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轟隆隆…….
站在密室外面的老夔牛,不由得一陣心驚膽戰。
蕭琰老弟不是說要閉關的嗎、
怎麼着閉關的動靜,比之拆家的動靜,都要顯得更加恐怖?
忽地,他想到了一個可能,不由得立刻感覺到了心底的苦澀,嘴角微凝。
“蕭琰老弟…….
該不會是要第二次,拆掉我的城主府吧?
”
興許論起東荒城中,行事最為跋扈且無所顧忌的第一人。
那就一定是非蕭琰莫屬了!
而不是那些ru臭未幹,隻是剛剛從娘胎裡面爬出來,甚至連吃奶都還沒戒掉的兇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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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想想。
這東荒城中,又有哪個人可以做到。
在不久之前,就已經關明正大地拆掉了東荒城的城主府,更是直接将其夷為平地。
片瓦不留!
随後不久。
哪個本就犯下了大錯的家夥,居然要再接再厲,繼續在城主府這塊地面上折騰。
再給這座方方才重新修建起來的城主府,來上一記大拆修?
且哪怕如此。
犯下了大錯的那個家夥,不僅沒有被責罰,一根毫毛都不掉。
更是直接成為了城主府之中,唯一能夠一言九鼎、無人能敵的強大存在!
這等人物。
除了蕭琰,又還能有誰?
隻有老夔牛的心底有點肉疼。
這城主府…….他為什麼要修啊?
反正誰不知道。
東荒的東荒城,在老早以前就已經徹底落魄了,沒有了說話的地方。
既然如此。
直接留着這一塊空地,讓一整個東荒城都能夠意識到榮辱與共的感觸,難道不香嗎?
老夔牛當即決定。
要是這一次蕭琰真的還是如同先前一般,将他這座城主府都給拆了。
那麼無論如何!
他老夔牛都絕對不會再掏錢出來,重建城主府!
就讓它一直空着吧,随便在原本的城主府上面,建上幾件茅草屋充當過度就是。
又或者。
現在就将這城主之位,傳給狼斬就算了吧?
反正有蕭琰在,也沒他老夔牛的機會,每次都還要他來背鍋。
既然如此。
還不如讓狼斬上,自己先休養生息幾年,就當做歸老還田了。
大不了等到狼斬不行之後,自己再出山,執掌大局,一舉拿下已然翻天覆地的東荒城?
不得不說。
老夔牛心底的這個想法,剛剛浮現出來的時候。
他是越想越覺得有可能,越想,越覺得其中的操作空間極大!
不僅能夠避免自己現在的尴尬局面。
還能夠讓狼斬那個小家夥明白,論實力,他十個狼斬,都比不上一個老夔牛!
真到了緊要關頭的時候,還是得他老夔牛出來收拾手尾,讓所有人都感恩戴德啊……
不過就在這時。
一道嬌憨且急促的聲音,驟然自老夔牛的身邊響起。
隻聽來人說道。
“城主爺爺!
城主爺爺!
你怎麼還在這裡笑啊,咱們快走吧!
好多人都在說,是咱們東荒城的天塌了,城主府要沒了。
再不走,咱們也得死在這裡……”
原本聽到這聲熟悉的叫喚。
老夔牛還是比較喜歡的,嘴角都忍不住微微一提。
正準備闆起個老爺爺的臉,好生教一下這小妮子動不動什麼叫大家閨。
這一驚一乍的,日後可如何是好?
但很顯然。
夔浣後面的那一句話,就直接将老夔牛臉上的那抹笑容,給徹底堵住了。
變得有些僵硬!
不錯!
來人正是他老夔牛一族之中,向來比較受他看好的一個後輩,夔浣!
随後。
自從蕭琰出現之後,夔浣更是被老夔牛安排到了蕭琰的身邊,為他充當起了一個婢女的角色。
可老夔牛萬萬沒有想到。
從自家最看重的這個妮子嘴裡,居然能夠說出這等。
東荒城以及東荒城城主府的天,已經塌了,很快就要死無葬身之地這種事情來?
這簡直就是離譜,放肆!
不管是誰,敢散播這樣的傳言,他都罪該萬死!
除了身死一途。
荒域之上,再沒有任何一個角落,可以安葬這些可惡流言的軀體。
為此。
老夔牛直到夔浣走到面前,眼見夔浣仍舊喋喋不休地說着。
“城主爺爺,城主爺爺!
您怎麼了,您又聽到我在說話嗎,城主爺爺?
”
終于。
老夔牛的臉上變得嚴厲了些許,隻是仍舊波瀾不驚地向夔浣問道。
“先莫急!
有我在這裡,就算這東荒城的天塌下來了,我老牛也一定會護住你的。
”
可夔浣卻不明就裡,隻是着急地說道。
“可是城主爺爺,那樣你也會死的!
我們趕緊先離開這裡好不好?
你可是我們族裡最厲害的人了,您要是出了事兒,我們夔牛一族……”
老夔牛忍不住臉上一肅,再也不想聽下去了,厲喝道。
“住嘴!
”
他可以容忍夔浣年少無知,同樣也知道這個妮子,無非是在關心自己。
可她卻分明因為太過心急,所以以至于都快忘記了。
東荒城!
就是夔牛一族的根!
夔牛一族在這裡崛起,在這裡死去。
哪怕是風雨盟的那些狼群又能如何,他們能夠比得上夔牛一族。
在這片東荒大地上,經過過的所有事情,都還要多,還要匪夷所思嗎?
歸根結底。
夔牛一族,就是東荒的主人,就是東荒城的主人!
主人隻有在家才叫主人,主人若是離開了家,沒了着落。
那就是一條喪家之犬!
夔浣一下子被震懾住了,心底受到了些許驚吓,有些躊躇不前地看着老夔牛。
眼裡滿是畏懼。
“我我我……城主爺爺,我我做錯什麼了?
”
老夔牛心底暗歎一聲。
單單從這妮子的身上,就能夠看得出來。
夔牛一族,的确是沒落了!
太過安逸的環境,已經讓這些後世的族人們,忘記了到底要如何學會生存。
不是說一味逃避就能生存的。
有些時候,能夠守住比自己的命,都還要重要的東西,那也叫做生存。
為此。
老夔牛當即臉色稍緩,搖了搖頭,向夔浣招手道。
“你沒有做錯什麼,隻是我剛才的語氣兇了點。
小夔浣,你可不要怪罪你城主爺爺啊!
你知道,我對你向來都是最好的……”
小夔浣畏縮着,遲疑不前,隻應了一句。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