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

　　「我都說了，這件事你知道就行，不要再提了。」

　　「你難道不知道，你一直提及這件事，對一個男人來講，是多麼傷自尊的一件事情嗎？」

　　「我要是有能力，我會任由自己如此？」

　　荒祖沒有回答葉飛的問題，再次出聲埋怨。

　　「荒祖大人，非常抱歉，這件事我以後不會再提。」

　　葉飛忙出聲道歉。

　　不過，他在道歉的時候，臉色卻有些古怪。

　　很明顯，他是在憋笑。

　　「現在你應該知道我和你的不同之處了吧？」

　　「當初，幻瑤就是對我緊追不捨，可我無能為力，隻能漸漸疏遠她。」

　　「由於這個原因，當宙域的空間結界出現裂縫的時候，我才沒有去找她，選擇獨自一人修復。」

　　「雖然這樣的速度會慢一些，但是以我的能力，修復好裂縫沒有任何問題。」

　　「可是我沒想到幻瑤竟然對我因愛生恨，在我將要完全修復好裂縫的時候，她突然對我出手。」

　　「本來，她的出手不會讓我隕落，但我當時消耗太大，又沒有防備，最終還是隕落了。」

　　「好在，我當初已經把裂縫修復差不多，短時間內不會出現問題。」

　　「不過，要是時間太長的話，裂縫還會再次出現，到時候，宙域就會有毀滅的可能。」

　　「所以，我在隕落之前，做了這些安排，目的就是培養出像你這樣的人出來。」

　　「我希望你能完全解決宙域空間結界裂縫的問題。」

　　荒祖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完完整整告訴了葉飛。

　　對於憋笑的葉飛，他倒是沒放在心上。

　　「幻瑤？」

　　「您說的另外一個荒祖是幻瑤？」

　　葉飛對荒祖講述的事情並沒有什麼興趣，但是他聽到幻瑤這個名字的時候，頓時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你見過她？」

　　葉飛這麼激動的樣子，讓荒祖不由一愣，語氣中滿是不解。

　　「見過，還不止一次。」

　　「就在當初的荒古戰場中。」

　　「難道您不知道她已經來到了您開闢的體內世界嗎？」

　　葉飛目露詫異之色。

　　「唉！」

　　「我已經隕落，絕大多數的意識，也隻是存在這片識海之中。」

　　「至於外面的事情，她要是不想讓我知道她的存在，我是不可能知道的。」

　　荒祖不由輕嘆一聲。

　　語氣中夾雜著一絲傷感和愧疚。

　　「您對幻瑤也有感情吧？」

　　荒祖的語氣讓葉飛立刻就有了猜測，忍不住出聲詢問。

　　「算是吧。」

　　「隻是有些無奈，我們之間沒有緣分。」

　　「我和她之間，在誕生的時候，就註定了無法在一起。」

　　「而她那樣的強者，也不可能委身於比她弱的人。」

　　「所以，這是天道對她的不公。」

　　「我創造這歡喜功，就是為了彌補天道對她的不公。」

　　「葉飛，你要努力！」

　　「我給不了她的快樂，你要給她；我給不了她的幸福，你也要給她。」

　　說到這些的時候，荒祖的語氣激動，對葉飛充滿了期望。

　　「歡喜功是您創造的？」

　　「您準備讓我把幻瑤給拿下？」

　　「您對她有感情，您再這麼做，您自己能接受得了？」

　　葉飛一連串問出了好幾個問題。

　　歡喜功的由來，他一直都很好奇。

　　最初的時候，他覺得歡喜功就是冉承開創的。

　　但是在濟天古神的命運輪迴中，他發現，這歡喜功好像是他在一次次輪迴中，自己創造出來的。

　　可是現在看來，貌似不是這麼回事。

　　歡喜功竟然是荒祖所創。

　　至於後面的兩個問題，葉飛是真的不理解。

　　荒祖這樣的存在，即便是不舉，也有很多辦法和幻瑤在一起。

　　根本不用拱手讓給葉飛。

　　葉飛雖然沒有這樣做過，但是他能夠想象，把自己的女人拱手讓給其他男人是一種什麼感受。

　　哪怕是成就了稱號，葉飛都無法接受這種事情。

　　可荒神不僅接受了，還主動把這樣的人給培養了出來。

　　葉飛可以肯定，歡喜功這樣的功法，肯定不是荒祖隕落後開創的。

　　他肯定早就創造出來了。

　　葉飛之所以有這樣的猜測，是因為歡喜功的修鍊，不一定非要通過身體的接觸。

　　他和濟天古神和寒天古神，已經嘗試過了。

　　一個正常的人，會開創出這樣的雙修功法嗎？

　　所以，葉飛斷定，早在荒祖隕落前，他便創造出了這樣的功法。

　　可既然有了這樣的功法，荒祖為何不和幻瑤修鍊呢？

　　葉飛對此非常好奇。

　　「歡喜功確實是我所創，本來是讓我自己用的。」

　　「可惜，天道太過殘酷，即便我創造出如此逆天的功法，我自己都無法使用。」

　　「所以，才有了你的出現。」

　　「至於你後面的兩個問題，我隻能告訴你，為了幻瑤，我沒有別的選擇。」

　　既然話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荒祖也就不再有所顧忌，把藏在心中的話都說了出來。

　　說出這話的時候，他有種深深的無奈。

　　「天道？」

　　「這世間真的存在天道嗎？」

　　「您已經是荒祖，難道還沒有淩駕在天道之上嗎？」

　　荒祖的話，讓葉飛心裡難受的同時，又有些迷茫。

　　在他的認知裡，像荒祖這樣的存在，已經淩駕在天道之上。

　　可他沒想到，這樣的人，竟然還要承受如此的痛苦。

　　「天道當然存在。」

　　「沒有天道，哪裡來的生命？」

　　「沒有天道，哪裡來的規則？」

　　「沒有天道，哪裡來的輪迴？」

　　「沒有天道，所有的一切都是虛無。」

　　「不管是宙域，還是我和幻瑤的出現，都是因為天道。」

　　「我們既然是因天道存在，又怎麼可能會超越天道，淩駕在天道之上呢？」

　　聽到葉飛詢問的問題，荒祖不由一陣苦笑。

　　「也是。」

　　「沒有天道，這世間的萬物又是怎麼出現的呢？」

　　「隻是這天道之上又是什麼？」

　　「這世間到底有沒有淩駕在天道之上的東西？」

　　葉飛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然後一臉迷茫地看著前方的虛空。

　　「天道這東西，虛無縹緲。」

　　「或許有生命淩駕在它上面，或許沒有。」

　　「又有誰能說得清呢？」

　　荒祖有些感慨地回道。

　　「是啊！」

　　「誰又能說得清呢？」

　　「就好比混沌世界，對於裡面的生命來講，我就是他們的天道。」

　　「但是在我所處的這方世界中，我隻是天道下的一個生命而已。」

　　「即便是淩駕在我這個生命上面的天道，它的上面難道就沒有淩駕在它之上的天道嗎？」

　　葉飛輕嘆一聲，一樣非常感慨。

　　「說起混沌世界，我有句話想要告訴你。」

　　「你認為你就是混沌世界的天道嗎？」

　　「你認為混沌世界真的就由你完全控制嗎？」

　　聽完葉飛的感慨之後，荒祖大有深意地說道。

　　「荒祖大人，您這話說是什麼意思？」

　　葉飛目露震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