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巨型刀影砸落。
三人奮力抵抗,拼盡全力,勉強接住了這開天一擊。
「咳咳咳......龍鎮宇,這一刀過後,你也到了極限,如今,本長老倒要看看,你拿什麼跟我們鬥!」
為首的老者衣袍破碎,渾身血跡,冒著黑煙,擦拭完嘴角血跡,獰笑道:「本長老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親自動手取下那小子頭顱獻上來,本長老可以既往不咎!」
「幾條炎陽宗的狗,也配在老子面前狂吠?」
龍鎮宇蔑然冷笑,捂著鮮血淋漓的右臂,擡眸望向三人:「從今日起,日曜城,脫離炎陽宗!」
「脫離宗門?龍鎮宇,誰給你的膽子!」為首的老者冷喝道。
在老者左側的長老眼中寒芒湧現,凝聲道:「廢什麼話,殺了便是!」
「就如此......一起動手!」
話落,三人服下一枚丹藥,靈力爆發,赤色火焰凝聚成三頭火獅,獠牙畢露,正要撲向力竭的龍鎮宇。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秦洛塵負手而立的身影微微側轉,目光淡漠地掃過那二十餘名炎陽宗弟子,聲音不高,卻清晰穿透漫天火浪:
「龍戰。」
二字落地。
靈舟甲闆陰影處,那位正獨自飲酒,吃著燒雞的素衣老者突然一動。
沒有人看清龍戰是如何出手的。
隻瞧見一道模糊的黑影掠過半空,隻是帶起的罡風,便將火獅的虛影掀得扭曲。
噗嗤!
第一聲裂帛響響起時,最前方那名持幡旗的炎陽宗弟子,頭顱已衝天而起,脖頸處噴出的鮮血尚未濺落,身軀便已化作飛灰。
緊接著,是第二聲、第三聲……
慘叫聲甚至來不及連成一片,便被更密集的骨肉碎裂聲淹沒。
二十餘名炎陽宗弟子,結成的戰陣在黑影面前毫無反抗之力。
龍戰的拳頭沒有任何花哨,每一拳轟出,必有一人神魂俱滅,至於肉身,則當場被震成齏粉。
一切法寶、靈器......在那看似普通的拳頭面前,與凡鐵爛布無異。
不過一息。
剛才還氣勢洶洶的炎陽宗弟子,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唯有漫天飄落的灰燼,證明他們曾存在過。
龍戰靜靜站在靈舟邊緣,拳頭上甚至未沾半點血跡。
高空之上,三位炎陽宗長老的動作僵在了原地。
三頭火獅虛影因主人的失神而潰散,化作點點火星。
他們瞪圓了眼睛,望著下方空空如也的半空,喉嚨裡嗬嗬作響,竟忘了繼續攻擊。
那可是二十餘名精心培養的內門弟子!
其中不乏半步脫凡境的天才!
就……就這麼沒了?
「閣下……到底是誰?!」
為首的老者聲音發顫,看向龍戰的眼神裡,第一次湧現絕望之色。
他活了數百年,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殺伐效率。
那不是戰鬥,是單方面的碾壓!是對「強者」二字最粗暴的詮釋!
龍戰沒有回答。
他甚至沒有擡頭看三人一眼,隻是立在秦洛塵身後,等候命令。
秦洛塵的目光終於落在了三位長老身上,語氣依舊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
「殺。」
「狂妄!」
右側手持青銅鏡的老者猙獰怒吼,鏡面再次射出火焰光束,這一次卻不再瞄準龍鎮宇,而是直取秦洛塵眉心!
「找死。」
龍戰動了。
依舊是快到極緻的速度。
他甚至沒有離開靈舟,隻是並指一彈。
一道肉眼難辨的勁氣破空而去,精準撞在火焰光束中央。
咔嚓!
青銅鏡應聲碎裂,持境老者口噴鮮血,後飛而去,右臂齊肩而斷,骨骼碎渣混著血肉灑落,沒有絲毫餘力反抗。
「可惡!」
左側長老目眥欲裂,不顧一切地撲向龍戰,雙拳燃燒焚天烈焰,全力一擊。
「死來!」
龍戰眼神微動。
沒有多餘動作,甚至未曾擡手。
一股滔天的威壓自他體內轟然炸開,瞬間籠罩整片高空。
左側撲來的長老身軀猛地一僵,焚天烈焰黯然熄滅。
他保持著出拳的姿勢,瞳孔驟然收縮成針尖大小,眼中滿是絕望,卻連一聲都發不出來,全身骨骼便在無聲中寸寸碎裂。
砰!
下一瞬,他整個人如遭巨力碾壓,化作一團模糊的血霧,消散在風中。
僅剩的為首老者目睹此景,渾身汗毛倒豎,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天靈蓋。
他終於明白,眼前這素衣老者根本不是他們能抗衡的存在,那是遠超他們認知的恐怖大能!
「逃!」
一個念頭剛在其腦海中閃過,龍戰那淡漠的目光已落在他身上。
就這一眼。
為首老者隻覺識海劇痛,片刻間,神魂當場潰散。
他連慘叫都發不出,在半空中便已化作飛灰,連一絲氣息都未曾留下。
高空之上,唯有殘留的靈力亂流在緩緩消散。
龍戰收回目光,對著秦洛塵微微躬身,在得到秦洛塵示意後,方才回到原位,繼續飲酒。
靈舟上,日曜城的將士們早已目瞪口呆,手中的武器不知何時掉落在地。
龍鎮宇捂著流血的右臂,雖說做好了心理準備,可再度目睹此景,仍是忍不住震撼。
這一刻,他愈發堅定了今日的抉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