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八零寡嫂要改嫁,癡傻船長不裝了

第112章 姐姐她……是個寡婦?

  

  病房裡的吊扇「吱呀」卡了半拍。

  整個病房裡陷入了沉默,鴉雀無聲裡,林穗穗這才感覺到氣氛的異樣。

  林穗穗猛然意識到自己剛剛最快回答了些什麼,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大耳刮子。

  她的臉也一下子漲紅,慌忙擺手時碰歪了床頭櫃上的搪瓷缸,又手忙腳亂地扶好。

  「我不是那個意思!」林穗穗趕緊解釋:「我是說他之前中毒了癡傻的時候,我有天半夜聽見他在屋裡自己……自己鼓搗被子,動靜可大了,肯定沒問題!」

  陸臨舟臉色更臭:「夠了!」

  林穗穗抿唇閉了嘴,心下嘟囔。

  讓人知道他自己DIY的事,總比知道我親身驗證過好吧?

  林穗穗心裡委屈,被他兇了也隻好偷偷瞪他一眼。

  一屋子裡的人,隻有徐主任面色如常:「自行排解也算正常生理反應,隻要功能未受影響就行。」

  「……」

  ————

  司機老陳和保姆於嬸,先把他們帶回來的行李往車上扛。

  留了陸遠國在病房裡陪陸臨舟,周瑾園和沈曼寧就下樓去給陸臨舟辦出院手續。

  周瑾園越是想剛剛的事就越覺得不安。

  林穗穗這還沒開始省城裡的生活,就差點說漏嘴,真的太危險了。

  萬一讓人知道陸臨舟在鄉下的時候跟自己的寡嫂做了那檔子事兒,那她兒子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周瑾園愁得厲害,忍不住嘆了口氣。

  她嘆氣的聲音,讓沈曼寧偏頭看過去。

  「周姨您別擔心了,徐主任都說毒素清得差不多了,哥哥也沒什麼後遺症。」

  周瑾園捏緊手上單據,想起剛才病房裡林穗穗咋咋呼呼的樣子:「我是怕她嘴上沒把門的……你沒聽見她在醫生面前說那些話,傳出去像什麼樣子。」

  沈曼寧的睫毛顫了顫,故意把聲音放軟:「就是沒想到姐姐從鄉下來,還說話這麼……這麼開放,我聽了都害臊……」

  「她跟你這樣的小姑娘不一樣。」周瑾園拍了拍沈曼寧的手背:「穗穗是結過婚的婦人,隻不過男人走了。結過婚的女人,說話做事難免的。」

  沈曼寧的眼睛倏地亮了:「結過婚?男人走了?姐姐她……是個寡婦?」

  「是啊。」周瑾園點點頭:「她丈夫去世了,又照顧悉心臨舟這麼久,我們就把她接來省城了,能幫就幫著點。」

  沈曼寧咬住嘴唇,心裡卻樂開了花。

  本來林穗穗剛剛的對陸臨舟著急的反應,讓她覺得有些不爽,覺得她太在意陸臨舟了。

  這麼在意一個「朋友」,明顯是不對勁的,至少是喜歡他的。

  可現在看來……

  一個死了男人的寡婦,憑什麼跟她這個即將考大學的姑娘比?

  沈曼寧將自己的短髮撩到耳後,突然覺得周瑾園看她的眼神都溫和了幾分。

  「我還以為她跟哥哥是其他的關係呢。」沈曼寧故意皺起鼻子:「剛才在病房看她那麼著急,徐主任都以為她是他妻子了。我也以為哥哥喜歡她才帶她來的省城。」

  「快別瞎說!」周瑾園慌忙擺手:「不可能的,你看臨舟的態度都不像是喜歡她的樣子,以後這話可不能亂說!」

  「嗯嗯,知道了!」沈曼寧甜甜應道,突然覺得胸口的悶氣全散了。

  原來林穗穗不過是個沒人要的寡婦,而她,現在是陸家響噹噹的二小姐。

  未來,也能是陸家最貼心的兒媳婦兒!

  ……

  周瑾園攥著繳費單據走出住院樓,到對面去繳費。

  風吹得走廊拐角的樹葉嘩嘩響,明明是大夏天,這風吹到陰涼處,也還是有幾分涼意。

  沈曼寧跟在後面,忽然伸手摘下脖子上的淺杏色絲巾。

  這是去年周瑾園給她買的,邊角還留著她自己縫的歪扭花邊。

  「周姨,您圍上吧。」沈曼寧踮腳把絲巾繞上她脖子,指尖不小心蹭到周瑾園後頸的碎發:「這風帶沙子,吹得人頭疼。」

  絲巾的軟緞貼著皮膚,還帶著沈曼寧身上淡淡的雪花膏味。

  周瑾園摸了摸絲巾,心裡突然軟了塊。

  「還是曼寧心細。」她拍了拍沈曼寧的手,絲巾在風裡輕輕揚起一角。

  沈曼寧低頭系絲巾結,嘴角的笑藏在陰影裡:「應該的,您和陸叔對我那麼好,我這隻是小事。」

  話雖這麼說,指尖卻故意把絲巾往周瑾園脖子裡緊了緊,讓軟緞更貼合些。

  樹葉打著旋兒落在腳邊,周瑾園望著沈曼寧的齊耳短髮,和乖巧的模樣,有些感慨。

  這孩子從小跟著他們長大,知根知底,又念過高中,將來還要考大學。

  比起那個死了男人、在鄉下粗養的林穗穗,確實是陸臨舟妻子更合適的人選。

  ……

  病房裡。

  徐主任把病歷往床頭櫃上一放,手指敲了敲印著藥品單:「回去記得每天吃藥,連著吃一周。在家多吃肉蛋菜,補充營養。有什麼不適,隨時來醫院就診。」

  陸臨舟換好了衣服,正好扣扣子,聞言擡眸問道:「那我明天能回軍校嗎?我想早點復學。」

  「當然不能。你昏迷期間沒有進食,身體虛得厲害,扛不住軍校訓練,等於白去。」徐主任正色道:「到時候別訓練沒訓練好,命還丟了。你先在家歇半個月,半個月以後來複查,我確認能去了再去。」

  林穗穗正在床邊替他收拾行李,聽見這話手頓了頓。

  她剛剛那麼著急他,確實是怕他有事。

  但想在想想,很大可能性是因為,他要是出了什麼事,她在省城的日子就要戛然而止了。

  去軍校同理。

  要是陸臨舟一回來就去軍校了,她一個人待在他們家裡也尷尬。

  三個陌生又對她有敵意的人,她住著實在是尷尬。

  陸臨舟好歹是她認識的人,他們也是同生死共患難過的。

  林穗穗開口勸他:「就是,著什麼急啊?你得休養到活蹦亂跳的,你爸媽才放心放你回軍校。」

  嘴上這麼勸,心裡卻在打鼓。

  這半個月,她得趕緊在大院裡晃悠,瞧瞧哪家廚房缺幫工,或是廠裡工人還招不招人。

  實在沒門路,就求陸遠國在船廠車間找個搬零件的活兒,隻要成了正式工,說不定能分到半間筒子樓宿舍。

  到時候,她就真的自由了!

  陸臨舟斜睨她一眼,發現她綁行李的手比平時快了三倍:「你倒像盼著我在家養病似的。」

  「誰盼著你了?」林穗穗解釋:「我是怕你身體虛,訓練的時候死在軍校,連個報信的人都沒有!」

  她三下五除二整理好他的行李,全然忽視了他難看的臉色:「趕緊把病養好了,回學校別給你爸媽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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