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餘素蘭的神情變化,秦雲緊繃的心鬆弛了一半,還好賭對了,不然等下打起來可就麻煩了。
雖然是隨口胡謅,但也是秦雲根據當初幽冥寒衣和餘素蘭的對話判斷出來的,二人是情敵。
秦雲察覺到餘素蘭眼中的狐疑,立即趁熱打鐵道:「餘姨,你覺得我如果沒有關係的話,能進入幽冥城嗎?」
餘素蘭皺緊眉頭,眼中的狐疑減少了一些。
以她對幽冥寒衣的了解,幽冥寒衣是絕對不會讓陌生人進入幽冥城的,隻要進入都難逃一死。
「不瞞餘姨,我現在還是幽冥城的副城主。」秦雲說道。
「幽冥城的副城主,真是可笑,幽冥城就隻有幽冥寒衣那個賤人而已,你又沒有她幽冥城的傳承,根本無法驅使那些鬼物。」
餘素蘭冷笑道:「別說給你副城主頭銜,哪怕給你當城主,也隻是個虛名而已,沒有實際意義。」
「確實呢,沒有人指使,這副城主當著也沒意思。」秦雲附和地點了點頭。
突然。
餘素蘭的臉冷了下來。
恐怖的氣息禁錮了秦雲所在的區域,四周的氣流竟然化為了囚籠,將秦雲困在裡面。
「小子,你真當我三歲孩童,還是你覺得,我是個瘋子?所以故意矇騙我?你真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在拖延時間?」
餘素蘭冷冷地盯著秦雲,恐怖的氣息蘊含著百萬鈞力量,從四面八分壓向秦雲。
秦雲靠著體魄強撐著,然後咬牙說道:「十八年前,你見過他對不對?」
「你怎麼知道?」
餘素蘭一驚,旋即想起了什麼,臉色沉了下來,「是幽冥寒衣這個賤人告訴你的對不對?這個賤人還真是嘴賤,竟然連這種事都告訴你了。」
「說!幽冥寒衣這個賤人還告訴你什麼事了?」
氣息力量暴增,秦雲的骨頭髮出陣陣脆響,被氣息力量壓制的秦雲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這樣下去的話,必然要被壓死。
秦雲強撐著,從納戒取出了一幅畫像,迅速打開。
「這是我二叔的畫像……」
一股力量將畫像攝了過去。
餘素蘭將畫像捧在手裡,如獲至寶一樣亢奮道:「是那件東西,沒錯,就是他,幽冥寒衣這個賤人,將他唯一的畫像收著,就是不肯給我,現在終於被我得到了……」
「不對……不是那幅……」餘素蘭臉色變了,打量著畫像,當即面露怒色,雙手猛地一撕。
結果。
畫像依舊,沒有撕開。
不隻是餘素蘭愣住了,就連秦雲都面露意外。
當初大長老說了,這是玄天宗主留下之物。
這幅畫像外表如同布匹,秦雲一直以為是普通的布匹,結果沒想到此物竟然不簡單。
餘素蘭什麼修為?
連她都撕不破,可見這幅畫像的材質有多特殊了。
「竟然是萬年玄蠶天絲所制,它的材質遠遠超過了幽冥寒衣那個賤人的材質,但是二者同源……」
餘素蘭猛地擡起頭,死死盯著秦雲,然後問道:「這幅畫像是從哪裡來的?」
「二叔給的。」秦雲咬牙說道。
餘素蘭出現在秦雲面前,盯著秦雲的眼睛,似乎想從秦雲這裡看出是否在騙她。
秦雲目不斜視,與餘素蘭對視著。
片刻後,餘素蘭才收回目光。
沒有再理會秦雲,餘素蘭捧著畫像,癡癡地看著,一隻手慢慢輕撫著畫像上的臉,充滿了柔情和癡念。
秦雲不由鬆了一口氣,總算穩住餘素蘭了。
秦雲心裡有個疑惑。
難道餘素蘭和玄天宗主真的有過一段感情?
還有幽姨。
難道她也和餘素蘭一樣?
「你二叔呢?他在何處?」餘素蘭突然盯住秦雲。
「我不知道。」秦雲搖頭。
「你不知道?你可是他侄兒,他不告訴你下落嗎?」餘素蘭冷冷看著秦雲,眼神再次透出狐疑。
「我從小就被丟在一個小勢力,由我二叔安排的人撫養長大,不怕餘姨你笑話,我也就隻有在小的時候見過二叔一面而已。」
秦雲嘆了一口氣說道:「至於二叔到底去了哪裡,現在待在何處,我卻是不知道。」
餘素蘭眼神中的狐疑消失了。
「他確實是這樣,這個負心人從不負責。」餘素蘭語氣帶著怨怒,對於秦雲所說的話她信了。
「餘姨,你們和二叔……」秦雲好奇地問道。
「我先和你二叔認識,但是幽冥寒衣這個賤人卻插足我們,甚至連你二叔送的畫像都被她搶走了……」餘素蘭越說越氣。
「餘姨,我這幅畫像送你了。」秦雲趕緊說道。
「真的?」餘素蘭面露欣喜。
「當然。」秦雲點了點頭。
「你小子還算有良心。」
餘素蘭瞥了秦雲一眼,旋即幽幽說道:「你比你二叔強多了,那個傢夥一點良心都沒有……」
說到後面,餘素蘭眼中含淚。
看著餘素蘭這般,秦雲心中嘆氣。
原本以為餘素蘭是窮兇極惡的惡毒女人,接觸後才發現並非如此,隻是一個可憐人罷了。
「餘姨,以後有機會,我帶你去見我二叔。」秦雲說道。
「當真?」
餘素蘭欣喜若狂地看向秦雲,原本晦澀昏暗的眼睛都亮起來了。
「當然是真的,隻要我找到二叔,一定帶他來找你。」秦雲點了點頭。
「我記住你這句話了。」餘素蘭說道。
「嗯。」
秦雲點了點頭。
餘素蘭突然從納戒取出了一樣東西,赫然是一柄飛劍,而且還是聖器,它泛著濃郁的幽光。
「此物是我意外所獲的聖器飛劍,我並非劍修,原本打算拿去換些東西,但一直沒有合適之物。」
「你剛剛送我這幅畫像,那我就送你這柄聖器飛劍。」
秦雲也有一件飛劍,而且是天器,隻是很少用,因為此物是殺手鐧,隻有關鍵時刻釋放才能發揮作用。
天器飛劍威力雖然不俗,但是和聖器比起來差遠了。
「多謝餘姨!」秦雲坦然收了起來。
「無需客氣,反正你也送了我一幅畫像,比起幽冥寒衣那個賤人的好了不知多少倍。」
餘素蘭看著畫像,一副永遠都看不夠的模樣。
突然。
幽冥殿劇烈顫動起來。
餘素蘭猛地看向幽冥殿。
秦雲感受到身後有一股熟悉而恐怖的氣息,不由轉過頭,隻見幽冥寒衣就站在後面。
「幽姨!」秦雲狂喜。
「疼嗎?」
幽冥寒衣伸手輕輕擦拭掉秦雲額頭上的血,心疼得不行,剛剛雖然她昏迷了,但卻能感受到四周的情況。
秦雲磕了上千個響頭,頭皮頭磕裂了,骨頭也露出來了。
如果不是秦雲的話,她可能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