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全部章節_第156章 鬼化實驗
這天我上素描課剛上到一半,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司徒淩打來的。
“司徒隊長,怎麼突然給我電話?
”我走出畫室,笑道,“是不是上次的案子有了進展?
”
“姜琳,我現在在你們學校對面的金城旅館裡。
”司徒淩說,“你有時間來一趟嗎?
”
我愣了一下,司徒淩讓我去旅館,不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吧?
“我中了毒。
”司徒淩接下來的話打斷了我的胡思亂想,“我被陰兵咬傷了。
”
我大驚,馬不停蹄地趕到金城賓館。
大學的周圍,往往都有很多賓館,這些賓館的條件都不怎麼樣,八九十塊一晚上的那種,專門用來給大學生們約炮的。
金城賓館就是這樣的一家賓館,走廊很狹窄,牆壁上貼着俗氣的歐式壁紙。
我在走廊上碰到了一對情侶,似乎剛剛爽完出來,那男生盯着我多看了幾眼,那女生狠狠地擰了一下他的胳膊,低聲說:“看什麼看,這種女人,一看就是出來賣的。
”
我懶得理會這些傻X,來到走廊盡頭那間房,敲響了房門:“司徒隊長,是我。
”
“咔哒。
”門開了一條縫,司徒淩的臉出現在我面前。
我很驚訝,他看起來很糟糕,臉色無比憔悴,沒有穿警服,而是穿着一件灰色的舊夾克,這麼熱的天氣,卻将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他側過身讓我進去,然後鎖上了房門。
“司徒隊長,能讓我看看傷口嗎?
”我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鬼氣,他的身體已經開始鬼化了。
司徒淩脫下夾克,裡面穿着一件灰白色的背心。
這一脫,我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
那傷口在他的手臂上,看起來像個牙印,有個可怕的血洞,血洞裡漆黑一片,而他的整條右臂都黑了,一直蔓延到肩膀處,還在往裡蔓延。
而那條黑色的手臂,也出現了恐怖的異化,手已經不是手了,而成了一隻巨大的爪子,指甲鋒利無比,一爪子就能将人撕成兩半那種。
“什麼時候受的傷?
”我擔憂地問。
“四個小時之前。
”他說。
四個小時,如果換了别人,早就鬼化了,好在他本來官運亨通,正值鴻運當頭,又有官氣護體,因此怨氣入體之後,被他體内磅礴的官氣和陽氣阻擋,才能堅持這麼久。
但是,如果不拔除這些怨氣,最多撐到明天早上,他就會徹底鬼化。
我有預感,鬼化之後的司徒淩,絕對是極難對付的恐怖猛鬼。
我突然想到了什麼,驚訝地問:“你是被陰兵咬傷的?
不需要注射怨氣,隻需要被咬傷,就能夠鬼化?
”
司徒淩面色陰沉地點了點頭,我已經吓得面色發白:“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
他繼續點頭,沉聲道:“就像美國的那些喪屍電影一樣,一旦一隻鬼化的陰兵沖進人群,很快就能繁衍出一支強大的陰兵部隊。
”
我完全被吓住了,這是要變成生化危機的節奏嗎?
我焦急地在屋子裡走來走去,上前拉起他:“走,你跟我去見一個人。
”
“不用了,我已經來了。
”低沉而充滿磁性的聲音傳來,我連忙把司徒淩放開,還後退了兩步,保持安全距離。
奇怪,我在心虛個啥?
司徒淩看向憑空出現的周禹浩,皺了皺眉:“他是誰?
”
“他……”我朝他看了一眼,他冷冷地遞了個眼神給我,似乎在說“你敢胡說我要你好看”,我滿頭黑線,連忙說:“這是……我的男朋友。
”
“男朋友?
”司徒淩的眉頭皺得更深,“他似乎不是人吧?
”
“我是什麼,無需你來擔心。
”周禹浩冷冷道,“你該擔心擔心你自己,你也很快就不是人了。
”
司徒淩眼中閃過一抹利芒。
我有些無語,這火藥味怎麼這麼濃?
