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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泉空間:首輔的農園小福妻》第437章 “先斬後奏”和“秋後算帳”

  第437章 “先斬後奏”和“秋後算帳”

  邢敬宇白了他一眼:這次呂胖子來十裡溝,都是先斬後奏的。
回到家三位哥哥不知道會怎麽修理他呢!
下次休沐還來?
不怕被哥哥們扒層皮?

  呂暄表示:林子亭的姐姐會做這麽多好吃的,就是被扒皮也要來!
林家二姐姐說了,下次請他吃鐵闆烤肉——烤肉他吃過,鐵闆的還真沒嘗過呢,一定很好吃!

  四個小家夥,靠在馬車上補了一覺,到學堂的時候,剛想下馬車的呂暄,腦袋又縮了回來——好家夥,他的三個哥哥,就跟WiFi信號似的,高矮排齊在學堂門口等他呢!

  “林子亭,一會兒見到我哥哥,就說是你硬拉著我去你家玩的啊!
我盛情難卻才勉為其難地陪邢敬宇過去的,他小時候身子一直不好,我跟著照顧他……拜托了,拜托了!
”呂暄雙手合十,像拜菩薩似的,一雙不大的眼睛,祈求地看著小二娃。

  邢敬宇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敢做不敢當!
他跳下馬車,禮貌地跟呂家三位哥哥問好。

  呂三哥呂暉衝他點點頭,問道:“小四人呢?
剛剛一探頭,怎麽又縮回去了?
告訴他,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林子亭想到呂暄被收拾得很慘的樣子,下了馬車後,略顯忐忑地站到呂家三位哥哥面前,弱弱地道:“呂家哥哥們好,是……是我邀請呂暄到我家做客的,你們別怪他,要怪……就怪我吧!

  呂暄終於從馬車上蹭下來,聞言,心中感動得不得了——好兄弟,哥哥沒看錯你,以後你林子亭就是我的親弟弟,我護著你!

  你還是先護好你自己吧……

  呂家大哥呂昭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對林子亭點點頭,道:“你能邀請小四去你們家,說明你對我們小四的看重和友情,怎麽能怪你呢?

  “對,對,對!
我跟林子亭兄弟情深、情比金堅、堅不可摧……”剛剛還像鵪鶉一樣,躲在小二娃身後的呂暄,聞言開始抖起來。
可被自家三個哥哥一瞪,又縮起脖子繼續裝鵪鶉。

  呂家二哥呂晗,淡淡地掃了他一眼,道:“你若是像邢敬宇一樣,提前跟家裡講清楚,難道我們還能不讓你去?
你臨行前,才打發書童回家,覺得自己先斬後奏,就沒事兒了?
難道你不知道有個詞,叫做‘秋後算帳’?

  呂暄期期艾艾地道:“我……我這不是擔心你們不讓我去嘛。
要是邢敬宇都能去,我卻去不了,多沒面子啊?
誰讓你們平時管我管這麽緊的……哦,對了,我功課都做完了,還跟著林子亭蹭了江案首的幾節課——受益匪淺啊!

  “江案首?
咱們中州府院試的第一名?
”大哥呂昭臉上的表情松動了。
江案首在院試中一飛衝天,仁安鎮就連三歲孩童都知道他的名字。
呂昭也讀過幾年書,對有才學之人心懷欽佩。

  呂暄點頭如搗蒜:“林子亭的二姐,是江案首的未婚妻,兩家門挨門……對了,林子亭的大哥,十四歲就中了秀才,就是江案首給開的小竈。
林子亭也是他給啟蒙的,難怪在學堂裡老受先生讚賞呢!
對了,林子亭的二姐,還給我們做了點心,我特地帶了一盒回來,給爹娘和哥哥們嘗嘗——林家二姐的手藝,就連寧記的點心都比不上……”

  三哥呂暉一把接過小弟手中的食盒,對他道:“快上課了,你先進去,至於收不收拾你,等晚上回到家,看爹娘和祖母的意思吧!

  晚上回到家,呂暄被“三堂會審”過後,聽了他在十裡溝的經歷,以及跟江案首學到的內容,呂家上下終於放過了他。

  僥幸逃脫的呂暄,看著空空如也的食盒淚流滿面——哥哥們好過分,他帶回來的榛子酥,居然一點都沒給他留。
嚶嚶嚶嚶……他的榛子酥啊……

  幸好中午的時候,在林子亭那兒蹭了幾塊吃。
榛子酥真是太好吃了,為什麽林子亭的二姐,不是他的二姐呢?

  邢敬宇回到家中,掏出從林家借的江案首《千字文》注解,如饑似渴地讀了起來。
邢母端了一盞甜湯來到兒子的書房,輕聲詢問他在同窗家做客的情況。

  邢敬宇胎裡帶弱,肺氣不足,無論是變個天,還是吹個風,都會引得他大病一場,咳嗽不止。
他小時候幾乎以藥罐子為伍,纏綿病榻是經常的事。

  後來長大些,又遇到一個走方的郎中給了個對症的方子,身子骨才漸漸好了起來。
不過,卻不能劇烈運動,或過度勞累,吃東西也要格外注意。

  本來,同窗的這次邀請,邢父和邢母是不太想讓兒子去的。
可兒子格外堅持,而且從小到大,兒子除了呂暄這個邢家故交的小夥伴以外,壓根就沒有其他的朋友。
難得他在書院中有能處得來的同窗,邢父邢母雖格外擔心,卻也沒有阻攔,隻是一再叮囑兒子吃飯要小心,不要太過勞累……

  邢敬宇知道母親的擔憂,想到在林家的一天兩夜,忍不住有些心虛。
以前不能吃的,他都吃了,尤其是辣味火鍋,他想克制的,可欲罷不能啊。
以前不能玩的,例如爬山、上樹,他也都去了,還親手采了不少榆錢呢……

  不過,為了不讓母親擔心,他指了指自己借來的注解,避重就輕地道:“江案首才學過人,兒子得他指點,受益頗豐。
可惜江案首沒有辦私塾的意思……”

  邢母聞言,以為兒子在林家,隻跟著江案首讀書來著,便看著他喝完甜湯,放心地離開了。

  邢敬宇看注解看得入了迷,桌案前的窗戶沒關,吹了會夜風,當晚就發起了低燒,咳嗽個不停。

  伺候他的丫鬟,趕緊叫來邢父邢母,又是請大夫,又是煎藥,折騰了大半夜。
第二天燒是退了,可咳嗽卻怎麽也止不住。
邢敬宇自己心中有數,自己一咳嗽起來,少則大半個月,多則一兩個月,有時候都咳出血來了……嚇得母親以為他得了癆病,守著他哭個不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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