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山下也要著人去看著,」她踢了踢地上的人渣,「我強烈懷疑他還有同黨接應。」
「再組織人查看,還有誰家丟了人,儘快找到。」
「是,師叔。」
白夏又道:「留下一個人,把這個人拖下去問清楚。」
那人自知自己的結局,面目猙獰地瞪著白夏,「你這個小賤人......」
白夏擡起腳,對著他的蛋蛋一踩,二碾,三用力。
「嗷嗷嗷——」那人販子恨不得疼暈過去,可是太疼了,他根本暈不過去。
慘叫聲不絕於耳,吸氣聲也此起彼伏。
靠的最近的小師侄們,最直觀地看見這一幕,紛紛夾緊了自己的雙腿。
佛祖誒,師叔太可怕了!
冷然地聲音響起,「這一腳,就是告訴你,偷孩子賣孩子是會斷子絕孫的。」
離得近的人自是看清了白夏那一腳。
紛紛在心裡肯定道:那東西指定被踩斷了,肯定得斷子絕孫!
「師侄們,快去吧。這個人拖到戒律堂去問清楚。」
膽敢在天龍山作亂,佛祖是會發怒的!
圓休應聲離去。
柳家人一直跟在和尚們後頭,準備跟著一起去找人。
此時見到白夏身側的人兒,當即撲過來。
柳老夫人抱著孫子痛哭出聲,那聲音讓人聽了不落忍。
「老夫人快別哭了,小公子找到了是好事。」
柳老夫人自是知道,但是她忍不住,從北昌府出來,一路擔驚受怕,又要擔心兒子,如今孫子差點被人擄走,她再也淡定不了。
柳夫人已經清醒,抱著柳桓也是一陣痛哭。
等到柳家人情緒稍微穩定些,白夏才開口道:「不若先回客苑歇息吧,小公子估計受到不小的驚嚇,一會兒我請大夫上門為小公子和柳夫人看看。」
柳老夫人擦擦眼淚,對著白夏行了個大禮,「多謝縣君。」
白夏慌忙避開,「小七,花兒,你們幫著把柳家人送回客苑。」
又找了一個小沙彌,「去把了塵叫出來,讓他去柳家客苑給夫人公子們瞧瞧。」
小沙彌撒腿就跑。
廟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是他們看管不力,如今自是需要做好一系列的後續工作。
白夏也沒了聽經的心情,「阿奶,你們聽著,我跟著去瞧瞧。」
雲陽也跟著白夏,一路上問題不斷,「小夏妹妹,你是如何得知那籮筐裡裝小孩了?」
她就完全沒有看出問題。
「我注意到,那筐子動了一下。」
雲陽更不解了,「那籮筐在走動間不就是一直晃著的嗎?」
「這兩種『晃』不一樣,」白夏是挑過籮筐的,自然可以看出哪裡不一樣。
更何況,她還聽見了輕微的扣籮筐的聲音。
「你想想,寺廟裡就算要買菜,也不會買活物回來。」
哪家寺廟會吃肉啊?
沒看了塵就算想吃肉,也是在山下吃嘛。
「還有一點,那個人太淡定了,我問他的問題,他都能很快回答出來,並且回答的很順溜。」
就像是事先背過書一樣。
她當時那眼神,若是一般農夫,早就緊張地結巴了,哪裡能那麼順溜。
雲陽恍然,一臉崇拜地看著白夏,「小夏妹妹,你真是太厲害了。」
白夏笑笑,「隻要認真觀察,你也能發現。」
兩個人走到戒律堂,隻見一個戒律堂的師兄匆匆走出來。
猛然看見白夏,立即夾緊了腿站直了身體,臉上僵笑著,「師妹,可是來問那個人販子的?」
白夏怪異地看了他一眼,「師兄,問出來了嗎?」
戒律堂師兄連忙點頭,嘚吧嘚就把問出來的信息如竹筍倒豆子般倒出來。
白夏驚訝,「......他這麼老實就交待了?」
戒律堂師兄狠狠點頭,「一進去就交待了。」
白夏驚嘆,「戒律堂這麼厲害啊。」
戒律堂師兄不知道怎麼說,隻得僵著臉笑。
那人一進去隻有氣無力叫喚著,還是送過來的師侄淡淡道:
「那我現在就把白夏師叔叫過來治你,哦,那位把你送過來的就是我們廟裡的俗家女弟子——白夏。」
他親眼看見那位人販子狠狠地抖了一下,然後自己把所有的事情都交待了。
包括他們有多少人,還有誰在接應,他們的住處,他們為什麼要擄孩子......
「所以,他們抓走這個柳家的小公子,是為了錢?」
戒律堂師兄點頭,「從現在看來是這樣的。」
白夏一擺手,「行了,你去忙吧。」
白夏得到想要的信息,和雲陽一起回到了客苑,拿上幾包東西去柳家。
了塵正在給柳老夫人把脈,「老夫人憂思過重,貧僧開幾幅葯,你們煎了喝,切莫多思多慮。」
柳老夫人雙手合十,「多謝大師。」
了塵也回了一禮,「天龍山照顧不周,害小公子經此一難,實乃慚愧。」
柳老夫人隻道:「大師言重。」
白夏走過來,「老夫人感覺如何?」
柳老夫人看見白夏這才揚起一個笑臉,「沒事,就是受了驚嚇。」
「您年紀大了,受了驚嚇可不好,」又指了指了塵,「我這位師兄可是大慶不可多得的小神醫,他的葯特別好。」
「今日是天龍山照顧不到位,讓你們受到了驚嚇,一會兒得讓這位天龍山的大師多賠些藥丸子。」
了塵瞥她一眼,「師妹說的是,下午著小沙彌送來,還請老夫人見諒。」
柳老夫人疑惑的眼神在兩個人身上來迴轉。
雲陽指了指白夏,微笑道:「老夫人還不知道吧,這位可是天龍山智空大師的關門弟子。」
柳老夫人當真是震驚了,片刻後又是道謝,「多謝!」
「何須如此客氣。」
柳家客苑一屋子女人,了塵也不好多待,先退下去了。
這時,柳夫人也帶著一雙女兒出來,她已經知曉是白夏救了她兒子,當即又是行了一禮。
白夏連忙避讓,「柳夫人可不是折煞我了。」
不耐跟她們討論謝不謝的問題,白夏隻把自己知道的告訴了她們。
「你們自北昌府出來,就被那一行人盯上了。」
「之後,你們在福田縣住下,鏢局保護你們的人走了,那些人找準了今日這個機會,想把小公子擄走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