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全部章節_第122章 恐怖蔓延
這些船員大多都是孤身一人出來找工作的,沒有人會來尋找他們,哈薩特的邪惡生意也做得風生水起。
後來他膽子越來越大,臨時船員不夠用了,他就向乘客下手。
當然,他不敢動那些住特等艙、頭等艙的權貴,就将一些孤身出行,又沒有什麼後台的人抓來,關在那間特殊的手術室裡,一旦配型成功,就開始宰殺。
他根本不把這些人當人,隻當成是豬牛羊,圈養起來,随時都能宰殺吃肉。
他的罪惡生意一直持續了将近十年,直到他有次走了眼,抓了一位大有來曆的年輕男人。
那個男人來自歐洲一個老牌貴族,父親是公爵,他跟父親吵了架,一個人出來散心,因為父親停了他的信用卡,他隻能住三等艙,卻被哈薩特當成了落魄青年。
青年失蹤後,他的父親派出了很多私家偵探調查,才最終揭開了威爾号的恐怖秘密。
公爵找到兒子的時候,他已經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内髒幾乎全都被掏空了。
悲傷的公爵大為光火,在他的促成之下,涉及此事的船員全都被判了死刑,連當時的一些官員也都被抓了起來,要麼死刑,要麼終身監禁。
隻不過死在船上的人太多,為了不引起恐慌,歐洲封鎖了消息,列為高度機密。
哈薩特死之後,這艘船在港口停了十來年,曾被人稱為鬼船,據說有小偷上船偷東西,再也沒有出來過。
後來這艘船被華夏一家公司低價收購,花大價錢重新裝修,再次下水。
威爾号在華夏十年,據說每年都有幾個乘客離奇失蹤,隻是消息被公司壓了下來,沒有媒體報道。
我看得目瞪口呆,居然被李佳玲給說中了,這艘船上,真的曾經有人在販賣人體器官。
“實在是抱歉,少爺。
”鄭叔在電話裡愧疚的說,“是我挑選的遊輪,之前沒有做詳細的調查是我的錯,我願意接受任何懲罰。
”
周禹浩說:“懲罰的事情回去再談,明天下午派一艘直升機來,坐标是……”
每個房間裡都有遊輪公司所發的宣傳手冊,上面有航線地圖,他報出坐标,鄭叔立刻道:“少爺請放心,直升機會準時到達。
”
挂掉電話,周禹浩抱住我,在我頭發上親了一下,說:“船上的鬼物是那些被活生生剖走内髒,死在船上的人怨氣所化,從規律上來看,它們沒有自己的意識,但卻遵循着當年的規矩,這幾年失蹤的乘客,全都是三等艙的客人,我們在特等艙很安全。
”
我沉默了一陣,說:“禹浩,我們不該逃。
”
“你的意思是?
”
“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這一年之内,我要突破四品,而你的力量要相當于鬼将,如果我們遇到難事就逃避,什麼時候才能晉級?
”我擔憂地說。
他笑了,輕輕地爬梳着我的頭發:“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迎難而上,才像你的性格。
好,既然你想要對付這艘船上的鬼物,我就陪你。
”
他的目光變得堅定:“哪怕是地獄,我都陪你去。
”
夜幕很快降臨了,圓月高挂,月色清冷,海面很平靜,海水波光粼粼,一切都很靜谧美好。
但在這美麗的夜空下,無數的罪惡和血腥,正在悄悄地醞釀。
周禹浩将一張巨大的圖紙鋪開:“這是威爾号的建築圖,我仔細研究過,船的底層非常的大,相當于一座城鎮,從建築圖中,完全看不出這間秘密手術室究竟在什麼地方。
”
圖很大,密密麻麻全都是英文,我英文最差,高考的時候就吃了英語的虧,隻看了一眼就放棄了。
突然,我想到了什麼,敲了自己腦袋一下:“我怎麼這麼笨呢,咱們有個現成的證人啊。
”
我和周禹浩來到中央公園,此時公園裡已經沒什麼人了,乘客們要麼回房睡覺,要麼去酒吧舞會逍遙,沒人會把時間浪費在這裡。
我們來到那棵楓樹下,那個外國青年怨鬼還在那裡。
“喂。
”我上前說,“你有意識嗎?
