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貨來自己府上幹什麼?
難怪這麼多人圍在門口不讓他進去呢!
這可是北桓國師!
讓他進門,不是給人留下口實麼?
看着班布,杜歸元和左任他們三個的眼睛都快噴火了。
若非念及班布是以使者的身份來大乾的,他們怕是當場就要把班布給剁碎。
五年前,若非班布奇謀疊出,大乾也不至于損失慘重。
血衣軍也不至于被徹底打散!
三人死死的盯着班布,很想砍下班布的腦袋替兄弟報仇。
然而,和他們相比,班布和那個随從卻是一臉風輕雲淡。
仿佛,根本沒把杜歸元等人放在眼裡。
他們吃定了這些人不敢動他們。
所以,班布才敢隻帶一個随從前來。
“六殿下,你可算回來了!
”
班布笑呵呵的看着雲铮,“你若再不回來,你府上的這些人怕是要将老夫碎屍萬段了
“國師說笑了
雲铮緩緩走上前,微笑道:“國師是北桓使團的主使,兩國交戰尚且不斬來使,更何況現在?
”
“六殿下可比你府上這些人有氣度多了班布似笑非笑的掃視杜歸元等人一眼,又道:“我等明日就要離開大乾皇城,老夫臨行之前專程前來拜訪六殿下,六殿下應該不會讓老夫就站在這門口吧?
”
“當然不會!
我大乾可是禮儀之邦
雲铮笑笑,沖衆人揮揮手,“趕緊讓開
“殿下,使不得!
”
高郃連忙阻止,“北桓國師身份敏感,他怕是又想陷害殿下!
”
聽着高郃的話,衆人紛紛點頭。
雖然文帝不信六殿下會謀反,但誰知道班布安的什麼心?
一旦放這老狗進門,很多事怕是就說不清楚了。
“無妨!
”
雲铮不以為意的笑笑,“父皇又不是不知道北桓國師不是什麼好東西,不會輕易上他的當……”
聽雲铮當衆說自己不是好東西,班布的臉上不禁微微抽動。
雲铮見狀,馬上又裝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國師,本殿下是個直腸子,說話比較直,你可别往心裡去
班布臉上再次抽動,皮笑肉不笑的說:“六殿下可不是個直腸子,而是個陰險狡詐之徒!
”
“跟國師比起來,本殿下可差遠了
雲铮搖頭一笑,又瞪着高郃等人,“趕緊讓開,莫讓國師說我大乾皇子連待客之道都不懂!
”
雲铮再次開口,衆人這才不情願的讓開。
“國師,請!
”
雲铮邀請班布進入府中。
他倒是要看看,這老陰批到底想幹什麼。
“六殿下,請!
”
班布客套一句,跟雲铮并肩進入府中。
很快,兩人來到府内坐下。
衆人都知道雲铮手無縛雞之力,高郃等人擔心班布和他的護衛突然暴起傷了雲铮,還特意跟着進來保護。
“國師今日登門,到底所為何事?
”
兩人坐下,雲铮也不閑扯,跟他直奔主題。
班布也不廢話,開門見山的說:“老夫自入大乾為使以來,與六殿下三賭三敗,心中實有不甘!
明日我等便要離開大乾皇城返回北桓,臨走之前,老夫還想跟殿下再賭一局!
”
“就這啊?
”
雲铮搖頭一笑,“在本殿下看來,是國師赢了,本殿下敗了!
”
“哦?
”
班布不解,“六殿下何出此言?
殿下這是在羞辱老夫麼?
”
雲铮搖頭歎息:“按照我們的賭約,北桓本就該給我大乾的東西,最後卻要我大乾拿三百萬擔糧食去換!
這不是本殿下輸了又是什麼?
”
班布微微一愣,旋即明白了雲铮的意思。
他這是對北桓和大乾商定的協議不滿啊!
“六殿下此言差矣!
”
班布笑笑,一臉張狂的說:“若無六殿下的兩場賭局,我北桓不出任何東西,大乾依然要給我北桓三百萬擔糧食!
”
班布的話,聽得衆人牙癢癢。
班布的言外之意很簡單,北桓要糧,大乾不敢不給!
若非他們的身份不适合插話,他們現在怕是已經跳起來問候班布的祖宗十八代了。
“也許吧!
”
雲铮輕輕一歎,又擡眼看向班布,“國師想賭什麼?
”
“既然六殿下擅長計算,那我們便還是以此為題!
”班布笑呵呵的說:“老夫這裡有一題,若是殿下能解對,便算是殿下赢,若是解不出,那便算是老夫赢了,如何?
”
說着,班布便拿出一張紙遞給雲铮。
哦?
又來計算題?
這老貨是北桓的數學家嗎?
話說,這老貨都吃了三次虧了,他怎麼還敢來找自己賭?
這個題,怕是不簡單吧?
雲铮心中疑惑,拿過紙看了起來。
百馬日食草百捆,大馬日食三捆,中馬日食兩捆,馬駒二匹日共食一捆!
問:大馬、中馬、馬駒各幾何?
雲铮看了看,瞬間明白陷阱在哪。
三個未知量,兩個關系式!
答案不固定!
有多個答案!
難怪這老陰批敢再來找自己賭呢!
敢情是在多個答案這裡給自己挖坑!
雲铮隻是粗略的掃了一眼,便直接把題還給班布。
“送客!
”
雲铮沖管家揮手。
“六殿下這是何意?
”
班布皺眉,“難道六殿下心知解不開,不敢賭?
”
激将法是吧?
老陰批!
雲铮心中冷哼一聲,不鹹不淡的說:“這麼簡單的題,本殿下懶得跟國師賭!
再說了,國師身上也沒什麼東西可賭!
”
“……”
班布微微一窒,旋即道:“老夫身上沒有,但北桓有!
”
“拉倒吧!
”
雲铮撇撇嘴,“本殿下隻是文不成、武不就,但不是傻!
本殿下就算赢了,國師能讓北桓的人乖乖把賭注給本殿下送來?
你們不送來,難道本殿下還要單槍匹馬跑去北桓要?
”
聽到雲铮的話,衆人紛紛點頭。
就是!
之前的賭約都還沒兌現呢!
班布竟然還想來賭?
要不要臉!
班布被怼得啞口無言,默默的思索片刻,又在身上摸索起來。
但他摸索了半天,也沒找到可以拿來當賭注的東西。
“别找了!
”
雲铮淡淡的瞥班布一眼,“你這身上,除了你的腦袋,就沒本殿下能看得上東西!
但你北桓主使,本殿下也不可能要你的腦袋
班布皺眉思索一陣,又問:“那殿下想要什麼?
要如何才肯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