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居然如此激動。
聞言秀眉微蹙,“他們不是沒有研究,而是沒學會。
禁紋一道因為太博大精深了,但并不是你拿到一枚禁紋,就能照着描下來,這需要成體系的學習。
血淵之中,雖然有些禁紋殘餘,但都不成體系,想學會沒那麼容易。
”
說完目光緊緊的看着蕭琰。
蕭琰一楞,這才反應過來,“你說了這麼多,原來是好奇我怎麼掌握這些禁紋的?
其實也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
”
蕭琰也沒隐瞞,直接把自己在聖城拆城牆的事說了一遍。
微聽完之後忍不住目瞪口呆。
“就這麼簡單?
”
“不然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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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琰一攤手。
微一陣無語。
她原以為應該有更多得隐秘才對,沒想到居然如此簡單。
簡單到甚至有點蠢笨。
蕭琰笑道:“禁紋一道确實博大精深,但如果隻是簡單的掌握幾個禁紋,其實并沒有那麼複雜。
就像源界的科技,一樣複雜,一個人想要成為科學家,肯定要進過系統的學習,而且要耗費漫長的時間。
但一些簡單的機械原理,你隻要弄一堆機械天天裝了拆,拆了裝,從簡單到複雜循序漸進就可以了,并不需要那麼系統的學習。
”
蕭琰甚至已經明白了,皇和帝為什麼都沒掌握禁紋的原因了。
因為他們知道的太多了。
他們從一開始就知道禁紋一道博大精深,就算想要研究也隻會本着當“科學家”去的。
所以他們要學,也肯定想着去尋找那些成體系的秘籍,而不會去像一個傻瓜一樣拆城牆。
而且源界那種地方,那種環境,如果他們沒有掌握用魔晶修煉的能力,也沒那麼多得時間讓他們“浪費”在拆城牆這件事上。
蕭琰因為一無所知,當時覺得這玩意有點意思,就拆來看看。
這就是心态差異。
在武道上,這種情況叫做知見障。
有時候,你知道的多了,反而會形成成見,阻礙你接受新的知識。
微顯然也想明白了這一點,一時有些無語。
不過她顯然想的要更多。
蕭琰見她發呆,不得不打斷她,問道:“你還沒說,天人族的另外兩樣寶貴财富是什麼呢?
”
“哼,我還以為你根本不關心這些呢?
”
微哼了一聲。
蕭琰呵呵一笑,“問問沒壞處啊,萬一我将來有機會得到了,别到時候不識金鑲玉,給錯過了。
”
“你還真敢想。
”
微一翻白眼,但随即還是回答道:“其實另外兩樣也不是什麼秘密,不少人都知道。
其中一樣叫做道文,據說是天人族的某位老祖受禁紋的啟發而創造的,最後這位老祖也憑借這個,踏足了傳說中的道境之上。
”
“道境之上?
”
蕭琰有些愣神,“那是什麼境界?
”
道境已經是目前已知最高境界了,很多人甚至連道境的存在都不知道。
而天人族居然有人抵達了道境之上?
那是何等的強大,這樣強大的天人族,如今幾乎已經随風飄零了。
哪怕是蕭琰,也不禁有些恍惚。
正說着,兩人忽然感覺外面有腳步聲,都不再言語,片刻之後,隻聽外面有人頗有些興奮的道:“大人,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将東荒各城的市場都拿下來了。
”
聽聲音正是鱗霖的,蕭琰不由一愣,自己什麼時候吩咐他這個了?
随即才想起來,當初為了名正言順的挑事,曾經忽悠過這小子。
說市場怎麼怎麼重要。
怎麼怎麼積累财富,收集情報。
沒想到這小子居然真有心,不但記在了心裡,而且不聲不響的居然把整個東荒各個城市的市場都拿下來了。
蕭琰有些無語了。
你拿下就拿下了呗,你給我說這個幹嘛?
不過他又不好說,自己當初就是忽悠你的。
忽然他看到了那件自己剛剛搞出來的禁器,心中一動,這也是好事。
自己現在要研究這禁紋,甚至還想着靠禁紋之道來感悟法則,這倒是需要大量的原材料。
另外這東荒雖然沒落,荒域界百族如今走的路子也和人族大大不同了。
但是這裡好歹是天人族曾經統治過的地方,難道就沒有什麼天人族文明的遺落嗎?
說不定那些東西,現在在這些百族眼裡一錢不值。
拿到我手裡,卻能夠豐富我的禁紋之道。
當即微微一笑,“是鱗霖啊,進來吧,站外面做什麼?
”
鱗霖一聽大人的聲音還是這麼親切,轉頭看了一眼鱗钰,擠擠眼睛,那意思是……看吧,我就說大人肯定感興趣。
鱗钰也朝他做了個鬼臉,随即一起答了聲,“是。
”心裡卻有點緊張起來。
雖然他們和蕭琰也算熟悉了,但今時不同往日。
以前蕭琰是白蜥族的客卿,現在名義上也沒說解除。
但誰也不會把蕭琰當做白蜥族的客卿看待了。
而且由于之前白蜥王的某些行為,明明應該和蕭琰關系最近的白蜥族,現在反而被疏遠了。
如今蕭琰身邊各方,風狼族和夔牛族算是盟友。
而以白蜥族為代表的蜥山盟和以黑翼王為代表的神翼盟,則毫無疑問是下屬。
換句話說,夔牛族和風狼族在他們這個圈子裡的地位和前途,取決于他們自己。
而蜥山盟和神翼盟則取決于蕭琰。
如今白蜥族成了一個和主人不親近的下屬,自然就有些尴尬了,甚至有些當初投靠白蜥族的族群,都在考慮要跳槽了。
鱗霖和鱗钰身為白蜥族的兩位殿下,自然不能置身事外。
兩人之所以煞費苦心的拿下各城市場,目的也是為了讓蕭琰明白,他們依然是聽話的,而且對于蕭琰的話記得很牢。
以此來修複白蜥族和蕭琰的關系。
目前看來這是一個明智的舉動,不過兩人依然很緊張。
“拜見大人,夫人!
”
進了門兩人也不敢多看,略微有些拘謹的給蕭琰和微躬身行禮。
蕭琰擡擡手,示意不必多禮。
微聽到兩人口稱“夫人”,也沒說什麼,但也沒有什麼表示,全當他們喊的不是自己,事實上也确實不是自己,而是她體内的另一個靈魂。
而另一個靈魂此時也微微有些雀躍,顯然很滿意這個稱謂。
這讓她有些無語。
不就是一個稱謂嗎,居然這麼高興,沒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