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終究來了,就是不知道他會怎麼行事。
”蕭衍對還在一起喝茶的祁知秋道,兩人最終經常待在一起,主要是壓力太大,那件東西又一次現世,又将引發腥風血雨,現在強者一拔接一拔出現,讓兩人深感肩頭責任重大。
“蜀門沒有這号人,但很奇怪,他來的這個節點應該是蜀門中人無疑。
”祁知秋皺眉。
“郁天一的母親屠氏,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蕭衍目光閃爍,眼前浮現起一個喜歡穿紅色勁裝梳兩條長辮的野性十足的丫頭,他見過她兩次面,雖然沒有太多的交集,但是她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誰還不曾年輕過,可惜那樣的一朵鮮花最終被蜀門摘走了。
“屠家修的是獸道,難道來的是獸道半神?
”祁知秋倒吸一口涼氣。
在通常情況下,獸道的戰鬥力要比武道高,尤其是修出獸威的強者,光是釋放出獸威就能壓得對手喘不過氣來。
到了半神層次,獸道也将變得更加恐怖,他們将擁有一些獸類的特殊能力,在戰鬥中有明顯優勢。
可以說,在大夏和那個地方的較量中,獸修給了大夏痛徹心肺的記憶。
“聽你這麼一說,還真有可能,不是蜀門強者之一,那就是屠家的人,差不多有半神九重天的樣子,他們這是瘋了啊。
”
蕭衍苦笑,大夏走的是科技和武道并舉的路,科技方面還是有所建樹的,像守護天都的鷹眼系統就是其中的佼佼者,能夠探測出五百裡範圍内的地境以上的真氣波動,距離越近越準确。
這項高科技裝備能幫助天都提早發現敵情,從而做好準備,這樣打起來不至于手忙腳亂。
但現在的問題是,對手來的人一個比一個強,而這還隻是試探性質的,真正的大軍還在後面虎視眈眈,不消多,蜀門來一個神境長老就得讓大夏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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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不知道是出于什麼原因考慮,大夏立國幾十年來還未發生過這樣的事。
神境強者基本上不露面,他們神龍見首不見尾,幾乎沒有人知道他們的行蹤,但有一點是肯定的,他們對世俗完全沒有興趣。
“确定是半神九重天?
”祁知秋的表情變得空前嚴肅,說來慚愧,他到現在還隻是天境大圓滿境界,距離半神境界還有一大截。
大夏明面上最強者周武也不過是半神四重天,勉強算五重天,别說現在這個,之前來的那個叫青松的強者就足以在天都攪風攪雨,但不知道蕭琰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那家夥居然跟一個理工大學的女生糾纏不清。
“除非鷹眼出了問題,否則肯定不會錯。
”蕭衍表情嚴肅地點點頭。
天都也不是沒有對抗的實力,但問題是必須傷筋動骨,而且難免會誤傷無辜,所以天都的原則是能不打盡量不打,一些毀滅性的武器用起來有違天和,其實說到底,還是大夏缺乏一個神境強者坐鎮。
在這個世上,神境強者的地位等同于核彈,沒有核彈坐鎮的國家是沒有發言權的,挨欺負了也隻能咬牙忍着。
大夏要不是有高科技武裝系統支撐着,并且确實掌握核彈,能對神境造成威脅,這才能和那個地方達成協議。
真要是鬧到不可開交的時候,大不了兩敗俱傷,大夏沒有把握打赢那個地方,但和它拼命還是能做到的。
“嗯,我們該準備的準備好,希望不要用上。
”祁知秋歎了口氣。
“僅憑他還遠遠不夠,那些老家夥不會坐視不理的,按照對等原則,老家夥們也要出來活動活動筋骨了。
”蕭衍臉上露出玩味的笑。
祁知秋深深看了他一眼,搖搖頭道:“别對他們抱太大的希望,不到萬不得已,他們是舍不得出來的,更别指望他們賣命。
”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們心裡清楚得很。
”蕭衍的嘴角抽了抽,大夏傾幾乎全部的資源保障他們修煉,如果這樣都不出力,那也太扯犢了。
“話是這麼說,人總是有私心的。
”祁知秋苦笑,他執掌天刃,知道的内幕更多,但有些話不能往外說。
蕭衍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禁皺起眉頭,想追問,但最終還是放棄了。
大夏内部一直有投降派的聲音,認為大夏就應該向那個地方稱臣,這樣反而會牢固彼此之間的關系,甚至能獲得送優秀弟子去那個地方培養深造的名額,一旦大夏有事,也有理由向那個地方請示援助。
代價是大夏永遠成為那個地方的附庸,永遠沒有獨立自主的權利。
如果沒有周武力排衆議,強硬地撐着長老會,大夏早就走上那條路了,因為投降派中還包括了不少長老,以及退休的太上長老。
“你是擔心那件東西隻是一方面,它們會趁機吞并大夏,是這意思吧。
”蕭衍哼了哼。
“他們的狼子野心,一刻也沒有消停過,如果不是我們擁有核武能威懾他們,你以為他們願意讓步?
”祁知秋搖了搖頭,“跟他們講道理是沒有用的,隻有用拳頭說服他們,問題是大夏外患不斷,這個節骨眼經不起折騰。
”
蕭衍皺眉沉思片刻,然後淡淡地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生死看淡,不服就幹。
”
祁知秋望望他,胸中也不由得生起一股豪氣,但理智還是讓他搖了搖頭:“老四,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他們有神境大能,我們太被動,有些事情不是光憑熱血能解決的,我們欠缺的是實力啊。
”
蕭衍也歎了口氣,苦笑道:“你就會長别人志氣滅自家威風,但我承認你說得對。
”
祁冰端了一隻果盤過來,聽到他們的對話,不服氣地道:“說你們老了你們不服,看來你們真的老了,你們有沒有想過,蕭琰被趕出蕭家趕出天都的時候有什麼,現在他又何曾怕過哪個?
為什麼他能好好的活到現在?
”
蕭衍和祁知秋面面相觑,然後仔細一琢磨,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