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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野豬少年

  

  若是她天天吃這麼好吃的齋飯,叫她一個月不吃肉也行。

  陳素容也道:「這個齋飯真的相當不錯了,比慈恩寺的齋飯做得好。」

  方婆子一臉驚奇,「你居然去過慈恩寺。」

  慈恩寺位於京城,也是頗有名的寺廟,更因為其在京城,隱隱有要超過天龍山廟的勢頭。

  陳素容一時說漏了嘴,抿了抿嘴,「之前,瑾之爺爺進京趕考的時候,我們去慈恩寺借宿過。」

  方婆子更加驚奇了,「李先生居然去京城考過試,這也太厲害了,我就說嘛,李先生一看就是有大學問的。」

  白夏垂眸,李家的生活習性,很像是北方人,如果他們曾居住地是京城的話,就不知道這一家子到底是什麼身份。

  想來身份也不會低了。

  夏氏附和婆婆道:「咱錦澤幾個跟著李先生學,將來定能有大出息。」

  陳素容笑道:「錦澤是個好孩子,刻苦又上進,將來啊,你們有他的福享。」

  陳素容說的是實話,孩子本身聰明,加上有老爺的教導,將來最次也得是個秀才。

  方婆子和夏氏笑得合不攏嘴。

  白夏沒有想到她居然吃齋飯吃撐了,實在是膳堂的大師傅手藝太好了。

  方婆子幾個商量著去求個簽,白夏對求籤沒有興趣,她現在隻想出去走走,消消食,不然一會兒坐驢車顛吐了就丟臉了。

  而白錦澤幾個則要和李秋山去逛梅園。

  天龍山有一片梅園,現在開滿了梅花,紅艷艷的,給這清冷的冬日裡,增添了一抹暖色。

  白夏走出食堂,朝著後山的方向去,那裡有一條通往後山頂的小路,春秋天裡,總有一些文人雅客來此登山看日出。

  今日雖看不了日出,但是白夏還是想感受一下「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的豪情。

  從膳堂出來,要穿過一小片紫竹林,紫竹桿呈黑紫色,柔和發亮,隱於翠綠的葉片之下,甚為綺麗。

  白夏看著這一片紫竹林,不禁感概連連,天龍山廟不愧為百年古剎,就這一片紫竹林,就不是一般寺廟能拿的出手的。

  白夏走在石子路上,還能聽見有人以紫竹為主題在吟詩作對。

  走出紫竹林再過拱門走上百十來步,就是去後山的石階小路。

  小路兩邊的雜草樹木被清理乾淨,石階邊上是用竹子做成的欄杆。

  這條小石階比上山的那條石階更窄更陡,大冬天的,一般人都不會往這裡來。

  白夏走了沒有多大會兒,就遇見了一個和尚在掃石階,隻覺得不愧為皇家寺廟,連一條沒什麼人走的小石階都打掃的乾乾淨淨。

  那和尚看到白夏,掃地的手一頓,白夏以為是自己擋住了和尚的路,連忙歉意道:「對不起,我就是上個山,這就走,這就走。」

  說著就靠邊沿,兩個台階一步,大步上前。

  與僧人擦肩而過的瞬間,那和尚突然一動,大大的竹掃帚撲面而來,白夏險險躲過,沒等她喘一口氣,大掃帚又跟了過來。

  兩個人一個躲,一個攻擊,那掃帚舞得越來越快,白夏連句話都說不出口,全身心都在躲避這個大掃帚。

  白夏心裡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這和尚怕不是個瘋子吧。

  她就想上山看個風景踩了幾階石階而已,你特麼拿大掃帚招呼我,這就是你們大寺廟的待客之道?

  那和尚見白夏次次都能躲過,越來越興奮,似乎不把白夏拍到地上不罷休。

  白夏左躲右擋,終於被她找著了一個破綻,她右腳狠狠一個迴旋踢,直接把掃帚頭踢飛。

  和尚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沒了掃帚頭的竹竿,隨即高興起來,終於吐出了幾個字,

  「你,很好,做我徒弟。」也不知道是太久沒說話的緣故,還是原本就是這樣,聲音顯得很乾啞。

  白夏喘著氣,胸口劇烈起伏,隻覺得這個和尚病得不輕。

  「我沒有興趣拜一個和尚為師!」

  那人茫然了一瞬,用篤定的口氣道:「你,會答應的。」

  「呵呵」,她又不是腦子有病,拜個用掃帚拍她臉的人為師。

  白夏真的是被這個和尚氣瘋了,經過了那一場激烈的你打我躲,白夏已然沒有了看風景的好心情。

  她決定下山回家了,這廟裡的和尚簡直有毒。

  下山的路和上山的路不是同一條,在半山腰上有岔路,沿著那岔路走過去就能看到下山的路。

  白夏生著悶氣,根本沒注意到自己走錯了路,等到回過神來時,已經站在一座院子前。

  這座院子和廟裡提供給香客們的院子不同,和古樸的寺廟相比,這座院子真的是富麗堂皇。

  紅牆黛瓦,雕梁畫柱,院中有一口小小的池塘,池塘上架著一座漢白玉石拱橋,池塘氤氳,池塘裡紅色錦鯉自由自在遊著。

  池塘邊上是一座亭子,裡頭擺著一套八仙桌,誰不知道是什麼木料,但看那雕工也知價值不菲。

  白夏覺得這座院子的主人肯定不一般,正要轉身離開,就聽見屋裡傳來一陣痛苦的呻吟聲。

  白夏皺眉,加快了離開的腳步。

  白夏眉頭越皺越緊,終於停下了腳步,一掌撫上了心臟的位置,狠狠地罵了一聲,「淦!」

  白夏覺得這顆心不能要了,居然不受控制的要往那院子裡去。

  白夏推開屋門,隻見一個少年倒在地上,身上的錦衣被抓的零碎。

  白夏蹲在少年身邊,隻見他面色通紅,鼻子耳朵嘴角都流出了血,少年雙眼緊閉,牙關緊咬,雙手緊握著桌腿,白夏眼尖的看見那桌腿都變形了。

  居然是那個野豬少年!

  相比於上次見到的俊美,這次明顯要狼狽得多。

  白夏拍了拍他的臉,好似被燙了一下,迅速移開。

  白夏湊近他的耳邊,「喂,醒醒。」

  那人稍稍睜開眼,猛然握住白夏的手腕,「嘶....」

  好疼!

  「你快鬆手,我胳膊要斷了!」

  那人彷彿沒聽到一般,「屋後,寒潭。」

  白夏抽了幾次都沒有把手抽出來,隻得道:「你快鬆手,我帶你去找寒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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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說:

  今天有位特別的讀者,說討厭福建人棄文了。作者想說:若是不喜歡看此文的,直接點叉,請不要地域黑,不要惡意差評。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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