”
外國青年一言不發地盯着天空。
周禹浩皺眉道:“這種低級怨鬼,沒有形成意識,問了也等于白問。
”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一點了。
“别忘了,我可是九陰之體。
”我朝周禹浩笑了笑,拿出一把匕首,割破了自己的左手無名指,據說這根指頭是直接連着心髒的,流出的血,也是身體的精華。
周禹浩翻了個白眼:“你真是個瘋子,我居然也陪你一起發瘋。
”
我将我的極陰之血彈了兩顆在外國青年的身上,而周禹浩拿着黑色電光長鞭站在我的身後,如果外國青年吸收了極陰之血後,實力大增,反而出手攻擊我,他就會立刻将它碎屍萬段。
外國青年沾了我的血,原本有些透明的身體泛起紅光,他猛地站了起來,雙眼變得一片血紅,臉上也露出猙獰的神色,實力開始提升。
整個中央公園的怨氣瞬間提升了一個檔次,外國青年背後的那棵楓樹,居然都流出了血來,湧入了他的身體。
這棵樹絕對和他的肉身有聯系,我心中暗驚,難道這棵樹是從他肉身裡長出來的嗎?
外國青年從怨鬼一躍成為了惡鬼,他擡起頭,那雙發紅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我忍不住後退了一步,周禹浩一把摟住我的腰,說:“秘密手術室在哪兒?
”
外國青年面目猙獰,往前走了一步,周禹浩一甩鞭子,打在他面前的土地上。
“說,秘密手術室在哪兒?
不然我現在就打得你魂飛魄散。
”周禹浩厲聲說。
外國青年瞪着我們看了半晌,突然從自己的上衣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紙币,遞了過來。
我和周禹浩互望了一眼,上前接過紙币,這是一張比利時法郎,自從發型歐元之後,這種錢就不用了。
紙币上用鮮血寫了字,錢的正面寫着機艙空調機,背後寫着一串數字。
難道秘密手術室就在機艙空調機那裡?
我擡頭看了一眼外國青年,他忽然露出了一道笑容,又重新坐了回去,仰頭看着天空。
我對周禹浩說:“看來我們得去底層的機器艙裡走一趟了。
”
這個時候,三等艙裡的殺戮還在繼續。
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正牽着一個小女孩回到客艙,小女孩滿臉的不高興:“爺爺,我還要玩嘛。
”
“不行。
”老人嚴肅地說,“你今天已經在兒童樂園裡玩了一整天了,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你早就該睡覺了。
”
小女孩哇地一聲就哭起來:“我不要睡覺,我還要玩。
”
老人根本不理她,走進浴室裡,放了滿滿一浴缸的洗澡水。
小女孩哭了一會兒,見爺爺沒有搭理,吸了吸鼻子,嘟着小嘴不說話。
忽然,她感覺椅子底下似乎有什麼東西,軟軟的,她彎下腰,掀開椅子上所包的套子,赫然看見一張奇形怪狀的臉。
她還沒來得及尖叫,那個臉忽然張開了一個惡心的洞,一條長長的舌頭從洞裡猛地伸了出來,卷住她的脖子,将她拉進了椅子下面。
正好老人出來了:“鈴鈴啊,洗澡水放好了,快來泡澡,泡完好睡覺。
”
他一看,小孫女居然不見了,急了:“這個小丫頭,肯定又去兒童樂園玩了,看我怎麼收拾她。
”
他急匆匆往外走,不小心碰翻了椅子,赫然看見一張怪異的臉,臉上沒有眼睛鼻子,隻有一張大嘴,那張大嘴長得還像某個排洩口,小孫女的一雙腳還露在大嘴的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