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八零寡嫂要改嫁,癡傻船長不裝了

第192章 下一秒就要摟著他的腰

  

  「那就是沒感覺,就眼睜睜看著他跟別人結婚唄?」吳景越問。

  林穗穗後背一僵,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她想起各種各樣的陸臨舟,傻的、炙熱的、堅定的、愛她的,還有聰明的、冷酷的、防備的。

  她明知道自己是絕對絕對不可能跟他在一起的,可是一想到他要跟那麼漂亮的舒佳凝結婚,她的心臟怎麼就一陣陣地痛呢?

  是誰攥著她心臟不鬆手?

  「你說。」林穗穗垂著眸,長睫掩住她眼底的水光:「如果一個人的所有模樣你都見過,他卻又牽著別人的手說要結婚,這算什麼?」

  可沒等吳景越回答,她又立刻否認:「算了,我朋友才不糾結這些!不就是一個男人麼,沒了他,還不能活了?她早就看開了!」

  林穗穗一邊說,一邊眨眨眼,把眼淚逼回去。

  吳景越偏頭看她,看出她的受傷與難過,他有些心疼地開口問:「需要擁抱嗎?」

  「不要。」林穗穗倔強偏開頭。

  「那……」吳景越又問:「那你要不要代替你朋友抱一下?我覺得這樣,你朋友會舒服一點。」

  林穗穗嘴一癟,眼眶的灼熱終於讓她忍不住伸手去抱了吳景越。

  ……

  吉普車碾過碎石路,聲響被晚風扯碎,陸臨舟的手指很穩地握在方向盤上。

  遠處船廠的煙囪吞掉最後半輪夕陽,餘暉卻把兩道身影鍍得發亮。

  陸臨舟眉頭一擰,林穗穗和吳景越?

  暮色中,吳景越的手指輕輕收攏,觸到她顫抖的肩膀,像是要將她攬入懷裡。

  下一秒,林穗穗也極為配合地擡起雙手,似乎下一秒就要摟著他的腰了。

  兩人要抱了?!

  陸臨舟的瞳孔猛地收縮。

  他突然按住喇叭,刺耳的聲響驚飛了書上的鳥兒,也將那兩人定在原地。

  林穗穗猛地回頭,眼眶還泛著剛才沒擦乾的水光,她擡手擋住車燈的強光,鼻尖紅紅的。

  見是陸臨舟,林穗穗滿腔的傷心委屈又湧了上來。

  刺耳的鳴笛聲還沒停,林穗穗氣壞了:「陸臨舟你發什麼瘋!」

  她聲音帶著哭腔,卻硬撐著兇巴巴的調子。

  陸臨舟的下頜綳成冷硬的線,手指碾過方向盤上的防滑紋:「趕緊回去,我媽找你有事。」

  軍裝領口的風紀扣硌得喉結髮疼,看著她靠吳景越那麼近,眼睛也開始發疼。

  「找我?」林穗穗語氣軟下來:「找我做什麼?」

  「你去問她,趕緊的。」陸臨舟話語間帶著不耐。

  「哦。」林穗穗走到車門邊,路燈初亮的光映出她眼眶的紅,伸手就要拉開他車門坐進去。

  陸臨舟沒想到,他隻是打斷了他們的擁抱,她就氣紅了眼?

  他下頜綳得更緊:「我不回去,你自己回。」

  「哦。」林穗穗也不跟他多糾纏。

  她後退半步,擡手關上車門,「啪」的醫生,格外清晰。

  吳景越正要跟林穗穗一起走,卻被搖下車窗的陸臨舟給叫住:「上車。」

  陸臨舟其實不太想跟他同車,但他有些消息必須要打探清楚。

  誰知吳景越壓根兒就沒有上車的打算。

  他看了眼慢悠悠往陸家走的林穗穗,又望向吉普車裡緊繃著脊背的陸臨舟:「不用,我送她回去。」

  「我有話要問你。」陸臨舟打斷他,手指敲了敲方向盤,每個字都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道。

  「問我?」吳景越想了想,問道:「不急吧?」

  沒等陸臨舟回答,吳景越就解釋道:「最近廣播站有個欄目是關於我們供電局的,我和穗穗每天都要對稿,下班順路送她回家。陸同志你要是想問什麼,改天我送她回家的時候順便去你家坐坐,到時再聊也是一樣。」

  話音未落,他已轉身闊步朝著林穗穗走去。

  每天都送?

