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怎麼做？」陳南不太理解大長老的話。

　　大長老環顧四周，沉聲說道：「這裡的空間雖然處於混亂狀態，可是空間規則卻是完整的，隻要你能找到空間規則的源頭，便可以找到時間精粹的位置。」

　　「好的，我明白了。」陳南重重點頭。

　　正如大長老所說，能在混亂的空間中，找到空間法則的源頭，也就是混亂的源頭，隻有陳南可以做到。

　　掌控空間本源的陳南。相當於掌控了空間規則。

　　隻不過他現在的修為太低了，無法發揮出空間本源的規則之力。

　　不過讓他以空間本源為媒介，感應一片空間的法則源頭，應該並不困難。

　　陳南深吸口氣，整個人與空間本源徹底相融。

　　這一刻，他彷彿化身成了空間，與這片空間融為一體。

　　頓時，奇妙的事情發生了。

　　陳南的意識不受控制地脫離身體，然後迅速上升，直至可以俯視整片混亂的區域之後，才緩緩停止下來。

　　在他的視線中，四周依舊昏暗，彷彿沒有任何生物一般。

　　但奇怪的是，在感知中，他卻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力量。

　　這股力量在操控著無數的空間碎塊，讓它們混亂地飄蕩。

　　陳南雖然看不見混亂的源頭是什麼，但他斷定，那個方位就是正確的方向。

　　這隻是潛意識產生的一種判斷，是空間與空間之間冥冥之中的感應。

　　如果說此地無數的空間碎片是一個族群的話，陳南就是混入族群的姦細。

　　整個九州大陸隻有他能做到這一點，這就是空間本源的部分能力。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沒有？」大長老嗎，滿臉緊張的問道。

　　他雖然知道空間本源在這裡能起到很好的效果，但陳南的修為實在太低了，所以還是存在一定的失敗幾率。

　　陳南的意識緩緩回歸體內，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有些發現，不過那裡到底是不是正確的方向，我無法判斷，一切由大長老定奪。」

　　話罷，陳南頓了頓，然後將剛才的發現一五一十告訴了大長老。

　　聞言，大長老難以抑制地激動起來，一張老臉變得漲紅。

　　「沒錯了，一定是那裡，空間之所以變得混亂，都是因為時間精粹，混亂的中心就是時間精粹所在地。」

　　說完，大長老迫不及待地一揮手，「我們走。」

　　剛說完，陳南臉色再次一變，剛才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再次湧上心頭。

　　「長老小心，西北方向，空間亂流！」

　　剛說完，藍色的空間亂流已然逼近，狂風般呼嘯而來。

　　大長老臉色微變，迅雷之勢鼓盪修為，裹脅著陳南激射而去。

　　即便大長老的速度已經很快了，但是依舊被空間亂流波及。

　　大長老的後背被亂流掃中，準聖境界的防禦彷彿是紙糊的一般。

　　亂流輕鬆穿透了大長老的防禦，將他一大片血肉絞得粉碎。

　　血肉模糊，鮮血淋漓。

　　陳南心中驚駭，心臟不受控制的亂跳，「媽的，這空間亂流也太他媽的恐怖了吧。」

　　他看向大長老，「大長老，你還好吧？」

　　大長老似乎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無妨，小傷。」

　　陳南撇撇嘴，心中暗忖，「這還叫小傷？你後背的骨頭都被削掉了好吧。」

　　從鮮血淋漓的後背，隱約可以看見搏動的心臟。

　　最為可怕的是，那股空間之力，依舊在不斷地入侵大長老的身體。

　　大長老淡淡掃了陳南一眼，「準聖境沒有你想象的那麼脆弱，隻要無法將我一擊必殺，我就永遠也不會死，當然，我指的是非正常死亡。」

　　陳南緊跟大長老，邊走邊問，「哦？這是聖人的特殊能力？」

　　「聖人不朽！」大長老語氣鏗鏘地回了一句，「到了準聖境，嚴格來說是不會真正的死亡，即便我的靈魂消散了，但我的身體依舊可以永世不朽。」

　　說話時，大長老的身體迸射出璀璨的金色光芒。

　　他沐浴在金色的光芒中，神聖而莊嚴。

　　三個呼吸後，金色光芒退散，大長老的傷勢，竟然完全恢復，根本看不出絲毫受傷的樣子。

　　陳南倒吸一口涼氣，心中暗忖，「這恢復速度，比我的天命再生術還要強了吧？」

　　大長老並未過多解釋，恢復傷勢後繼續前行。

　　陳南依舊沉浸在震驚中，心中突然出現一個大大的問號。

　　「咦？不對啊，按照大長老所說，聖人不朽的話，那上古時期的神祇，肉身豈不是都還存在世間？」

　　其他神祇的肉身存不存在陳南不知道，但是光明神的肉身一定不在。

　　陳南每一次與光明神會面，後者都是以靈魂狀態見他的。

　　所以陳南才覺得大長老的話，有些問題。

　　「是大長老誇大其詞了？」陳南皺了皺眉，不過他並沒有多問，畢竟這些事離他還太遙遠了。

　　扭曲空間中的空間亂流非常多，頻繁時，每隔幾個呼吸就會遇見一波。

　　間隔最長，也不會超過半柱香的時間。

　　陳南覺得很奇怪，這些空間亂流似乎是被人操控了一般，有目的性的攻擊他們。

　　「是什麼東西在操控空間亂流？」陳南心中暗自思索。

　　大長老一揮手，帶著陳南避開了一陣藍色的氣流之後，看了陳南一眼，似乎是看出了後者心中所想，於是便開口解釋道：

　　「空間亂流是被時間精粹操控的，隻要發現外來者，就會不擇手段的擊殺，這也算是時間精粹自我保護的一種手段。」

　　「時間精粹誕生了靈智？」陳南詫異。

　　「算是誕生了靈智，不過隻是基礎靈智。」

　　陳南點了點頭，然後又問：「長老，其實我一直很好奇，時間精粹為什麼會在炎黃荒漠？莫非跟荒漠中的這位上古主神有關係？」

　　大長老深深看了陳南一眼，「如果是被人問我這個問題，我絕不會透漏半個字，但我卻可以告訴你。」

　　「因為我是你的合作夥伴？」陳南笑了笑。

　　「不！」大長老嚴肅搖頭，「因為你有空間本源，這件事或許與你還有些淵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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