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在她提到艾米的時候,蕭琰平靜不波的眸子裡起了波瀾,但很快又恢複了之前的平靜。
他淡淡地道:“别擔心,不會有事的,艾米不僅需要我,更需要你,所以我們都得好好活下去。
”
艾薇低下眼簾,倔強地道:“艾米是我的全部,答應我,好好把她撫養大,你趕緊找個機會逃出去。
”
“你呢?
”蕭琰皺眉。
“你不用管我,我畢竟是姜家人,他們不敢亂來的。
”艾薇有些口是心非,連紅塵月都鎮不住對方,姜家更加不行,她是在自欺欺人。
“放心,我說不會有事,就一定不會有事。
”蕭琰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地道。
就在這時,馬金海手下的一名防暴隊長突然沖過來,手中的軍刺劃出禁寒的幽光,目标直指艾薇。
在那名防暴隊員突襲的同時,馬金海也動了,全力以赴地奔向雲飛揚,想要救出他。
隻要格鬥術比武中拿過冠軍的防暴隊長阻擋蕭琰三秒,馬金海就能成功,這是他好不容易等到的機會。
噗!
然而讓馬金海失望的是,人算不如天算,那名防暴隊長剛沖出幾步,貌似正因和艾薇說話而疏忽大意的蕭琰突然也沖出去,照着防暴隊長一個飛踹。
首發網址http://
這一腳不僅快、狠、準,而且角度算得特别準,不僅把防暴隊長踢飛,而正好讓他阻擋在馬金海的面前。
被防暴隊長一擋,馬金海失去了救援雲飛揚的機會。
嗒嗒嗒!
嗒嗒嗒!
一連幾梭子彈打在蕭琰和艾薇腳邊,刺激的火藥味鑽進他們的鼻孔,帶着死亡的氣息。
場面極度危險。
蕭琰單手拎起雲飛揚,舉過頭頂,意思是再開槍的話就拿雲飛揚當盾牌。
“混蛋!
最好别落到我手上,否則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直升機上的天策行動大隊指揮官氣得狠狠一拳砸在艙門上,震得直升機顫了好幾下。
“最後一遍,放這裡其它人離開,否則我就捏死他。
”蕭琰卡住雲飛揚的咽喉,貫注真力的聲音響徹全場。
雲飛揚被他捏得兩眼直翻白,被折斷的雙手雙腿軟趴趴地垂着,看起來慘不可言。
眼看他的臉色越發慘白,甚至透出青紫,馬金海不敢賭了,迅速和天策大隊的指揮官交涉了幾句,很快同意了蕭琰的要求。
他們空出一輛裝甲戰車,交給前去接受的陳玥.
陳玥可不僅僅是紅塵月的助理,她更是文武雙全的人才,駕駛技術在天龍殿首屈一指,由她親自護送,被馬金海他們反追上的可能性不大。
陳玥迅速檢查了一下車輛,沒有問題後,将艾薇和紅塵月接上車,然後又把龍悅集團的四位董事接上,猛踩油門呼嘯而去。
“紅董,蕭琰沒事吧?
”艾薇是被陳玥硬抱上車的,她哪裡是陳玥的對手。
“放心,我們沒事,他就一定沒事。
”紅塵月微微一笑,她對蕭琰的實力極有信心。
沒有她們這些累贅在身邊,蕭琰就能發揮出百分之百的戰力,不要說眼前這些人,就算是一支整建制的域外戰隊也攔不住他。
“紅董,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艾薇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心裡的疑問。
紅塵月扭過頭,仔細打量了一下艾薇的臉,心裡不由得暗暗感歎。
難怪蕭琰被迷得連龍王都不當,這女人還真是美得不像話,完美無瑕的臉龐,清澈如湖的大眼睛,尤其是身上那種迷人的氣質,連她都有些心動。
“你很美,配得上他。
”紅塵月莫名其妙地回了這麼一句。
艾薇愣了一下後微微一笑:“謝謝,你也很美,但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
紅塵月沉默片刻後故意眨了眨眼睛道:“我和他的關系,還是由他親自告訴你比較合适。
”
艾薇一陣無語,加上心中擔憂蕭琰的安危,也沒心情再追問。
蕭琰強勢鎮住馬金海和天策行動大隊的人,但這隻是暫時的,事情發展到這一步雙方都沒有了退路。
“蕭琰,該放人了。
”
馬金海面沉似水,他還從來沒有這麼向其它人低過頭。
“肯定會放,但我得先确保她們到了安全的地方。
”蕭琰淡淡地道。
刑律堂的勢力遍布整個大夏,除非她們能逃出大夏,否則根本沒有安全的地方。
馬金海心裡這麼想,臉上卻絲毫沒有流露出來,冷哼道:“希望你說話算話,否則的話後果你恐怕承擔不起!
”
蕭琰用憐憫的眼神望望他,淡淡地道:“大夏什麼時候變成刑律堂的天下了,我作為天刃的負責人怎麼不知道?
”
“天刃負責人?
”馬金海愣了愣,然後想到什麼,忍不住譏笑起來,“我還真不知道薛雷大人改姓蕭了。
”
天刃的負責人是薛雷,到馬金海這個層次是很清楚的。
此外,天刃高層變動這種大事刑律堂上層肯定會通告到馬金海這個層級,既然沒有通告,就說明根本沒有這回事,馬金海當然不會認為蕭琰的話是真的。
退一萬步說,可能蕭琰認識天刃的人,是在故意往自己臉上貼金。
“信不信由你,但由此引發的一切後果,你自己承擔。
”蕭琰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他才懶得去辯解。
“哈哈!
你敢說,我還不敢聽呢,真是笑死我了,天刃的負責人?
哈哈,你吹牛能不能靠點譜?
”馬金海恣意嘲諷,“你要說你是天刃養的一條狗,我或許會信,但你竟敢說是天刃的負責人,你讓我拿什麼相信你?
”
空中的天策行動大隊負責人也笑了起來:“行,你要真是天刃的負責人,老子不光不再追究你的責任,還要向你磕頭賠罪,問題是你受得起嗎?
”
他是真正居高臨下,聲音響徹全場,引得下面的刑律堂人馬轟堂大笑。
就在這時,一列車隊開到龍悅集團門口。
“請立刻掉頭,這裡已經全面戒嚴,任何人不得進入!
”
刑律堂的人馬态度非常強硬。
中間的一輛黑色防彈汽車緩緩降下車窗,露出三長老那張沉峻威嚴的臉,他用帶了一絲怒意的聲音道:“我是祁知秋,不知道能不能進去?
”