  陸臨舟喃喃重複,手指突然收緊,方向盤上的防滑紋硌得掌心發疼。

  引擎還在「突突」地怠速,眼見著吳景越還差幾步就要追上林穗穗。

  胸腔裡的火突然燒得更旺,陸臨舟猛地掛擋,吉普車在原地打了個急轉。

  林穗穗聽見聲音回頭,正看見他黑著臉把車剎在自己腳邊。

  車燈將她的影子投在圍牆上,像隻受驚的小獸。

  「上車。」陸臨舟搖下車窗,沉聲道。

  林穗穗疑惑看他:「你不是要出去?」

  「取消了。」陸臨舟盯著擋風玻璃,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方向盤,重複道:「上車。」

  「哦。」車門「吱呀」打開,林穗穗猶豫著坐進來。

  陸臨舟沒帶任何猶豫,一腳油門踩下去。

  吉普車猛地竄出去,把後面那道身影甩進越來越濃的暮色裡。

  ————

  軍校放學的人流湧出,在校門口散開。

  陸臨舟挎著軍綠色帆布包,身姿筆挺。

  他穿了件周瑾園剛給他買的工裝襯衫,領口紐扣嚴絲合縫,小臂肌肉隨步伐輕輕起伏,惹得結伴路過的女學生們交頭接耳。

  身旁孫程燁用肘部撞他,揶揄道:「老陸啊你看看,周圍這麼多人看你!」

  李建躍瞥他一眼:「你又不是剛認識他,剛跟他一塊兒走,還沒習慣?」

  周旭睿瞥了孫程燁一眼:「他就是嫉妒!」

  陸臨舟對他們的對話置若罔聞,目光掃過校門口那對蹲在花壇邊的農村老夫妻。

  男人穿著補丁摞補丁的青布褲,褲腳還沾著田埂泥星,女人攥著個油漬斑斑的布包,正伸長脖子往校內張望。

  兩人臉色焦慮,忽然看見陸臨舟穿著軍裝的模樣。

  對視一眼,兩人猛地起身,朝著陸臨舟跑過來:「臨舟、臨舟,這裡!」

  陸臨舟腳步微頓,轉身時,男人已拽著女人衝到面前。

  四目相對,兩人瞬間洩了氣。

  眼前的年輕軍人面容冷峻,眼底凝著層生人勿近的霜。

  「臨舟啊……」林母終於鼓起勇氣,擡手抹了把汗:「你還認識我們吧?」

  陸臨舟認出是林穗穗的親生父母,腦子裡閃現過幾個片段。

  他的目光掃過他們的臉,兩人的臉上都髒兮兮的,瘦脫了相:「先別著急。」

  陸臨舟側過身替他們擋住來往的目光,沖室友們擡了擡下巴:「你們先走,我有點事。」

  孫程燁有點防備:「臨舟,需要幫忙嗎?這是你老家親戚?」

  「不是親戚。」陸臨舟沉聲道:「我能解決。」

  等到孫程燁他們幾人走了,陸臨舟才帶著他們走到校門口西側的大樹下。

  「我們實在是沒辦法了啊!」林父突然開口,聲音帶著哭腔:「我們從柳灣村走到省城,走了整整七天,差點就餓死在路上……」

  林母在一旁抹起了眼淚,鼻涕混著臉上的灰往下淌。

  陸臨舟皺起眉頭,眼神警惕:「為什麼來找我?」

  林父搓著皸裂滲血的手掌,指甲縫裡嵌滿黑泥:「大兒子不爭氣,賭博把房子抵給叔伯了。二兒子被二兒媳帶回娘家,再也沒回來。家裡最後一間房給小兒子當婚房了,可新媳婦嫌棄我們,不肯讓我們在他們房裡打地鋪睡,把我們趕了出來……我們老兩口一路要飯,才走到這兒……」

  林母突然撲到陸臨舟面前,枯瘦的手朝著他伸過來,下一秒就要抓著他手腕了。

  陸臨舟躲開,林母就撲到地上,嚎啕大哭:「臨舟,你就行行好,可憐可憐我們!救救我們吧!」

  陸臨舟往後退了一步。

  當初他和林穗穗,與林父林母之間鬧得並不愉快,最後甚至寫了斷親書。

  他冷著臉問:「要我幫什麼?」

  「村裡要給沒分過地的孩子輩重新分戶。」林母眼見著陸臨舟沒有完全拒絕,聲音發顫,眼中卻燃起希望的光:「穗穗和女婿是我們唯一的指望了!」

  女婿二字一出,陸臨舟立刻皺了眉:「我哥已經走了很久了。」

  林父急切說道:「我們自然知道的,但、但你也是陸家兒子,跟臨山名字都隻差一個字啊!」

  陸臨舟不解:「什麼意思?」

  「你就假裝是穗穗的丈夫,拍個結婚的紅底照片,幫我們分兩塊地,讓我們有個住的地方就行!」

  林母的聲音越來越小,見陸臨舟臉色陰沉,又急忙補充:「就裝裝樣子!等分了地,我們絕不再麻煩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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