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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來頭太大

  

  小七看著自家主子那略顯歡快的身影,主子誒,就您這身氣度,和地主家兒子的嚴重不符。

  小七給自家主子拿了常用的東西,大包小包掛滿全身。

  小七:我明明隻是個暗衛,為什麼幹著小廝的活!

  司馬宸看著眼前這座土坯房,遲遲不敢進去,他無法想象老師這幾年受了什麼樣的苦。

  白夏拎著籃子,裡頭是昨日去山上撿的松毛菇,還有昨天小花去河邊割來的水芹菜。

  這個時候,很多菜籽才剛剛種下去,最早也要等五月底才有新菜吃。

  所以小花有時間了就出去挖野菜。

  他們家還和往常一樣,做了許多的蕨菜乾,等到冬天就能吃了。

  等再過幾天,給番薯苗摘頂,到時候也多加一道菜。

  白夏想著自家的菜園子,什麼菜都有,一到夏天都吃不完,但是到了冬天就很愁人。

  白夏看著站在李家院門的兩個人,「你們是來找李爺爺的嗎?他不在家裡,在學堂上課呢。」

  一道清清軟軟的聲音打斷了司馬宸的思緒,他轉過身來,隻見白夏正睜著大眼睛看著他們。

  白夏看清來人,哦,野豬少年。

  她的視線在司馬宸身上來回掃了兩遍,這一副地主家的傻兒子打扮是鬧哪樣。

  以往見著他,都是一副富貴人家的精緻少爺,怎麼如今改走別的人設了?

  屋裡頭陳素容聽見聲音出來開門,「阿宸!」

  陳素容一臉的意想不到,記憶中的小頑童竟長得這麼高了,比她還高出半個頭。

  司馬宸驀然回神,眼眶微微發紅,「師母。」

  多年未見,師母還是一如往昔溫柔和藹,隻是當初那個無一不精緻的師母,如今卻是早生華髮。

  故人相見,一時萬千情緒交相而來,白夏知他們有許多話要說,把籃子放在一旁悄悄離開。

  路上碰到趙石頭,「小夏,我去隔壁幾個鎮上都跑過了,又發現了兩家,談成了,還簽了契書。」

  契書是白夏提前寫好的,一共有三個手印,「就是你說的什麼一式三份,我們一份,那個人家一份,還有村長一份。」

  「算起來現在一共有六家了。」白夏道。

  趙石頭狠狠點頭,「沒錯,我又去買了二十隻鴨子來養,等長大了,我也要和你簽契書。」

  「我早就等著你們的鴨蛋了,」白夏笑笑,鴨蛋實在緊缺,「對了,有沒有說什麼時候送來?」

  「你家不是打算四月二十六日作坊開業嗎?我讓他們二十五送來。」

  「成,辛苦石頭哥了,你先回家休息去,等二十六日那天來參加我家作坊開業禮。」

  白夏給趙石頭和白錦齊兩個開了工錢,白錦齊呆在家裡收小筍,一個月是一百五十文,趙石頭因為一直要往外跑,所以一個月是二百五十文錢。

  像他這次去的幾個鎮子距離行山村都不近。

  白夏剛走到白老二家門前,就見小電從家裡跑出來,「姑娘,老太爺讓我叫你回去,說是牛老爺來了。」

  「當真?」白夏快步回家,牛老爺正跟她爺爺談笑風生,說得還是走商路上那些事。

  堂屋裡擺了兩口大箱子,想來是牛老爺拿來的禮物。

  「大侄女啊,」牛老爺見到白夏那就如見到財神爺一般,嘴巴嘚啵嘚一頓說,「我這次隻在這附近州府賣了四千支,其餘的我走了水路,送到了北邊。」

  「京城?」

  「京城!」牛老爺那雙牛眼此時滿眼笑意,看著也不那麼嚇人。

  「三千支,我全部賣到了京城,」他伸出一個巴掌,「五百文。」

  白夏兩眼都是銅錢的樣子,多少錢來著,白夏快速地伸出手指一頓點,「兩千七百兩?」

  牛老爺一拍大腿,「大侄女神了,咋算的這樣快。」

  「可不就是兩千七百兩嗎,當初說好的咱兩五五分,成本我出,」他從懷裡掏出一把銀票,「這裡是一千四百五十兩。」

  白夏哆嗦著手拿過那幾張銀票,雖然它輕飄飄的,但是它在白夏心中是重如泰山啊。

  來這個世界一年多了,第一次收到這麼多錢呢。

  白夏的嘴角上翹,嘴巴越咧越大,牛老爺直笑,「高興吧,開心吧。」

  白夏連連點頭,「嗯嗯,高興,開心。」若不是覺著這銀票不怎麼乾淨,她一定親上兩口。

  白老頭也湊過來,白夏很上道的把銀票遞過去,白老頭摸著這幾張紙愛不釋手。

  白夏心裡無比感嘆,早知道學什麼醫,學做化妝品不好嗎?當初就應該轉專業去學葯妝,妥妥的大慶首富預備役。

  幾個人激動完了,牛老爺才說到正題,「這次光京城就預定了一萬支。」

  白夏瞪眼,嘴巴還沒有張開就被牛老爺攔住了,「你聽我說,我本來也是不想接這單子的,但是對方來頭太大,我完全拒絕不了。」

  「什麼來頭?」白夏心裡不住地沉下去,她一直知道牛老闆的貨能賣得這麼順,後邊指定有靠山的。

  隻是沒想到他竟然賣到京城去了,在那個一闆磚就能砸到三個官的地界,不能想了,心慌。

  白老頭也沒有了剛才的喜悅,此刻目光炯炯地盯著牛老闆。

  「全京城乃至全國,最好的胭脂水粉都在那店上,叫胭脂樓。」牛老闆扯了半天,才吭吭哧哧說出了那胭脂樓背後的人,「是當今的小舅子,皇後娘娘的弟弟。」

  ......

  牛老闆說完屏住氣,縮著肩膀低著頭,彷彿想把自己縮成一隻鵪鶉。

  空氣中安靜了足足有一刻鐘,白夏狠狠瞪了牛老闆一眼,「你的後台是誰?」

  說完又煩躁地揮揮手,自己真的是問了個豬問題。

  他那靠山要是比國舅爺硬,他現在能這副樣子。全國上下,有幾個能比得過國舅爺。

  白夏現在想錘死自己,叫你見錢眼開,現在惹上了大人物可怎麼得了。

  牛老闆尬笑兩聲,「那什麼,胭脂樓的掌櫃也沒怎麼,就是訂了一萬支唇膏,還給了一個月的時間。」

  牛老闆在白夏的怒瞪之下,聲音越來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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