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全部章節_第302章 你是家主的孫女
他捧起我的臉,親吻着我臉上的淚水,我推開他,說:“别來這一套,你要真心疼我,就把鐐铐給我解開。
”
他再次抱住我,那一刻,我居然感覺到他在發抖。
天不怕地不怕的周禹浩,居然也有發抖的時候?
“小琳,我很害怕。
”他輕聲說。
“怕什麼?
”
“怕你離開我。
”
聽着這句話,我居然覺得他有些可憐。
我悶悶地不說話,他緊緊貼着我的後背,親吻着我的頭發:“所以我不敢打開鐐铐,我怕你會乘我不在的時候離開,我怕永遠都找不到你。
”
“禹浩。
”我低聲說,“這世上,并不是誰沒了誰,就活不下去的。
”
周禹浩臉色一變,将我扳過來,猛地吻住我的唇,唇舌糾纏,他就像永遠都不知餍足一般,在我唇舌之中索取,他将我抱得那麼緊,仿佛隻要一松手,我随時就會飛走。
良久,我們分開,他的聲音裡帶着一絲祈求:“小琳,不要離開我好嗎?
我會對你好,一直都對你好,呵護你,守護你,哪怕你要去地獄,我也陪你去。
”
好動人的情話,我的心微微顫抖,我心中有一股沖動,仿佛有人在對我說:答應他吧,答應他,哪怕世界毀滅,無論水裡火裡,永遠都和他在一起。
但是,我的理智卻在告訴我,不可以相信他。
我真恨我自己,為什麼記不起前世與他的點點滴滴。
但我知道,我轉世投胎,肯定與他有關。
“小琳?
”見我不肯答應,周禹浩焦急地催促,我翻了個身,說:“我累了,睡吧。
”
周禹浩臉上露出絕望的神情,他還想說什麼,敲門聲忽然響了起來。
“誰?
”他語氣很不善。
“是我,大少。
”說話的是鄭叔。
周禹浩穿衣服起身,然後又在我頭發上吻了一下,說:“不要拒絕我,小琳。
”
他走出門去,我聽見鄭叔低聲說:“大少,華家的人找上門來了。
”
周禹浩冷聲道:“這種事情還來告訴我?
直接打發了就是。
”
鄭叔壓低聲音,說:“那個華慧茜颠倒黑白,說大少和姜女士勾結黃承妖怪,殺死了代家和汪家的子弟,搶走了陳家的玉佩。
”
周禹浩冷哼一聲:“賤女人,小琳就不該救她。
華家和代家、汪家的人,現在都在周公館嗎?
”
“是的,他們正在鬧事,把老爺子氣得夠嗆。
”
周禹浩眼底彌漫起一股冰冷的殺意:“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走吧。
”
腳步聲遠去,我才輕輕地松了口氣。
休息了幾個小時,我突然聽到低低的嗚嗚聲,睜開眼一看,看到一雙濕漉漉的眼睛。
我無語地看着這條趴在我枕頭邊的大黑狗,說:“你是從哪裡鑽進來的?
”
黑狗嗚嗚地哼了兩聲,腦袋趴在前足上,繼續用無辜的眼神看着我。
“喜歡嗎?
”周禹浩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我更加無語了,“這是……你送給我的禮物?
”
“我這樣子哪裡像喜歡狗?
”
周禹浩沉默了一下,說:“前世的時候,我曾經送給你一隻地狼,你很喜歡。
”
我愣了一下,才想起,地狼好像是古代傳說中所記載的一種異獸,古代視為兇兆。
《屍子》一書中所記載:地中有犬,名曰地狼。
我記憶中,地狼是一種外形極為兇悍的生物,誰會送女孩子那種寵物啊?
不過……我前世那麼強悍,也還真說不定喜歡。
我摸了摸那條大黑狗,說:“這隻狗怎麼這麼眼熟?
”
“還記得上次你在山城市滅掉一條犬鬼的事情嗎?
