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尋羽瞪了楚弛一眼,開口道:「誰說不作數?隻要你想,就肯定作數。我同師大哥的關係,非常好,我也知道師大哥的為人,隻要我重提此事,他肯定不會反悔。我就問你們兩個,想不想娶媳婦。」
此話落,楚天立馬開口道:「女人,隻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
楚尋羽搖了搖頭,朝楚弛開口道:「那你呢,弛兒。」
楚弛笑著道:「我同我哥不同,我對女人,很有性趣。前提是漂亮的女人。但對結婚,暫時沒興趣。」
楚尋羽用手捂著臉,搖頭罵道:「你的意思是,你是隻想耍流氓?隻談戀愛,不結婚?」
「不是不結婚,是暫時不結婚。我修為這麼弱,生活都不安穩,結什麼婚?倒是我哥,我覺得他可以結婚,爹,我悄悄告訴你,哥這麼大了,還是處(男)……」
「閉嘴!」
楚天看了楚弛一眼,冰冷的眼神,頗有殺傷力。
「什麼!你哥還是處?」
楚尋羽一聽,立馬瞪大了眼睛。
「天兒,你二十三快二十四了,居然還撒的是童子尿?這……這……」
楚尋羽像是看外星人一樣,看著楚天。
在這個世界,就算是普通人,也不可能到了這個年紀還是處啊。特別是男孩子!
甚至,普通人家的孩子,十八歲左右就成婚,擁有家庭了。
除非是,家窮人醜!
但楚天,絕對不窮,絕對不醜。
楚尋羽再次開口道:「天兒,你該不會是有什麼特殊的喜好吧?難道,你喜歡男人?」
「……」
這句話,將楚天都整無語了。
他淡淡開口道:「我的志向,不在女人身上,至少,現在不在。」
楚尋羽點了點頭:「不在女人身上其實也沒什麼,但隻要不在男人身上就好,你爹我還沒那麼開放。」
楚天臉皮抽了抽,開口:「肯定不在男人身上。」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楚尋羽呼出了一口氣。
頓了頓,他繼續問道:「那,這婚約?」
楚弛回答道:「爹,算了吧。你不要提婚約,你主動提,還顯得我們像是攀高枝,而且,萬一對方不承認,你不也沒面子?你隻要,帶我去師家,想辦法讓我進入師家的秘境就行了。」
「也好,那就不提。隻是你小子,怎麼對秘境情有獨鍾呢?」
楚弛咧嘴一笑道:「秘密!總之,我就是要進入師家的秘境。」
「行,那你去收拾一下,明早我們出發吧,這會,我去見見六弟,同他敘敘舊。對了,還有一件事情差點忘了。」
楚弛睿智地道:「是關於楚山的吧?」
「什麼楚山,他是你爺爺,沒禮貌!」
楚尋羽眉頭一皺。
楚弛卻是臉色平淡地道:「從我被踢出族譜那一刻,他就不是了。」
「這麼絕情?」
楚弛聳了聳肩:「絕情的是他,從來都不是我。」
楚尋羽沒有說話,好一會才道:「你們之間,沒有迴旋的餘地?他,終究是生我養我的親爹。我不想我兩個最親的人,鬧這樣大的彆扭。」
「爹,我實話,沒有!」
楚弛語氣堅定。
「我走之前就說過,從此同他們,再無瓜葛。誰要是舔著臉,來求我辦事,我打斷誰的腿。我,就是要讓他們後悔,這世上,任何決定,都有代價,不能同甘苦,自然無法共富貴。」
「弛兒……」
楚尋羽還想說些,楚弛打斷了他的話。
「爹,你夠了。我知道,楚山是你的父親,你們之間肯定有感情。但你們的感情,不用強加於我。我說句實話,從小,除了哥哥,和八妹,在楚家,沒有任何人,給我一點溫暖,包括,你和娘。」
楚尋羽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隻是問道:「你在楚家過得這麼不好?」
「不然呢?但,以前的苦痛,我不想說,我隻是想明確地告訴你,楚山他們,同我沒有半點關係。你想照顧他們,那是你的事情,我管不了,但你也別管我和他的關係。」
楚弛面容嚴肅。
他說過的話,絕對不變。
他知道,楚山這次來,肯定是想讓楚尋羽當說客。
他們肯定也想,來低級鎮。
「長大了,你們真的長大了。好,那我就不多說什麼,我也沒資格。那我先走了。」
楚尋羽嘆了口氣,離開了議事廳,他要去找楚尋虎了。
這時,楚天拍了拍楚弛的肩膀,開口道:「你做得對,恩怨,就應該分明。」
楚弛聳了聳肩,道:「我們也走吧。」
「你先走,我在這裡收拾一下。」
「讓下人來不就行了。」
「舉手之勞而已。」
「行,那隨你。」
楚弛從議事大廳走了出來,此刻,他不知道該去哪裡。
是去找鳳輕語呢,還是先去找花弄影呢?
最終,他還是決定去找花弄影,明天他就要去師家鎮了,在離開之前,同花弄影深入交流交流吧!
上一次錯過了,這一次,看還有誰來打擾他。
嘿嘿嘿嘿。
霪盪地笑了一下,楚弛正想找一個下人,問問花弄影住的那一個房間。
林良明忽然從遠處走來。
「鎮長,你出來了,正好,外面有人找。」
楚弛有些錯愕。
低級鎮裡,不應該有人找他啊?
「誰找我,男的女的?」
「男的,是一個和尚。」
「和尚?去看看。」
楚弛轉身,前往了大門口。
很快,他看見了一位騎著毛驢,身穿袈裟的胖和尚。
和尚太胖了,肚子像是水桶,臉也非常圓潤,但他的眼睛,卻很小。
特別是笑起來的時候,這雙小眼睛,顯得有些賊眉鼠眼。
「是你找我?」
「阿彌陀佛,初次見面,有些冒昧,貧僧有理了。」
胖和尚雙手合十,朝楚弛行了一個禮。
楚弛打量了胖和尚一眼,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施主滅了殷家,貧僧先說一聲恭喜。但對於殷家,貧僧隻能說一句,不聽本僧言,滅門在眼前。」
「你這話什麼意思?」
「實不相瞞,貧僧已經預測了殷家會有滅門之災,但他們不聽。這不,滿門全滅。」
楚弛眼神一眯,難道這和尚,就是給殷壽嚴寫信的人?
這和尚,要是不笑。
還真有些威嚴。
但他一笑,楚弛總覺得不是好人。
「那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
「我來,是有幾句話,給施主說。」
「什麼話?」
「阿彌陀佛,屋後若無靠,福氣難長留,貧僧看施主,印堂發黑,想不,不久後,必會遇到難事!」
這開場白,讓楚弛確定,這胖和尚,就是給殷壽嚴的寫信的人。
他笑著道:「印堂發黑?但我感覺我氣色不錯啊。」
「阿彌陀佛,你用肉眼看,當然氣色不錯,但貧僧用的是佛眼。施主是不是不信貧僧?但,殷家最開始也是這樣,但後來,還是選擇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