲音又傳來,「記住啊,一刻時間都不能少。」

  白夏的腳步滯了滯,恨不得將這個坑師侄的住持撕吧了!

  白夏泡在浴桶裡,心煩得恨不得摳腳,後腦勺砰砰砰的撞在浴桶邊緣,手指在木桶上扣了又扣。

  從沒覺得泡澡時間原來有這麼漫長。

  「忍住,忍住,師伯既然說了一刻鐘都不能少,肯定是有話要說的,白夏,你不能急著出去。」

  帝後聽了住持提供的各種信息,陷入了沉思。

  半晌才聽見皇後疑惑道:「你說,是阿宸讓她住這裡的?」

  她的兒子她知道,這麼多年他不近女色,還以為他是個......不愛女色。

  「還好,是個姑娘家。」

  皇帝瞥她一眼,心裡也鬆了口氣。

  但是,「這身份是不是低了些?」

  智空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坐在住持身旁,聞言很不滿意地瞪著他,「我智空的徒弟,滿大慶你去找找有哪個姑娘的身份有我徒弟高。」

  皇帝呆住,「也是哈。」

  智空滿眼嫌棄,「就阿宸那破敗身子有什麼資格配我家徒弟?隨時都能去見佛祖。」

  皇帝瞪眼,擼袖子,智空不屑地撇嘴,「不服?不服也給我憋著,我一隻手都能把你打趴下。」

  皇帝氣結,「好你個老和尚,來來來,看看誰把誰打趴下。」

  皇後頗為無語,「行了你,自己功夫什麼樣子沒點數嗎。」

  「阿舒!你怎麼幫這個外人說話。」

  皇後鳳眸一瞪,「我說的是事實,到時候打輸了丟人不還是你嗎?在兒媳婦兒面前丟臉很好看嗎?」

  「什麼兒媳婦兒,我同意了嗎?」皇帝哽著脖子叫。

  皇後說了句很紮心的話,「你同意不同意有什麼用,你兒子願意就好了。」

  皇帝瞬間就枯了,「唉,兒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

  住持左右看看,「你們也別覺得這個丫頭出身農戶,身份低,人現在好歹也是個福田鄉君了。就人那本事,哪個大家閨秀比得上,那可是造福全大慶的本事。」

  「更何況,她還是我天龍山親傳弟子。雖說是記名弟子,那是我們廟裡有規定,但是滿寺廟哪個不知道她是我們廟裡正經弟子,輩分還高。」

  「智空說的也沒錯,你也別不服,就阿宸那個隨時都能去見佛祖的身子,有姑娘看上他就不錯了。」

  皇帝冷靜下來,覺得住持和智空說的也有道理。

  「最重要的是,」住持頓了下,瞬間勾住了帝後的心,「這丫頭啊,她旺夫。」

  「旺夫?」帝後一臉懵。

  「你們想啊,這麼多年了,阿宸、還有其他人在寒潭裡來來回回泡了多少次了,愣是沒有找到金蓮。這丫頭一下水,就找到了,這不是旺夫是什麼。」

  皇後連連點頭,「你說的對,這姑娘是旺夫,有福氣。」

  於是,等白夏泡完澡出來,帝後對她的態度來了個大轉變。

  尤其是皇後,拉著白夏的手笑個不停,一會兒問問喜歡吃什麼,一會兒問問平常在家裡都做什麼。

  白夏一直處在雲裡霧裡的狀態,眼神頻頻往住持和師父那裡瞟去,兩個人都是樂呵呵笑著。

  什麼鬼啊!!!

  好嚇人啊!!!

  「小夏,我可以這麼叫你吧。」皇後笑意盈盈地看著白夏。

  白夏僵著臉,扯了個笑容,「娘娘怎麼叫都行。」

  「你這丫頭太見外了,叫什麼娘娘,要叫就叫......」

  「咳咳......」

  皇後瞟了眼咳嗽的慶帝,「叫伯母,那是你伯父。」

  白夏叫了聲「伯母好、伯父好。」

  心裡哭唧唧,小心臟顫了又顫,好嚇人哦!

  「伯母都知道了,這次,伯母要多謝你了。」皇後說著說著眼眶泛紅,這一路的擔憂在來到這裡,見到住持後終於落下了。

  本想來陪阿宸度過最後一段時間,沒想到,竟然出現了轉機。

  白夏搖搖頭,皇後拍拍她的手,「我都知道,我都知道。」

  白夏臉上掛著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你都知道了什麼?

  白夏抿了抿嘴,開口道:「伯母別擔心,師伯說了這次解毒很順利,阿宸恢復的很不錯,等天山雪蓮找到了就能將毒全部解了。」

  「你受苦了。」皇後摸摸白夏微涼的手,心裡滿是感激,又有些心疼。

  白夏都不知道說什麼了,隻聽坐在一旁的慶帝又開口了。

  「咳,在家可讀過什麼書。」

  白夏挺直了背,「讀過,正在讀《大學》。」

  慶帝挑眉,然後考校了一下,白夏前面答的還行,後面就有些吃力。

  慶帝在心裡暗暗點頭,不錯,比想象中要好。

  正要再問,就被皇後攔住了,「行了,小夏又不是那些要考科舉的學生。」

  慶帝摸摸鼻子,又問:「你是如何會想到種番薯的?」

  白夏又把搪塞周勉的那一套說辭拿出來,「當初覺著那番薯太貴了捨不得吃,就放在一邊想等過年過節的時候吃了,沒成想就發芽了。」

  「又不想扔了浪費,就想著能不能種,結果就種成了。」

  慶帝:「......。」

  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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