我拉了周禹浩一把:“你怎麼來了?
”
“我不來行嗎?
”周禹浩冷冷地瞥了我一眼,“我要再不看緊一點,你就要跟别的男人開房了。
”
我聞到一股很重的酸味,不滿地說:“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弄不好山城市就要變成一座死城了。
”
周禹浩徑直走過去,硬邦邦地說:“讓我看看傷口。
”
司徒淩對他很不滿,但還是将手伸了出去,他看了一眼,說:“對方的牙齒留在你肉裡了?
從傷口來看,你剛把那顆牙齒拔下來。
”
司徒淩有些吃驚,他的觀察力竟然這麼敏銳。
他從兜裡拿出一顆漆黑的牙齒,周禹浩接過來看了看,說:“不對。
”
司徒淩挑了挑眉,我奇怪地問:“什麼不對?
”
周禹浩将黑牙一丢,說:“不是這東西引起你的鬼化。
”
司徒淩一驚:“怎麼可能?
我是被那條陰兵犬咬了之後,才出現鬼化的症狀。
”
“這顆牙,隻是障眼法。
”周禹浩盯着他,說,“你再仔細想想,在鬼化之前,還發生了什麼?
不管多小的事情,都仔細回憶一遍。
”
司徒淩的記憶回溯,今天所發生的事曆曆在目,他細細過了一遍,并沒有發現什麼問題。
等等,小王死的時候曾對他說,要小心水。
水?
警局那麼多人,就他和小王發生了鬼化,有什麼事情,他和小王做過,而其他人卻沒有做過?
他繼續回溯,在接到報警之前,他在辦公室裡翻看卷宗,小王給他送報告進來,見他茶杯裡的茶喝光了,便幫他去飲水機裡接了一杯,然後他自己也接了一杯。
他悚然一驚:“是水,飲水機裡的水!
”
周禹浩臉色一沉:“飲水機?
難道死亡國度研究出了通過食道就能侵入人體的怨氣?
”
我一臉茫然地看着他,他說:“你知不知道固體化的怨氣是怎麼來的?
”
我疑惑地說:“難道不是高級厲鬼體内所幻化成的怨氣團凝固而來的嗎?
”
周禹浩道:“怨氣團固化,成為攝青鬼的結晶,那是多麼難得的東西,攝青鬼本來就難得一見,如果真得了那樣的東西,他們會用來自己煉化,怎麼會拿來研究藥劑,培養什麼陰兵?
”
他頓了頓,說:“所謂的怨氣固化藥劑,是将鬼魂抓來,用特殊方法提取他們體内的怨氣,這些提純出來的怨氣,通常都是液體的形态。
我以前所見過的怨氣藥劑,都是純黑色,通過注射的方式打入活人體内,來進行鬼化實驗,但從來都沒有人成功。
”
他臉色陰沉起來:“如果問題真的出在水中,那說明有人研制出了新型的怨氣藥劑,喝下藥劑,就能讓人鬼化。
”
我大驚:“那假如有人在自來水廠下毒……”
“這個倒不用擔心。
”他說,“怨氣藥劑被水稀釋之後,藥力有限,所以這位警官才能撐到現在。
”
我連忙問:“有沒有什麼辦法,拔除司徒隊長體内的怨氣?
”
周禹浩微微眯了眯眼睛:“你似乎很關心他嘛。
”
我的臉黑了半邊:“司徒隊長是我的朋友,對我有救命之恩。
”
這樣一說,周禹浩的臉色更難看了,我拉了他一把,壓低聲音說:“我和他沒什麼的,你别亂吃飛醋。
”
周禹浩冷着臉說:“誰說我吃醋了?
”說着,一把将我摟進懷中,低頭在我臉上親了一下,我這張老臉頓時就紅了:“大庭廣衆的,你發什麼神經?
”
周禹浩抱着我的肩膀,對司徒淩說:“既然你對我的女人有恩,我會想辦法幫你拔除體内的怨氣。
”
司徒淩臉色很差:“我和姜琳是莫逆之交,照顧她是理所應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