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們的天賦放眼地道院,或許不是最高的那批,但也在地道院修鍊了七、八年,其實力不說碾壓柯越,就是比起真龍榜末尾的天驕,也是差不了多少。
否則,柯越堂堂地道院院長之徒,又怎會搭理他們?
可他們三個加在一起,居然無法用靈力鎮壓住顧劍,甚至還被顧劍一人用劍罡給反噬了!
雖說顧劍是萬年難遇的妖孽,可說出去也丟人吶!
「豈有此理!」
黃衣青年惱羞成怒,既然靈力威壓比不過,那就動手。
說時遲那時快,他祭出腰間戰刀,向著劈砍而去。
「出手!」
其餘兩名師兄,實力更勝一籌,紛紛祭出長劍刺出。
三股強盛的攻勢,瞬間絞殺向顧劍,讓顧劍壓力倍增。
此三人雖然是柯越的打手,但皆是修為深厚,隨便挑出一個,實力都比天冰宮頂上的崔劍還要強。
不過,縱使顧劍以一挑三,面上也沒有任何的驚慌。
他體內劍罡沸騰,手握噬天劍,向著三人無畏衝殺。
鋥!鋥!鋥!
霎時間,刀光劍影!
在噬天劍的加持之下,三位地道院師兄強橫的靈力被吞噬,化作顧劍自身的力量,向著三人反撲而去。
一番鏖戰下來,顧劍雖然吃力,但對方三人更不好受。
被斬得渾身是血!
再加上《大荒血噬經》的存在,他們的鮮血讓顧劍愈戰愈勇,一時間竟以一己之力,力壓三人。
「可惡,這小子居然這麼強!」
此時的柯越,在吃下療傷丹藥後,斷臂的血算是止住。
他本打算在三位同伴速戰速決,解決掉顧劍後再去接上手臂,但現在看來他也必須要出手了。
柯越忍著疼痛,靈力運轉之下,亦向著顧劍暴虐而去。
作為蛟龍榜第一,他的實力就算比三位師兄差,也差不到哪裡去,甚至一出手,就比葉小天更加強大。
「哼!」
然而,顧劍面不改色,一招逆蒼穹就將四人徹底擊潰。
「噗!」
四人躺倒在地,渾身是傷,看著顧劍眼中滿是恐懼。
這傢夥,怎麼會如此強?
至於四周的武者,也全都因為顧劍的實力驚呆了。
「此等天賦、實力,難怪被稱為真武道院萬年來第一天驕,真不是尋常天才能夠比擬的。」
「也難怪他能從極樂魔宮手中逃離,就憑他連秘術和時間意境都未動用的前提下,居然能以一己之力擊敗柯越他們四個的實力,他的戰鬥力就不是我們能夠估量的。」
諸多武皇、武聖瞠目結舌。
就連極個別武帝都是讚不絕口,「他若是不早夭,將來可能還真有跟極樂魔宮掰手腕的資格。」
「他就算一路晉陞到天道院,也終究要有離開道院的一天,那時的他就算是帝君,在極樂魔宮面前也是個小角色。」
又有武帝唏噓。
顧劍要是沒得罪極樂魔宮,一直成長下去,不可估量!
可惜了……
「柯越,你服了嗎?還敢不敢再找淩天閣的麻煩了?」
看著躺倒在地,張口閉眼的柯越,顧劍冷漠地問道。
「顧劍!別以為你能打就了不起,我有師尊你有嗎?!
等我回了道院,還天天叫人去找淩天閣的麻煩,我不光找淩天閣的麻煩,我還會讓你不得安生!
你要麼就躲在洞府裡別出來,要麼就想想怎麼跟我道歉!」
「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顧劍眉頭皺起,不悅道。
看來不上點真手段,柯越是不把自己的話當回事了。
「何人在城中鬧事!」
就在這時,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一位黑袍中年人淩空而至帶著一隊甲胄,出現在顧劍和眾人之間。
「拜見城主大人!」
看到黑袍中年人,在場武者無論強弱,皆是恭敬行禮。
黑袍中年人,自然是葬天城城主,武尊強者鄧旭!
「拜見城主大人!」
顧劍亦是拱手作揖。
「這裡是怎麼回事?你們何故在城中大打出手?」
鄧旭冷聲問道。
聽到這話,柯越連忙爬了起來,衝到了鄧旭面前。
「鄧伯伯,我是小越啊!」
柯越激動地說道。
「小越,你怎麼被打成這個樣子了?」鄧旭作為葬天城城主,自然認得地道院院長的親傳弟子。
「鄧伯伯,是這樣的……」
柯越指著顧劍,將今日的來龍去脈道明,直言不提前因。
「小子,你完蛋了!」
「早就告訴過你,你沒資本跟柯師弟鬥的,等著吧!」
「以柯老弟跟鄧城主的關係,你怕是要完蛋了!」
黃衣青年三人譏諷道。
而周圍的圍觀武者,亦是嘖嘖搖頭,覺得顧劍大難臨頭。
僅憑顧劍是主動找事的一方,就夠顧劍喝一壺的了。
更何況,柯越喊鄧城主的稱呼可是伯伯,這說明柯越跟鄧城主之間有交情,肯定會向著柯越。
退一萬步講,柯越是地道院院長親傳,而顧劍隻是個無依無靠的傢夥,哪怕天賦再高也得被懲治一番。
果不其然,城主鄧旭聽完柯越的話,不滿地看向顧劍。
「來人,將他帶回去。」
「為何抓我?」
顧劍平靜地反問。
「如果晚輩沒有記錯的話,葬天城中並不禁止私鬥。」
「論律法我記得比你熟,不用你個小輩來告訴我!」
鄧旭沒想到顧劍還敢頂嘴,很是不悅地反駁道。
「再者,我什麼時候說抓你是因為私鬥的事了,我隻不過是懷疑你偷了城主府的機密,想請你回去調查!」
「城主大人,你這般憑空污人清白,不合適吧?」
顧劍反問道。
「你如果想替柯越收拾我,大可以不用這麼虛偽的。」
「你說什麼?」
鄧旭火冒三丈。
他堂堂武尊強者,葬天城城主,顧劍居然敢如此說他?
簡直是不將他放在眼裡!
「我說你虛偽,明明是要替柯越教訓我,卻還要找借口。」
「你好大的膽子!」
鄧旭雷嗔電怒。
顧劍依舊平靜道:「城主大人,你抓我回去吧,但敢不敢跟我打個賭,你很快就會自願把我放出來的。」
「哼,你怕不是在跟我說笑,就憑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我不把你打得皮開肉綻,都算我鄧某仁慈。」
鄧旭不屑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