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紅顔也哼一聲,收回了寶劍,目光卻不善的看了王琥一眼。
王琥聞言神色微動,看向蔣玉龍的目光卻有些凝重。
随即什麼都沒說,收起長刀,轉身就走。
就像黃璧看不透他一樣,他也看不透蔣玉龍。
不過他知道如果和蔣玉龍一戰,輸的人八成是他。
看着王琥離去的背影,蔣玉龍眼神微動,面上卻始終帶着微笑。
“就這樣放他走了嗎?
”
黨紅顔氣呼呼的問道。
“要來就來,要走就走,不必勉強。
”
蔣玉龍微微道。
随即又自言自語般的低語一句,“沒那個必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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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玉龍割割,你就是太好說話了。
依着老娘……不,人家的脾氣,非收拾他一頓不可。
真以為自己好厲害嗎?
”
黨紅顔再次哼哼道。
“呵呵,紅顔你的脾氣……哎。
”
蔣玉龍無奈的苦笑,随即又微微眯眼道:“不過,王琥兄确實還是挺厲害的,深藏不露啊。
”
聽到他這句話,黃璧臉色微沉。
而黨紅顔則哼哧一聲,“那我也不怕他!
”
“呵呵。
”
蔣玉龍不置可否,随即看向黃璧,“黃璧兄,你不用和他一般計較,他和你們不一樣,他是真的一心向武。
”
黃璧聽到這話,臉色再次變化了一下,有些不大自然……什麼叫他是真的一心向武,你這豈不是說我是假的一心向武嗎?
但口中卻還是笑着應承道:“說的也是。
”
“呵呵……”
蔣玉龍自然注意到了他神色的變化,意味深長的笑道:“一心向武固然是好,但未必就是最好的道路,更未必是适合每一個人。
對外,我們固然說武道以外都是外物。
但是關起門來,就沒必要唱那種高調了。
武道真的離得了外物嗎?
家師就曾和我說過,武道一途除了個人意志天賦之外,還有四件根本。
第一件就是資源,其次是同道,包括師長和朋友,其三是功法,其四是環境。
家師說舊紀元時,修行者将這四樣總結為财侶法地。
”
說到他師長,黃璧等人目光瞬間炙熱起來。
紛紛道:“說的真好,一句話就總結的如此透徹,不愧是神境強者。
”
“就是啊,神境強者就是不一樣啊。
”
“那還用說,一樣,那還叫神境強者嗎?
神境啊,那就是神仙。
”
“蔣少真是好福氣啊,居然能得到神境強者言傳身教,哎,我們要是能有機會聆聽一二,這輩子也就值了。
”
“财侶法地,可不就是财侶法地嗎?
”
“哈哈。
”
蔣玉龍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不由哈哈一笑,“放心,有機會的。
”
随即又道:“其實除此之外,還有兩樣,稱之為運和勢。
所謂運是個人的運勢,所謂勢則是時代的運勢。
古人說君子不立危牆。
順勢者昌逆勢者亡。
如今天地巨變,神境即将解封這就是時代的大勢,未來必然是神境主導的時代。
普通人眼中的善惡是非,在大勢面前是脆弱無力的。
大夏如今的行為就是逆勢而為,是取死之道。
他們天真的以為憑着群體的力量就能對抗神境。
他們以為他們是在拯救世界,殊不知,他們其實是害了那些普通人。
沒有他們這樣逆勢而為,普通人還可以為奴為婢,還有被人奴役的機會,至少能活着。
要是真被他們鼓動起來,那才真是死無葬身之地。
這本來也不管我們的事。
隻是家師慈悲為懷,實在不忍心見大夏官方倒行逆施。
這才命我出山,目的就是讓那些普通人看清大勢,不被大夏官方蠱惑。
不過這事憑我一人肯定不行,這就要諸位的幫助了。
事成之後,家師破封撥亂反正之日,諸位都将是有功之人,到時候我一定向家師禀明諸位的功勞。
到時候諸位要是願意,就都是蜀山弟子,要是不願意,也有好處相送!
”
衆人聽到這翻話,頓時熱血沸騰。
什麼我道唯武,什麼追求自由。
見特麼的鬼吧。
這些人為什麼非要死皮賴臉的圍在蔣玉龍周圍,不就是因為他背後的蜀山嗎?
人人都知道神境将出。
而蜀山有神境。
而且有可能是大夏境内最強的神境。
這種情況下,不想方設法抱大腿,反而為了那些普通人,為了所謂的國家民族去和神境抗争。
多傻呀?
此時,蔣玉龍既然把話說開了,衆人也再不扯什麼我道唯武了。
紛紛起身,谄媚的賠笑道:“郁門主慈悲心腸真是感天動地。
吾等雖然能力有限,但有郁門主号召,蔣少帶領,吾等也自然不敢落于人後!
”
“很好。
”
蔣玉龍滿意的一笑。
黨紅顔則對這些人很不屑,一撇嘴,“我不在乎什麼蜀山不蜀山,我隻聽玉龍割割的,割割說什麼我就幹什麼?
”
“無腦!
”
衆人都暗暗翻白眼,卻都低着頭,假裝沒聽見。
蔣玉龍也禁不住嘴角微微抽搐,但還是勉強應付了一句,“很好。
”
正要再次開口,忽然有人來報:“蔣少肖筠來了,說是來下戰書,人就在山谷外!”
“還真來了?
”
“哈哈,下個戰書還親自來,那也别下什麼戰書了,幹脆哪位出手直接把她打發了算了。
”
衆人聞言都是一驚,沒想到居然說來就來了。
随即紛紛哄笑。
黃璧等人紛紛主動站出來。
之前他們都不願意出手,這才擠兌王琥。
但現在不一樣了,蔣玉龍已經亮明了,到時候可以論功行賞。
那麼這樣手到擒來的立功機會自然不容放過。
完全沒有把肖筠放在眼裡。
“我看這件事就讓我來吧。
”
黃璧第一個站出來請戰。
“哈哈,黃璧兄你行不行啊,剛才王琥一刀就把你吓的不敢出手,别到時候劍又拔不出來。
”
黃璧話音未落,人群中就響起一聲輕笑,而且一張口就直接揭短。
不是别人,卻是和他一樣來自江城的梁玉。
兩人雖然是同鄉,但卻并不怎麼對付。
這種眼睜睜撈功的機會,梁玉自然也不肯想讓,也不理會黃璧臉色鐵青,漫不經心的道:“蔣少如果不打算親自出手,梁某願意代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