當時有一條忠犬,為主人報仇,咬死了犬鬼,受了重傷,你還送它去治傷。
”周禹浩說。
我奇道:“原來是它。
”我頓了頓,又道,“不過,我小時候養過不少寵物,什麼倉鼠、小雞仔之類,你知道最後那些寵物都怎麼樣了嗎?
”
我面無表情地說:“沒養多久,它們都死了。
”
那大黑狗似乎聽得懂我的話,顫抖了一下,恐懼地縮進了被窩裡。
周禹浩笑了笑:“它命很硬,不會有事。
”
我好像看見大黑狗翻了個白眼,這家夥不會是成精了吧?
“好吧,我就先養着。
”我無奈地歎了口氣。
“對了,華家的事情,解決了嗎?
”我問。
周禹浩冷笑道:“華家和代家、汪家三家獅子大開口,不僅要求我把你交出去,還向我們周家提出了天價賠償,甚至還觊觎我們家族之中的一件寶物,真是貪心不足。
”
“你怎麼應對的?
”我問。
“很簡單,當時的情況,我錄了像。
”
我在心中感歎,還是現代科技社會好啊,什麼都可以錄像,任何污蔑陷害,在錄像下面,都無所遁形。
“那代家子弟,是被華慧茜親手所殺,華家臉上挂不住,又指責我們見死不救,真是可笑。
”周禹浩冷笑道,“我與他們三家無親無故,有什麼責任救他們?
何況他們三人都是自己作死,去招惹一個數千年的大妖。
”
“代家和汪家先就慫了,華家走時撂下了狠話,說陳家會來找我們麻煩。
”周禹浩露出幾分鄙夷的笑容,“陳家居然會與這種忘恩負義的家族結親。
”
我眼中也閃過一抹冷冽,陳家?
我倒要看看,你們陳家到底有什麼本事。
果然,剛過了兩天,鄭叔就來了電話,說陳家的人上門了。
這次我要跟着去,周禹浩自然也不會反對,我們剛走進周公館客廳,沙發上坐着兩個人,一個是中年人,四十多歲,一個是少年人,二十歲左右,看人的眼神裡充滿了傲氣。
我往那中年人一看,心一下子就被揪緊了。
他,居然和我父親長得極為相似。
看來,我的猜測,是九八不離十了。
一股憤怒在我的胸膛之中翻湧,我的臉色也頓時冷冽了起來。
周禹浩對二人微微點頭:“招呼不周,還請二位多多包涵。
”
他不過是客套客套,那個少年人卻大大咧咧地開口了:“哼,我們千裡迢迢趕來,你們周家居然把我們冷落在這裡,隻讓一個管家招待,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
”
站在一旁的鄭叔面無表情,這二人上門都不先通知一聲,他招待二人已經盡了禮數,卻還被無端指責,看來陳家的家教也不怎麼樣。
那中年人瞪了少年一眼,說:“家和,不許無禮。
”
然後說:“周少,在下陳淩,這是犬子陳家和。
小孩子不懂事,還請您海涵。
”
我在心中冷笑一聲,先讓年紀輕的出言不遜,然後自己來唱紅臉,這都老套路了。
周禹浩的語氣很淡:“兩位遠道而來,不知道所為何事?
”
那年輕人憤怒地說:“你們搶走了我的玉佩,居然還敢問我來做什麼?
”
“閉嘴!
”中年人瞪了他一眼,“再這麼沒規矩,就給我滾回家去。
”
陳家和咬了咬牙,不再說話。
中年人和藹地說:“那塊玉佩是我們陳家和華家定親的信物,還請二位還給我們。
”
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拿出半塊玉佩,丢還給他,他看了看,笑道:“我聽說,這位姜女士的手中,也有半塊玉佩。
”
我淡淡道:“有又如何?
”
陳淩臉上閃過一抹喜色,說:“不知道能不能給我看看?
”
我沉默了一下,拿出了自己的半塊,他接過去對比了一下,臉上露出狂喜:“姜女士,這玉佩你是從何而來?
”
“我奶奶給我的。
”
“令祖母是不是姜七娘?
”
“是。
”
陳淩喜不自勝,高興地說:“姜女士,不,小琳,你就是我們陳家家主的孫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