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自己的手看了會兒,難道那次真的算錯了?
「要不,你再下去找找金蓮吧。」
司馬宸苦笑,「找了這麼多年,若是有,我早就找到了。」
寒潭每個地方他都摸過了,沒有就是沒有啊。
白夏左等右等也沒有等到司馬宸的回信,在心裡把他罵了八百遍。
下午畫畫時,直接將他畫成了鼻子長、眼睛小、香腸嘴、大胖臉。
陳素容:「......。」
「氣順了?」
咳,這下換白夏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用不好意思,當年你李爺爺惹我生氣的時候啊,我也想你這樣。」
白夏好奇了,「您也把李爺爺畫這麼醜?」
「那倒不是,這麼醜的畫我怎麼畫的出來,我寫了首詩罵他。」
被紮了一刀的白夏表示,你們才女的世界我不懂。
·
縣裡白家小食鋪裝修好,重新開張。
不但鋪面變大了,菜單重新定製了一份。
「這個酸辣粉是什麼東西?」
「還有什麼粉蒸肉,是用粉蒸的肉嗎?」
「別管什麼東西,老白家做出來的東西沒有不好吃的。」
大廳裡,幾個小二來回穿梭。
鋪子變大了,店裡的員工也多了。
小全子榮升小二頭領,白勇做起了掌櫃,夏氏統管後廚。
兩個人都是閑不下來的性子,地裡的事情都有人管著了,兩個人就一心撲在這鋪子上面。
白夏抱著錦年坐在後院,一個多月的小嬰兒長開了,白嫩白嫩的特別可愛。
「哎喲喲,讓奶好好看看你,真是越長越漂亮了。」
方婆子湊過來,「以前你們幾個哪有長得這麼好的,個個都小小的。」
「小小的我們也長大了,爺爺和阿奶最是厲害,以後你們就別忙了,在家裡享清福。」
白老頭前幾日去縣郊崴了腳,這幾天隻能呆在府裡養著。
「你爺爺下了一輩子的地,哪裡能閑的下來。」
白夏想想,覺得也不能老呆在家裡,容易老年癡獃。
「偶爾去一趟就行了,不用天天去,有雷叔和雷嬸在那邊看著呢。在家裡挑個小廝跟著,隻車夫跟著不行。」
雷花的娘被調去管理莊子上的事情了,主要是白夏考慮到夫妻兩個就這樣子分開也不是事。
店裡又新雇了人來做工,也不怕他們將手藝學去,像涼皮花生醬這些都是在府裡做好了送過來的。
夏氏和白勇將店裡的事情管理的很好,吃過午飯,白夏見沒什麼事就回村了。
「阿奶,你和爺爺閑著沒事了就出來逛逛,或是來店裡,或是去小姑店裡,去縣郊看田記得多帶幾個人。」
雲氏滿月了,滿月宴也已經辦過了,白夏就把方婆子留在縣城,美其名曰幫她看家。
「知道了,知道了,阿奶什麼都懂,你小人家別操心。」
「阿奶,我都長高了,不是什麼小人家了。」
說來可笑,這段時間居然長了一厘米。
白夏覺得她的青春發育期要來了,畢竟前世她也是從初一長到初三最終突破了一米六五。
今生她隻求長到一米六就行,要求真的不高。
白夏抱著小年年上馬車,雲氏抱著一個大包裹上來。
都是成衣鋪子的訂單,她既然出了月子,也是要幫忙的。
白夏將座椅攤開,上面鋪上軟軟的褥子,就像一個小床。將他放在上面,睜著眼睛咕嚕咕嚕地看著。
白夏看著他晶亮的眼睛,「小孩子的眼睛真的會發光。」
雲氏笑笑,「這輛馬車做的真不錯。」
白夏點頭,司馬宸出品,哪裡會有差的。
突然,馬車停了下來,隻聽見馬夫說了聲,「姑娘,外面有人攔路。」
「什麼人?」
「一個瘸腿男人。」
白夏:「......。」
阿宸的人,果然腦迴路和正常人不一樣。
雷花打開車廂門,隻見外面站著一個書生模樣的人,一隻腿稍微彎曲著。
「裡面可是福田鄉君,在下不小心崴了腳,能否請福田鄉君載我一程。」
白夏看著他,突然想起來,是霓裳開業那天,甩袖子走了的那個人。
「車裡有女眷,不方便載你,閣下另找他人吧。」
那人臉色突然有些扭曲,最後難為地說了聲,「坐在車轅上也可以。」
白夏:「......。」
這人難道看不出她這是推脫之詞嗎?
車夫突然挪了下屁股,「車轅我一個人都不夠坐。」
說完鞭子一揮,留下了一臉鐵青的甩袖男。
雷花一臉納悶,「他怎麼知道這是姑娘您的馬車?」
雲氏:「心懷不軌之人自然就知道了。」
她看看白夏,「你現在身份不一樣了,這樣的人多了去了,以後外出可當心著些。」
白夏樂了,「三嬸怎麼知道他心懷不軌?」
「第一,咱這車又沒有標明是誰家的,他怎麼就知道裡面是你呢,肯定是事先打聽好了。」
「第二,他那意圖都在臉上了,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白夏真是佩服她,「厲害。」
白夏回到家裡,就把今日遇見的奇葩事寫到信裡跟司馬宸說了。
她隻是當個笑話,沒成想司馬宸當真了。
「去,把他腿打斷。」
小七:「......。」
任命地去斷別人腿。
小七離去,司馬宸動手寫了一封信。
大緻內容是:今日碰到的這個還是個書生,改日若是有那些不要命的宵小,有些防身功夫也是好的。
信裡,司馬宸專門說了那位掃地和尚的各種事迹,總結為一句話:這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師傅。
白夏靜靜地想著,自己當時被那個和尚氣瘋了,莫名其妙被打是個人都生氣。
不過,正如阿宸說的,自己有些防身術不是個壞事。
白夏給他回了封信:馬上要開始秋收了,家裡有些忙,等秋收過後再說學功夫的事情。
其實,她有些懷疑,和尚廟的功夫適不適合她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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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分過後,晝短夜長,日夜溫差相距甚大。
趁著上午天氣好,帶著大白二白去劃水,白夏見白青姐妹在摸螺獅,沒忍住也跟著下河。
「這河裡,螺螄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