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男子終於有了反應,「確實。」
周勉要被這兩個人氣笑了,「你們後山的青岩茶一年隻產五斤,前年我給住持抄了兩個月的經才換了半斤,結果不知道被哪個土匪搶走了,我連口茶沫都沒喝著。」
「再說去年,我陪住持下了一個月的棋,換來的半兩茶,連裝茶的盒子都沒見著就不知道被哪個小賊偷走了。」
周勉手裡的玉扇呼哧呼哧響,想起來就來氣。住持那個臭棋簍子誰跟他下誰頭禿,為了那半斤茶他差點青年早衰。結果呢,他連毛都沒見著。
錦衣男子涼涼開口,「不是給了你兩斤禦賜碧螺春嘛。」
「就是,我可是給了你三斤上好的雨前龍井。」和尚開口道。
周勉往椅子上一靠,「哼,若不是有這兩樣茶我早就打上門去了。」
和尚倒了一杯茶給周勉陪笑道:「今年我的岩茶分你半斤。」
周勉喝了一口茶,眼尾上挑,「這可是你說的,今年若看不到茶定把你那堆古方古醫書扔進竈膛燒掉。」
去年和尚就是為了一張古方把他的青岩茶劫走的。
白夏快步走出小巷子,向著目的地跑去,她在這裡耽誤太久了,怕夏氏她們擔心。
去藥鋪和雜貨鋪買了需要的東西,立即趕往碼頭。
夏氏妯娌果然擔心的不得了,夏氏正要去找她,看到白夏忙跑過去,「怎麼耽誤了這麼久,可是遇到什麼事了。」
白夏搖搖頭,「沒什麼事,碰到劉大夫多說了幾句,他問了問小姑的情況。」
「對了,剛剛福田酒樓的錢掌櫃來訂我們的滷味。以後,每日裡勻他們一副下水。」
「那真是太好了。」夏氏很高興,福田酒樓是縣裡排的上名的酒樓。若是這大酒樓也來買下水,說明他們的滷味真的很不錯了。
她原本還擔心五副下水太多會賣不出去呢。
胡氏和雲氏雖然羨慕也很替白夏家高興。她們馬上也要做這門生意了,雖沒有老大家賺的多,但是一個月也能掙個幾百文呢。
此時胡氏兩個還不知道她們賺的遠遠多於幾百文呢。
白夏今天打劫了兩個小賊,發了一筆小財,買了好多吃的,看到李二桶裡還剩了兩條兩斤多的草魚乾脆都買了。
李二高興不已,給了個友情價還抹了零。
「李二叔最近的魚不好賣?」白夏問。
李二嘆氣道,「可不是,天氣熱魚不好捕,所以價格要高一些,買的人少了,連酒樓裡訂的都少了。」
幾人說著話,很快就到了鎮上,和李二道了別,又改走山路。
這條山路比較窄,但是比走官道快。
白夏看著兩邊的雜草,若是把這條路修的寬一點,能走牛車,那就太棒了。
本來今天能更早回家的,但是被錢掌櫃和那兩個小賊耽誤了,也就比往常早一刻鐘。
稍歇息片刻,白夏把兩條魚殺了。兩條魚被太陽照著又離了水,早就死的透透的。
一條片成薄片,做一道酸菜魚。另一條切成塊,做一道熏魚。
白夏的刀工好,每一片魚片都又薄又透,若是有好的海魚,做個生魚片,完美!
快速把魚處理好,魚塊用蔥姜酒抓勻腌制一個時辰,白夏看了下時間,剛好到正午的時候就可以煮來吃。
另一條魚片也腌制好後,白夏去院門口把新長出來的薄荷摘了,下午她要做薄荷金銀花唇膏,最近她的嘴唇有點起皮!
摘好了薄荷後又把院子裡的仙草割了一茬擺在太陽下曬乾。
白銀萍看見了過來幫忙,「小姑,這些仙草都攤開來曬乾,過一刻鐘翻個面曬,我去把山上的割回來。」
「行,我知道了,你去山上小心點。」
白夏擔上一對籮筐就去上山了,前一段沒有空閑時間來收割,仙草都長的很高。
白夏動作快,到中午的時候已經割下來一半。
兩個籮筐塞滿了,白夏把籮筐上的繩子收短,她太矮了,繩子不收短一些籮筐要拖地。
白夏一肩挑筐一手還抱一捆仙草,就這麼下山了。
白家人已經回來了,看到白夏臉都被遮住了趕緊過來幫忙。
「小夏,拿不回來就回家叫人,你手上這一捆把眼睛都擋住了,看不見路摔倒了怎麼辦。」白老頭念叨,孫女這麼能幹他高興又心疼。
白夏點點頭,「山上還有一擔,哥你挑一擔籮筐上去裝下來。」聲音幹啞。
白錦澤二話不說就去了,白勇也跟著一起去幫忙。
「快喝口水。」方婆子端來一碗薄荷飲,白夏一頓猛灌,在太陽底下幹了半個時辰的活,嗓子早就冒煙了。
白夏去後院洗了一把臉,涼涼的山泉水撲在臉上,彷彿全身的毛孔都舒張開來接收所有的涼氣。
夏氏正在做酸菜魚,白夏後來又做了幾次,夏氏學了去,做出來的味道比白夏做的稍微差點,倒也不賴。
白夏起了泥爐熬制熏魚要用的湯汁,待夏氏把酸菜魚做好後她才開始煎魚。
看到白夏倒了那麼多油,夏氏心疼不已,「個敗家孩子,那麼多油倒下去不要錢嘛!」
白夏心想還真要錢,不過是別人的錢。白夏用的是菜籽油,以前白夏都捨不得買,不過這次有打劫來的一筆錢,白夏花著一點都不心疼。
把魚塊煎至兩面金黃,白夏小心的下著魚,待魚肉顏色變得深一些才小心翻動,不然魚肉很容易爛,不成型。
所有魚塊煎好後倒入煮好的湯料汁,浸泡幾分鐘,時間可以稍微久一點,這樣更加入味。
夏氏拍了一盤黃瓜,白夏又調了一個豆角,中午飯就做好了。
酸菜魚肉質鮮嫩爽滑,酸辣開胃,熏魚外焦裡嫩,醬香甜鮮多汁,配以兩盤冷盤,營養又美味。
「今天這道魚叫什麼,醬香味十足。」白勇吃著魚,嘴裡不忘問。
「叫爆魚。」白夏幫小丫擦了擦嘴,因為長期沒有吃油水,這些天都隻喝了一些粥,今天白夏給她挑了一些魚肉吃,小丫頭吃的滿嘴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