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這附近並沒有龍春杏安排的強者,你打算怎麼做?」白龍龍帝感知了片刻,問道。
顧劍隻思索了片刻,道:「還是將她救下吧。」
這附近雖然沒有龍春杏的人,但作為龍淵宗副宗主的女兒,她不可能沒有命魂燈之類的法器。
一旦龍春杏死在這裡,畢濤都未必能將她的死掩蓋。
到時候,龍春杏在碧海門中的親信,以及龍淵宗副宗主及諸多強者,都會第一時間來碧海門。
屆時,碧海門將雞犬不寧,就算顧劍和白龍龍帝不是兇手,也肯定會陷入不少的麻煩。
最重要的是,眼看著龍春杏被殺,對他們沒好處。
相反,如果能夠救下龍春杏,獲得她這位龍淵宗副宗主之女的支持,他反倒能撈到些好處。
甚至如果操作得當,將畢濤精心謀劃多年的積蓄全部弄到手,也不是沒有可能。
與此同時,宮殿之內。
紅了眼的畢濤,已經失去理智,死死掐著龍春杏。
口中,還在不停地謾罵。
「龍春杏,你也不撒泡尿看看,就你這種醜陋的女人,如果不是有一個好爹,我畢濤能夠看上你?
你居然還敢威脅我,今天我就讓你知道,小瞧我畢濤和自作聰明的代價是什麼,給我去死吧!」
說著,畢濤靈力運轉,就要徹底將龍春杏掐死。
滋滋滋!
然就在這時,一道七星電光閃過,被黑袍籠罩的顧劍如閃現般出現在畢濤的身側,一手刀砸下。
咚!
畢濤尚未反應過來,就被一擊打得昏死了過去。
「呼呼呼!」
龍春杏掙脫畢濤的束縛,蒼白的臉恢復血色,大口大口地喘氣,整個人發出劫後餘生的顫抖。
片刻後,她回過神來,狠狠地踹了暈倒在地的畢濤幾腳,甚至拔出匕首,準備一劍刺死畢濤。
「我殺了你這個畜生!」
啪!
然而,龍春杏剛剛刺出匕首,就被顧劍攔住。
「這人,現在還不能殺。」
顧劍冷淡地說道。
聞言,龍春杏冷靜了下來,目光轉向出現的顧劍。
「你是誰,我父親安排你來的?」龍春杏開口問道。
她在這碧海門中,其實本沒有親信,是她父親將文老的手下收買,她才能獲知一些畢濤的消息。
此刻,來救她的人不是文老的手下,她自然覺得顧劍是他父親安排的其他人手。
不過,眼前這個黑袍人很神秘,她感知不到氣息。
「可以是。」
顧劍平靜道。
「可以是,那就說明不是,你到底是什麼人?」
龍春杏警惕道。
「一個正巧留宿在碧海門的人而已,見你險些被他掐死,於是出手相救。」顧劍回答道。
「你想要什麼?」
龍春杏並不笨,清楚顧劍救自己,肯定是有利可圖。
「畢濤這些年,通過劫持貢品,弄到了不少錢吧?」
顧劍反問。
「你想要這些?」
「不然呢。」
龍春杏回答道:「你救我一命,我自然要報答,不過這件事運轉起來,可能有點麻煩。
我得先回趟龍淵宗,讓我父親向我公公施壓,這樣才能逼迫畢濤這些年的積蓄吐出來。」
說著,龍春杏看了眼暈倒在地的畢濤,意思很明顯。
「放心,這傢夥今晚醒不過來,就算醒過來了,我也保證你能平安地回到龍淵宗。」顧劍篤定道。
「但在去龍淵宗之前,你還得幫我一個小忙。」
顧劍又道。
……
碧海門,外門港口。
在孟執事的帶領下,文老被帶進了熱鬧的宴會大廳。
見到孟執事歸來,廳堂內諸多小勢力的武者紛紛起身,向著孟執事和文老行禮作揖。
「孟執事,這位是?」
幾個小勢力的領頭武聖,皆是小心翼翼地問道。
「各位,向你們隆重的介紹,這位是少門主身邊的文老,今天他來是代表少門主向你們表示慰問的!」
孟執事開口道。
言罷,文老先前一步,面上浮現出和韻的笑容。
「各位道友,遠道而來辛苦了,尤其是路途中遭遇了麻煩的幾位,碧海門日後斷然不會虧待你們。」
文老說得大義凜然。
「文老太客氣了!」
「按時上交貢品,是我們應該做的。」
「多虧了碧海門的照顧,我們清水派才能在黑星亂海這樣的地方安穩地發展下去,這都是我們應該的!」
「少門主如此關心我等,真是令我等倍感榮幸啊!」
倪老等諸多小勢力的武聖,皆是受寵若驚地說道。
「文老請坐。」
在陣陣討好的聲音之中,孟執事邀請文老上了主座。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孟執事開口道:「各位道友,文老好不容易來一回,我們這幹吃喝有點沒意思,要不上點兒才藝?」
「好!」
「上才藝好!」
諸多小勢力附和。
「我碧海門先打個樣。」孟執事說著拍了拍手。
緊接著,十幾位身著暴露的絕色美女走進廳堂,在開始演奏的樂曲當中翩翩起舞。
廳堂內一片叫好。
艷舞結束過後,又有小勢力的弟子自告奮勇,男弟子舞劍、女弟子唱歌、跳舞乃至吹奏樂曲。
一時間好不快活。
見時機得當,孟執事看向倪老,道:「老倪,輪到你們清流島了吧?」
倪老點點頭,其他勢力都派人上去了,他們自然沒有不去的道理,否則肯定要被穿小鞋的。
倪老思索片刻,看向澹臺留香道:「澹臺留香,你擅長音律一道,不如為大家和文老演奏一首?」
「好的,倪長老。」
澹臺留香點點頭。
她並不喜歡拋頭露面,但倪長老點名讓她演奏,她也不好推脫,畢竟誰也不想得罪碧海門。
「太好了!」
倪老會心一笑。
他自然知道澹臺留香的琴音演奏得有多好,在他看來,澹臺留香當眾演奏,就是給他們清流島長臉。
而澹臺留香上台後,文老與孟執事對視一眼,眼神中皆是流露出一絲得逞的壞笑。
台下,顧劍不知何時回到了座位上,看著澹臺留香。
他當然清楚,所謂的才藝表演隻是借口,文老和孟執事就是在等澹臺留香上台,再找借口帶走她。
不過他並未心急,因為他和龍春杏已經想好了對策。現在要做的,就是靜靜地聽一曲懷念多年的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